第28章 看不懂鸟
“插进去了。”
“嗯，记得轻点。”
顾凡将自己退役下来的手绘屏借给了何胧月使用，再加上笔记本原本就装有软件，他简单交代了一些设置的功能，就任凭少女在屏幕上画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比如说，画了个doro表情包。
顾凡看到屏幕上出现的doro，他人都惊到了，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到底是哪个群给何胧月灌入了致死量的doro？？？
他打开自己的群。
见群友一直时不时发些乱七八糟的表情包。
比如说胸怀大志，还有今天你doro了吗？
以及一些详细描述出来，就会把车驶向未知领域的图片。
虽然何胧月没有说过她在不在鱼酱老师的【摸鱼doro养殖场】里，但眼下大概是是在的。
而且已经被熏陶过一整子了。
于是顾凡为了保证群友的身心健康，特地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鱼酱今天也在努力加班】：注意点，少开点车，小心群封了。
【鱼酱今天也在努力加班】：可以私发给我的。
一颗石子落入水中，激起层层涟漪，两颗石头落入水中，直接将群内乱成了一锅粥。
各种乱七八糟的图片一股脑飞了出来。
顾凡默默地一个个存到了手机里，作为学习资料。
当然这里真的是在学习，为了研究各位老师们的人体，当然这些图片都存在名为学习的相册里呢。
那些明显是AI画的，都会被直接叉出去的。
“差不多熟练了。”
屏幕上又多出了几个doro。
“我回头发给你几张图，你可以先过来看看我是怎么画线的。”
顾凡将何胧月招呼到自己的工位上，随便调了张还没画线的女仆装初音出来。
何胧月就这么站在他的右侧后方，微微俯下身子，轻轻鼻息就这么直勾勾地扑在顾凡耳朵上，令他的耳朵酥酥麻麻，握住笔的手都止不住地在颤抖。
“我先演示一下。”
顾凡深呼吸，想控制住这只不听话的右手。
“认真看。”
“嗯，我在看。”
何胧月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呼在顾凡的耳朵上。
鱼酱老师已经控制不住胡来的右手了。
于是他落笔，线抖了一下直接飞出九天开外，撤回操作，屏气凝神沉住气，心中的小木鱼正在每分钟100次的频率敲击。
“那个。”
顾凡身子一激灵，差点没拿稳手中的笔，木鱼敲击的频率已经来到每分钟110次
当然，何胧月也被他虎躯一震给吓了一跳，受惊的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那个，我拿张椅子先坐下。”
“请。”
顾凡给她让出了个身位，何胧月就这么大腿叉开，双手放在大腿中间，支撑着身子，视线看向电脑屏幕。
见手不抖了，心也不跳了。
他只觉得这家伙光站在一旁呼吸，就有此等魅力。
自己得稳住道心，不可轻易打破这友好的半个学长学妹关系。
当然还有半个师徒的关系。
不过是同居在一个屋檐下而已。
呸！呸！呸！顾凡将大脑里胡乱冒出来的想法给扫出门外，然后把门给锁上。
“开始了啊。”
“开始了啊。”她复读了一遍。
鱼酱妈妈的第一节线下课就这么堂堂开始了。
时间——半夜十点半。
地点——鱼酱妈妈的家中、
主讲人——鱼酱妈妈。
学生——何胧月学妹。
简单来说，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
窗外不知何时落上两只小鸟，困惑地歪着鸟袋，看着屋内的一对男女，却没有发生隔壁楼栋的情景。
那是一对男主摸着黑打上花火，还会打着对排球。
而这两人居然亮着灯，对着电脑屏幕上的二次元老婆搞得那么专注。
少女还时不时点着脑袋，少年渴了还很是主动。
处理完生理需求后还会主动递上一张纸巾。
真的是看不懂鸟呢。
两只小鸟就这么扑扑翅膀飞走了鸟~
“就这样了，学废了吗？“
“学废了。”
“很好。”顾凡对今晚的一对一私教表示很满意，“我给你发几张图自己练一练。”
“嗯。”何胧月用力点了下头。
正当她回过头打算加把劲练习的时候，顾凡又将她叫住：“你要不起个名啊。”
“啥名。”
“类似鱼......”顾凡咬咬牙说出了剩下的话，“酱的这类名字。”
“咸鱼？”
“唉？”
“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会取一些比较好听的名字，或者直接脸滚键盘。”
何胧月轻哼了下，便回到了位置上，接收顾凡从扣扣发来的文件
至于为什么叫咸鱼嘛。
少女不过是觉得，能和鱼酱老师起类似的名字，到时候一起出图的时候，明眼人就会好奇，为什么有两头鱼。
就会好奇咸鱼大大是不是鱼酱老师的对象啊，还是这两人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的，一些类似的消息。
虽然现在还不是他的，但未来的以后，还说不清呢。
人家是温水煮青蛙，轮到我这里，就是煮一锅鱼汤，要不是没法丢高压锅里压，不然早就把鱼酱老师丢进去了。
压？
何胧月一想到这里，压了压。
嗯，压。
在书房一直坐到十一点半了，顾凡已经困到回房间，走之前还看见何胧月还在埋头苦干，一点也没有睡觉的打算。
便提让她早点睡觉，一时半会儿也练不成鱼酱老师这五六年的功底。
不过何胧月却见顾凡房间门关上，拔掉笔记本电脑电源，一点点的运进自己的卧室里头，想着明天早点再搬回来。
今早她很早就睁开眼，不过都起来兜了一圈，发现顾凡还没有醒，又缩回去眯了一会，听见隔壁传来细微的动静才挣扎起身。
开门的时候真的就很巧哦，很巧就碰到了鱼酱老师。
这绝对不是什么故意的。
真的。
你一定要相信我。
少女将插上电源，坐在亮屏的电脑面前发起了呆。
不是因为想当条咸鱼了，而是因为她忘记了开机密码。
密码是啥来着的啊？
最后立志于超了鱼酱老师的少女，随后抱起了软乎乎的被子，变成了一条真正的咸鱼。
全剧终。
划掉。
少女在彻底锁屏的倒数第二次输入密码时，被她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