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风外雨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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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雪落下的声音

听,是雪落下的声音。

我说:这个世界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雪花,你说:是的。

我于那个冬日踏雪而来,遥遥见你撑着一把黑伞。

你是个奇怪的人,我却很感兴趣,于是我来到你的面前假装问路,我说:你好,请问圭月路怎么走。

你没有搭理我,你看着就是个很清冷的女生,于是我说:我叫有风,从香江来,到内陆探亲。

你好似把我看穿,回了一句:前面就是了,然后继续作画。我有些尴尬,不过我打算将尴尬进行到底,于是我站在了你的画板边边上瞧着你绘画,但是我的注意力并不在画板上,而在你拿笔的手上。

我的第一感觉是你有自残倾向,我开始在想你是不是有严重的心理障碍,又或者精神状态上不大寻常,我的目光开始移动,等落到画纸上时,我说:听,是雪落下的声音,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我见到了一片云彩,我心下说:怎么会有人眼睛里藏着云彩。

或许正是因为那句话,我在你眼中从一个“死物”换成了“活物”。

你说:你好,我叫雨迟。

我们的故事开始了。

“你说你从香江来的,你也是个画师?”雨迟打量着有风说。

有风见有戏,赶紧说:“我哪里是画师,算是个小说家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是个什么。”雨迟将头摆至一边说。

“我写了许多小说,但是没有一家出版社要我的书,不过我不会放弃,我会一直写下去。”有风解释完看向画纸上的画说:“该给它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呢,要不就叫雪落下的声音吧。”

“好,就叫它雪落下的声音。”说完,雨迟准备在画纸上题名,可起笔就被自己惊讶到了。

“雨迟啊雨迟,你今天是怎么了。”雨迟心下对自己说,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与人说话的欲望了,哪怕是熟人也都是半天不会打理一句,更别说陌生人。

有风见雨迟要走,一把将画板拎在手里,说:“你是要走吗,我帮你提吧。”

雨迟想夺回来,却是被有风给躲开了,就听有风说:“我送你到圭月路口我就放下东西,怎样?”

雨迟不吃那套说辞,说:“要么你将东西还我,要么我现在就报警,想好了吗。”

“我真不是坏人,我二叔就住在圭月路101号。”有风不死心,下一秒见雨迟拨通了电话,连忙放下画板说:“行吧、行吧,东西还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一日春。

雨迟和每天一样在窗台前画着,突然而起的一阵风将一件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带了过来,可是雨迟只顾着画着并没有注意到它的到来。

“就叫山花灿漫时吧。”雨迟满意地题上了字,这是去看外婆时那遍山的映山红带给她的灵感。

雨迟将这件新的作品挂上了白墙,白墙上也有好些作品了,都不贩卖只作为她的私人珍藏,这时,雨迟注意到了窗台上有一张画。

那画里有荒漠,还有一株刺人树,那刺人树好似在招手,可它的那些花没有一颗果实。

“就叫你只开花、不结果吧。”雨迟将它也一并挂在了那堵白墙上。

而后雨迟看了看手表,时间显示在下午三点,随即脸色一变说:“糟了,忘了与他的约会了。”便着急忙慌地走出了家门。

跟约定好的时间过去了两小时还不见雨迟出现,有风郁闷极了,说:“喂,雨迟,你该不会放我鸽子了吧。”

夕阳西下时。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雨迟喘着粗气将自己是如何忘了时间说了出来,眼神里带着乞求,希望有风不要生气。

“我也刚来。”有风见雨来了,只是笑了笑说。

“啊?”雨迟听后明显愣了一下,而后捏着有风的脸,说:“你最好呢。”

有风见雨迟冲自己卖弄娇态,一下子就呆住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雨迟这个样子,随即心下一阵欢喜说:“雨迟,就做我的小娇娘吧。”

这时,有风将雨迟带到了旋转木马前,说:“咱俩是骑一匹马呢还是两匹马呢。”

“幼稚,我才不要坐这个。”雨迟给了有风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说:“我要玩海盗船,U型滑板,十字过山车,还有还有,那个最高最高的跳楼机。”

寻着雨迟的手指望去,就见有一憧跳楼机耸入云霄,足足有上百米。

“别了吧,那跳楼机怪吓人的,一点都不安全。”有风表面平静地劝说,心里却是直发毛,他可不够那个胆子敢去挑战自己心脏的极限。

“你不会是怕了吧。”雨迟滴溜着眼珠说,俨然一副看穿的神情。

“怕,我有风生下来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我会怕?开玩笑呢。”有风反应激动,撇了撇嘴继续说:“那跳楼机一看就年久失修,你看那、那、还有那,都锈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