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狡猾
李越的目光如刀般锐利，始终未曾离开胡桓。
他仔细斟酌着胡桓所透露的每一个字，每一丝情绪的波动都在他心中激起一阵阵警觉。
“所以你是说，黑蛛正在进行突破，试图成为氧气术士，而铁棍不过是一个半桶水的家伙？”李越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讽刺。
胡桓紧张地咽了口口水，额头上满是汗珠，仿佛每个字都在从他的喉咙里被挤出。
“没错！黑蛛可不是铁棍那种愣头青，他知道怎样才能真正掌握氧气术士的力量！你们如果不想看铁棍被黑蛛轻松碾压，就得抢在黑蛛突破之前，找到他隐藏的超级生命源株！”
宁婉冷冷看着胡桓，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你说得没错，黑蛛确实是个威胁，但我们现在更关心的是两个植物激活剂。你能保证，去黑蛛的地方能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吗？”
胡桓显然有些愣住了，他没想到宁婉会突然转变话题。
对于他来说，植物激活剂的事情显然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利用李越和宁婉的行动，逼迫他们走入黑蛛的圈套。
他紧张地抬起头，声音急切：“你们……你们不打算直接对付黑蛛了？”
“我们需要的是力量，而不是找死。”宁婉的眼神变得深邃，“你提到的生命源株与我们需要的植物激活剂有什么联系？”
胡桓的脸色变得更加复杂，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漏嘴了。
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压低声音说道：“植物激活剂……我没有，但黑蛛在黑市的研究所确实有涉及这种药物的研究。他所做的实验，表面上是为了提升体力和免疫力，但实际上，他在研究如何通过药物加速氧气术士的晋升过程。或许你们能从那儿找到相关的东西。”
李越眉头微挑，他显然听出了胡桓话语中的漏洞。
“你说得挺好，但我更关心的是你到底知道多少。你从一开始就围绕黑蛛的威胁展开叙述，但似乎每一条线索都在指向黑蛛，而你从未提到过植物激活剂的确切位置。”李越冷冷说道，“胡桓，你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你是不是在刻意引导我们去黑蛛那里？”
胡桓的神情顿时变得惊慌失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低下头，咬紧牙关，不敢直视李越的眼睛。
几秒钟后，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
“我……我只是想活命。我告诉你们的东西，都是我知道的最真实的情报。黑蛛确实在研究一种更强大的力量，但植物激活剂的事情我不清楚。我的目标……只是想保证我能活下来！”
宁婉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活命？胡桓，你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吗？你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我们心里有数。”她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你是不是在试图让我们直接去黑蛛的领域，增加我们的危险性？你以为黑蛛那么容易对付？”
胡桓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明显感到自己已经失去了掌控局面的能力。
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我没骗你们，黑蛛比铁棍更危险，但我……我并不想死！你们要是真想找植物激活剂，黑蛛的研究所是一个选择，但不一定能找到你们想要的东西。那里面满是危险的实验，随时会有变故。”
李越深深看着胡桓，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你所谓的危险实验，难道是黑蛛用生命源株和氧气术士的突破做的实验？你也知道，那是我们真正关心的事情。”
胡桓的眼神急剧闪烁，他试图从李越的话中找到突破口，然而面对李越的威压，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几乎没有翻盘的余地。
他低声说道：“我……我知道黑蛛在做的实验中，有一种特殊的药物，它能够加速身体的自愈和增强体能，但最关键的地方在于……它和植物激活剂有一定的相似性。黑蛛的实验不仅仅是为了强化身体，还涉及到如何让人的体能达到氧气术士的水平。”
李越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变得更加锐利，“那就说明黑蛛和我们所需的植物激活剂有联系。你之前告诉我们这些，恐怕是想引我们去黑蛛那里，让我们走进他的实验陷阱，对吧？”
胡桓猛地抬头，脸上写满了惊恐。
“不！你们不能……不能这样想！我没有那样的意图！你们如果去黑蛛那儿，恐怕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宁婉的眼神依然冷漠，像是已经看透了胡桓的心思。
“所以，你在给我们提供信息的同时，实际上是在不断加大我们的风险，让我们深入黑蛛的陷阱。胡桓，你真的以为我们会轻易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吗？”
胡桓的内心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他意识到李越和宁婉并非盲目冲动的人，反而是极其警觉和聪明的对手。
见两人没有立即行动，胡桓开始急切地解释：“你们不懂，黑蛛的实验是有条件的！如果你们真想要植物激活剂，你们必须明白，这些东西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简单。如果你们贸然去找，最后甚至可能一无所获！”
