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社死
饭后，已是烈日当空，宛如炎炎夏日一般。
虽然早已立秋。
但闽省是个神奇的地方，有着全国森林覆盖率第一的美誉，还不存在春秋之分。
当然冬夏的分界线尤为明显，经常一夜之间变成速冻水饺，一夜之间变成炼狱。
也有可能几天内来回切换。
和王璇分别后，顾凡带着何胧月一路快走，刚一躲进楼梯间就感到阵阵凉爽。
何胧月双手提着袋子，正一步步往楼梯上走着，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开口：“顾凡老师，我能问一下你生日吗？”
“想送我礼物？”
何胧月点了点头，虽然她目前口袋空空，蓝绿修改器里头大概率也没剩多少钱。
但她可以出去打工，给鱼酱老师来个惊喜。
“十月十二日。”
“嗯。”
但这种提前知道的惊喜，算是惊喜吗？
何胧月突然又感到有点小失落，早知道就不先问了，不如找个机会旁敲侧击一下，到时候再给他来个大大的惊喜。
而且礼物要送什么比较好？
她忽然想到早上发生过的事情，便忍不住低下头。
不过何胧月看不见自己的脚，想好好看路走都没什么办法。
抬起小手摸了摸发红发烫的耳垂，她将头瞥向一旁，用顾凡听不见的声音，啐了一口：“变态。”
推开家门，感受到空调的凉爽，顾凡整个人都变得相当酥软，空调发出的白噪声，象是有无数个魅魔小姐在他耳边吹风一样。
顾凡现在立刻马上就想要去床上当条咸鱼。
鱼酱要变成咸鱼干了......
《被邻家魅魔灌成废材的那些事》堂堂连载！
但顾凡并不是咸鱼，他又酸又菜又多余，再不努力而是一直摸鱼的话，那这辈子就直了！
来到书房电脑前，刚一坐下打算开始工作，顾凡就听见何胧月问：“鱼酱老师，你画的漫画能给我看看吗？这本都看完了。”
“哎好。”怎么这时候叫鱼酱老师的，刚刚一直都没叫，还以为她不好意思叫呢。
顾凡从自己卧室里拿出笔记本电脑。
书房的桌子紧挨着窗户呈L形，顾凡的电脑就摆在转角处，一个超大的显示器，旁边还有个竖起来的显示器充当副屏幕，机箱里摆着手办。
白丝配纯白的主机，这简直太棒了！
房间里除了摆着顾凡的白......白色电脑主机，还有嵌在墙的一整面书架，以及软乎乎的单人床，累了想摸鱼了，可以直接地解决。
如果老姐在家的话，这张床就是两人的兵家必争之地，经常为了争取床位自由，在床上大打出手。
顾凡将电脑放在桌子的另一头，叮嘱道：“不小心锁屏的话就，密码是一个二三个四五个六。”
“啊？哦，”何胧月心虚地点头，“鱼酱老师我知道了。”
顾凡见她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放慢了语速重新说了一遍，思来想去把椅子拉了过来，直接上手演示一遍。
“就这样，很简单易懂吧？”
“嗯.......”
顾凡感觉热气扑面，他刚一扭过头，何胧月就刷一下把脑袋往下低。
原来自己都快把人家给堵在角落里，坐着把学妹给壁咚了。
没能站着做这种事情。
真是罪过。
影视剧都是站着，男主双手把女主按在墙上，来上一句：“哼！女人你勾引起我的注意力了。”
当然顾凡没有这种变态的想法，他只不过是把何胧月当作后辈来对待，刚刚纯属意外。
应该不需要来个剖腹验粉的桥段吧？
如果真的要，那顾凡的下辈子就直不起来了。
他坐着椅子往后滑了一步，给可爱学妹留出一点用于散热的空间，等她冷却完成，顾凡重新敲着键盘输入了一遍密码。
“谢谢鱼酱老师。”
又听见何胧月喊鱼酱老师，顾凡忍不住多问了一嘴：“刚刚在外面你都没喊我鱼酱老师啊？”
“人来人往的，我怕被别人知道你是鱼酱老师。”
“王璇呢？”
“她。”何胧月揪着小手，“王医生是个好人。”
顾凡赞同：“嗯，她是个好人。”
说罢，他回到自己的电脑面前开始赶稿子。
虽然找他约稿的大部分都是二游的厂商。
虽然大部分的二游厂商最终约完了稿，然后游戏没了。
顾凡看着女儿们因为保密协议不能公之于众，还是有一点点心疼，只能一边哭着一边把钱揣口袋里笑嘻嘻。
哎，都是钱惹的祸。
接下去的时间，顾凡摸了不知道多久的鱼，当然也不是摸鱼，就是甲方的要求有那么一点奇怪。
他瞥了一眼时间，居然摸了一下午的鱼。
自己到底干了些啥啊......
顾凡看着屏幕，心想这往坏了来说就是那么久只是新建了个画布。
往好了来说......
至少画布很干净啊！
“晚饭你想吃什么？”顾凡伸出手拿了颗泡芙塞进嘴里。
“鱼酱老师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这句话简单概括来说，是随便！
女人的随便就是你不懂我！
当然对于何胧月这个学妹来说，随便可能真的是随便了。
平好饭？
如果顾凡在学校里头会点，毕竟量大管饱还促进肠胃蠕动。
麦门？但估计何胧月不是那么爱吃。
难不成要自己煮饭？
那可爱老姐把厨房装修的相当漂亮，什么设备都有，说是这样子才能更好体验煮饭的乐趣。
呵，女人。
我看你是体验点外卖的乐趣吧，懒得点外卖就用脚使唤工具人老弟去煮碗泡面，还一定要煎个蛋加白菜。
顾凡点了份简单的汤面后放下手机，他不自觉地朝何胧月看去。
她应该很会做吧。
顾凡回想起一年前下馆子，可以透过玻璃窗看见看她在后厨下面，而且味道还挺不错，大师级别的手艺活，要不以后就让学妹做，就当抵房租了？
可行。
以后饭有着落了。
半小时后
电话响了起来，同时大门传来敲门声。
顾凡喊道：“来了！”
将手机丢在桌上，嘴里念叨着外卖~外卖~跑了出去，何胧月虽然对干饭没那么激动，但还是慢步跟了过去。
顾凡手中提着两份外卖放在桌子，打算招呼何胧月坐下来吃饭时。
大门又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何胧月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唰的一下躲进书房。
刚刚是外卖，那现在又是谁呀？不会是顾凡的家人吧......我会不会被赶出去啊？何胧月已经想好自己的死法。
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