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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盅器练邪心灰死,三土开眼欲求头
被老孙身体提着后领的盅器,幻想着自己还有手脚,努力修炼着逆练版《广播体操》。
体内灵力穿行在四面漏气的经脉中,每一次运转,都会引起剧烈疼痛。
可渐渐的,他发觉周身痛楚越来越弱!
待练到午夜之时,他成了。
神级功法!
此法功参造化,竟然如此神异!
内心感慨之际,桌上,孙乙缺缓缓睁开眼睛,似笑非笑道:“如此简单的功法练得如何了?”
被提在手上的盅器悄悄咽了口口水,苦着脸轻轻摇头。
“不成,之前是我自大了,此法看似容易,实则极难,我还没入门。”
正说着,他忽然觉得喉咙有点痒,正要咳嗽,却听漏气声传出。
低头一看,自己脖子不知何时竟被身后尸体切了一刀,气管正噗噗往外冒着血沫。
“艹尼玛!”
盅器破口大骂,又觉脖颈一轻。
这下,他再也低不下头了。
孙乙缺望着眼前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孤零脑袋,笑的那叫个幸灾乐祸。
“此法乃广播体操之逆练版本,共分三境,入门极易,精通极难,我至今也才练到第二境。
你想诓骗我,却不想我浸淫此法日久,还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盅器死不甘心,试图控制自己落在一旁的身体与手脚。
手脚未曾练过这邪法,自然毫无反应,可练过此法的身体却毫无搭理他心思,自顾自的在地上蠕动。
见他憋的脸皮都抽搐了,孙乙缺顿时笑的更加缺德。
“哈哈哈~
此法第一境只修本我,第二境修真我,第三境修超我。
你这身体虽然没头没脑,却也是本我一部分,怎会听你号令。
想要听话,你得如我这般修到第二境,肉体诞生了灵智,知道保护意识所在的真我才行。
若要如臂驱使,得修到第三境超我。”
说罢,老孙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我的好身体,把这厮身体与洒家剁了!
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再切十斤肥的,不要半点精的;再弄十斤寸金软骨,细细切做臊子,不要见肉。”
身体这笨比哪听得懂这些,抄起一根不知从哪找来的浑铁锈水管,梆梆几下便将这厮蠕动身子打成了筋骨不连皮相连的碎块。
眼见这肉还要动,他又在盅器绝望视线中抬起棍子一顿夯。
打到最后,愣是把水泥地面、泥巴、机油、血肉打的混作了一处,成了一团黑乎乎的酱酱糊。
肉终于不动了,盅器的眼神也彻底死了。
老孙笑的开朗,又招呼身子拎来盅器自己准备的液体亚克力。
“给他脖子上的伤口堵上,本就血不多,可别像我一样流光了。
再用破布把嘴堵上,省的哇哇乱叫,扰我耳朵。
找个绳子,对,就系腰上,挂屁股上,一弹一弹才有意思。”
脑袋指挥,身体忙碌,十来分钟后,他的脑袋终于回到了脖子上。
虽然还要手扶着才不至于落下来,但视野起码回到了正常水平。
望了眼屁股蛋子上晃来晃去、羞愤欲死的盅器,孙乙缺满意点头,这才找了麻袋裹身,又带上应凌伟脑袋,趁着夜色离开了这车间。
走出车间,简单环视一圈,他发现自己身处一长满杂草的废弃工厂中。
而远处不时响起的犬吠则提醒着他,这里是一处地势偏远的郊区村落。
“这是哪来着?”
孙乙缺提起盅器,却见这厮双眸紧闭,牙关紧咬,含着烂布,一副拒不合作的模样。
他才不惯着这厮,直接动手揪住他一个眼皮,呲溜一声给他撕了下来。
“别逼我喂屎给你吃!老实交代,这是哪儿!”说着,孙乙缺拿掉他嘴里烂布,就听。
“你..你杀了我吧!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你..你这恶毒歹毒之人,骗我练这邪功,你..你不得好死!”
被狠狠辱骂,孙乙缺反倒怒气消散,呵呵笑了;
“我传你神功,保你不死,可都是为你好啊!
就这,你还骂我,试图激怒我!
不过...省省吧!
我会好好保护好你,供你灵力。
我死了还有我儿子,我儿子死了还有孙子,你可是我的传家宝。
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话单听只是乖僻,可落入盅器耳中,却渗人恐怖到了极限。
死则死矣!
死不了怎么办?
一想到那无穷无尽的凌辱,那永不见尽头的绝望,他终于崩溃了。
泪腺里仅存不多的液体缓缓浸润眼眶;
沙哑漏气的嗓音哀嚎出声,“饶了我吧,让我死!求你了,让我死!”
他声音只大了丁点,远处的村落就顿时响起一阵狗叫;
见状,孙乙缺连忙捂住他嘴,温柔道:
“咱们路上慢慢说。
你的秘密,你的主人,你的功法,你的过去,都能说给我听。
放心,我是个很好的听众,咱们有大把时间深入彻底的了解彼此,我也有大把时间验证你有没有骗我。
提前说好,说谎要受到惩罚!
我认识几个健身房的壮汉,他们就缺你这样一手抓得住的好玩具;
对了,润滑油你喜欢哪个口味?水蜜桃还是香蕉?”
盅器彻底绝望了。
眼前之人,恶毒残忍程度远在自己之上;
自己不过是随意杀人,干些剥皮挂头骨的手艺活儿。
他...他才是真正的恶魔!
孙乙缺看着他畏惧到了极点的视线,脸上假笑这才缓缓收敛,眼帘低垂,看向远方。
“现在告诉我,这是哪儿?”
“陶横。”盅器立刻回答,又怕答得不好,急忙补充道:“陶横镇胡桃村南边的废弃工厂。”
“很好!”
孙乙缺冷着脸,嘴角挤出一丝阴寒冷笑。
“你看,合作很容易,这就迈出了第一步!慢慢来,我相信不久后我们会很合拍!”
盅器怏怏垂眸,嘴角却丝滑扯出一抹讨好媚笑,活像一头断脊之犬。
与道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踏上这长达三十公里归乡之途。
临墟城中村,外陵街;
踩着第一抹夕阳,孙乙缺把理发店的木门拍的梆梆作响。
“三土大爷!三土大叔!三土大哥!我是孙甲烷!”
“一拍两叫降三辈,二货似你缺六德!拍尼玛的拍,你太爷爷来了!”
骂骂咧咧抱怨自门内响起,接着就听吱呀一声轻响,大门洞开。
“滚进来!一大早吵吵叭火,扰人清静!”
套着麻袋光着脚的孙乙缺一个箭步冲进屋内,反手做贼心虚关上屋门。
可还未等他站稳,老头子鼻翼微翕,噌的转过身来,“血!三种血!你小子杀人了!”
“欸!这话可不敢乱讲啊!”
说着,他从屁股后头扯出盅器脑袋,在老头惊讶视线中,用力给了他一巴掌。
“给大爷请安!”
盅器脸皮一阵抽搐,最终还是颤抖着挤出一丝媚笑,“大爷早上好!”
这老头是个见过世面的老手,不仅不怕,反惊讶挑眉,一脸好奇。
“哎呦卧槽,这玩意儿可比收音机带劲多了!
开个价,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