李越深深地看着胡桓，眼中寒光闪烁，似乎在酝酿什么。
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胡桓，你以为我们会去和黑蛛拼命，但你错了。现在对我们而言，植物激活剂才是关键。”他说完，微微停顿，目光一转，扫向宁婉，“我们不需要与黑蛛为敌，尤其是在当前这种情况下，我们的目标非常明确。”
宁婉静静点头，心中已经有所决断。
“我们并不需要黑蛛的实验，至少现在不需要。”她的语气冷漠，仿佛在说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不过你背叛了我们，胡桓。你想活命，我理解，但你不能利用我们。当我们发现你故意引导我们进黑蛛的陷阱时，你就该知道，背叛是要付出代价的。”
胡桓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他开始后退，仿佛已经能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低声哀求：“我真的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活下去，你们别杀我，求求你们！”
李越的目光依旧冷漠，毫无波动。
“我们不杀你。”他的声音缓缓响起，“但是你需要为你所做的背叛付出代价。让你死，太便宜你了。”
“背叛？”胡桓显然有些茫然，“我……我没有背叛你们，我只是告诉你们真相！”
李越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真相？你所谓的‘真相’就是想把我们引向黑蛛，让我们成为你的替罪羊。你以为自己聪明，但在我们眼里，你不过是个棋子。”他缓缓走向胡桓，声音愈加冰冷，“你已经不是我们信任的伙伴，胡桓，但你仍然有用处。”
宁婉上前一步，冷冷道：“活命是你要的，但你觉得，真能靠嘴巴骗我们活下去吗？”她低头看着胡桓，眼神冰冷，手指轻轻点了点地面，似乎在提醒他——现在的局势已经完全掌控在李越和她的手中。
李越站在胡桓面前，眼神如冰刀般锋利。
“我会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在我们这里，任何背叛都会受到惩罚。你说你想活命，那么就听着。你接下来将承担一个教训，让你明白，背叛的代价是什么。”
胡桓的脸色愈发苍白，他的呼吸急促，仿佛突然间明白了李越话语的含义，内心的恐惧迅速蔓延开来。
李越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向旁边的地面，思索片刻后，他低声命令：“宁婉，帮我把他固定住。”
宁婉没有任何犹豫，伸手一挥，几条细如发丝的铁链在她的手中迅速凝聚。
她冷冷地注视着胡桓，将铁链束缚住了胡桓的双手和双脚。
李越俯身靠近胡桓，目光冰冷如刀。
“你说，你想活命，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曾经是黑蛛的棋子，那么现在，你将成为我们的一枚棋子。你会告诉我们更多有用的情报，告诉我们铁棍的下落，以及你能带给我们的其他任何信息。否则……”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然而那未尽的威胁已经足够让胡桓全身颤抖。
胡桓的眼睛开始转动，心跳如鼓，显然不想就这样屈服，但又害怕接下来的后果。
他吞了吞口水，哆嗦着开口：“我……我会说！我会说！你们要的东西，我都知道！铁棍的仓库就位于黑市边缘的废弃工厂，那是他唯一的基地，但……但你们必须小心，铁棍不容易对付。”
李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我们不需要警告。你想活命，就继续说。”
胡桓的额头上已是冷汗直流，脑袋在痛苦中剧烈摇晃。
“我知道，铁棍手下的黑市商人都知道这些激活剂的位置，而且他藏得很深，不会轻易透露。你们得先从那些黑市的商人身上打听。那些人很危险，铁棍背后有不少势力。”他停顿了片刻，语气有些犹豫，“但你们不必和黑蛛直接对抗，那地方确实很危险。”
李越听后点了点头，突然弯下腰，伸手抓住胡桓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直视自己。
“记住，胡桓，你现在是我们的工具。只要你不再背叛，我保证你的命还会保住。反之……”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你能活下去的希望，只有我们在这里。”
宁婉冷冷地笑了笑，“别再用那副伪装出来的求生欲来骗我们，胡桓。我们并不觉得你能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若你再敢玩什么小手段，后果……”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刺骨，“你知道的。”
胡桓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眼里充满了恐惧与悔恨，但他已经知道，逃避不再可能。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急切地回答。
李越冷冷地站起身，向宁婉示意解开胡桓的束缚。
宁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迅速撤回了铁链。
“记住，胡桓，惩罚过后，你要为你自己争取更大的价值。”李越的语气依旧冷峻，“不要再试图通过诡计来拖延时间，否则，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
胡桓低头不敢再看两人，脸色惨白，心中却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他知道，他再也无法回到之前的生活，甚至连生死都已经不由自己决定了。
李越冷冷地注视着胡桓，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我们不想浪费时间。如果你还想活命，就把我们需要的资源交出来。”他微微停顿，眼神更加深邃，“热武器、冷兵器，所有能帮我们提升力量的东西，都要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