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祭祀，残忍与疯狂
暮色降临。
虞氏部落的祭祀篝火已经开始被一一点燃，篝火一簇又一簇的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
这时候，部落里已经陆续有村民开始半赤着身子，举着火把，肆意的提前欢庆了起来。
不远处，有一些穿着粗麻长衣、细麻长袍的少女们，正三五成群陆续从木屋里走出，悄悄的观看着祭祀的场景，以及祭祀场景中的男狩猎者们。
荒诞、残忍、惨烈而又血腥的祭祀仪式，即将开始。
初升的篝壁，飞舞的溅火，彼漾的晚意，演绎着部落的祀麻冬习。
远方的雪地深处，两匹云马飞奔而来，快速冲进了虞氏部落深处的居住区。
虞桑炎一身白色锦衣，玉树临风。
他的身后，一名袒胸露乳的光头壮汉双腿夹着马腹，快速的跟上——他名“夜斐延”，与虞桑炎同为赤神祭天教的核心弟子，同时也是夜坟村的巡查队队员。
“我爹死了……他活着的时候是非常喜欢虞月婵和虞琴的，虞月婵玩不到，那就虞琴吧！这次，就当是全了我爹的心愿，等我代替我爹玩死了虞琴，砍了她的脑袋，在祭祀上顺便祭拜我爹，再砍了那小杂种的脑袋——苏忘尘对吧？”
虞桑炎没有回头，淡淡询问道。
“是的师弟，祭祀投影里，就是这个自称来自于‘无上仙庭’的小崽种干的！他实力并不强，才肉身境七重，只是靠一颗捡到的破碎佛头吓唬住了你父亲、又趁着你父亲大意了才突袭出手，最终才得逞了而已！
虽然他的气血的确较为强大，力量偏大，也领悟了一缕雷霆刀意——但，不过如此罢了！”
夜斐延倒是很详细的为师弟解释，语气里也对虞桑炎充满了恭敬。
“嗯——那就是血食、魂食级的蝼蚁！”
虞桑炎淡淡点头回应，随即骑马来到了虞琴的木屋前。
飞身下马后，他直接闯进了虞琴所在的木屋。
随后，屋子里传来了短暂的挣扎声，以及虞琴无比痛苦的哀嚎声。
夜斐延守护在木屋外，冷眼盯着远处悄然看向这里的村民。
四周很安静，这使得木屋里惨厉的哀嚎声反而更加清晰悦耳。
小半个时辰后。
虞琴赤着的身体四分五裂，残缺不全，还呈现在外的肌肤上，到处都是不堪入目的凌虐痕迹。
而她的头，却被虞桑炎提在了手中。
黑发下，二十出头的妇人清丽而稚嫩的脸上遍布惨烈蹂躏的血痕。
她还睁着的眼睛彻底没有神采，其中的痛苦与绝望却依然清晰可见。
“祭拜完了我爹，师兄你陪我一起，屠了这个部落！反正教主那边也接到了谕令，到时候也需要大量的生命血祭，用以摧毁一些规则限制——哦对了，还差点儿忘记了一只需要献祭的小贱种，那就先去砍了她的脑袋，献祭给我爹吧！”
虞桑炎淡淡开口，接着一步步的朝着虞小滢所在的木屋走了过去——虞小滢即将被做成人彘进行献祭，是被专门关押的。
“好的师弟。”
夜斐延十分配合，十分听话，目光里充斥着对虞桑炎难言的宠爱与炽热的感情。
虞桑炎的步伐不快，目光则不时打量着虞琴黑发下那颗人头，像是在欣赏并享受虞琴临死之前的痛苦表情。
随后，他用力一提，人头落在了他的手中，他微微眯眼，对着暮色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头颅的鲜血顺着他的手指不断滴落，沾染在白色锦衣的袖口，将他原本邪魅却儒雅的身影渲染得更显几分狰狞。
他的身边，夜斐延则是有所感应，眼神立刻变得残暴嗜血，目光阴冷而凌厉的扫向四方悄然露头观看的村民们，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
原本远远观望并小声议论的村民们全部骇然，立刻缩回脑袋，然后小心翼翼的关好木屋的门窗，心绪不宁的躲藏了起来。
关押虞小滢的木屋并不遥远。
玩弄着虞琴头颅的虞桑炎，很快就来到了虞小滢的木屋外。
木屋外原本守卫着的两名狩猎者，早在先前远远看到虞桑炎虐杀凌辱虞琴之时，当时就毫不犹豫转身狂奔而逃，如今连影子都见不到了。
木屋内，六岁的虞小滢穿上了一身新衣服，清瘦而稚嫩的身体被洗得干干净净的。
她大大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内心也充满了恐惧——她早已经知道即将被献祭了，但她并不害怕。
她害怕的是娘亲离她而去——她之前听到了远方木屋里娘亲凄惨的哀嚎与痛哭声。
但她无力反抗，哪怕是叫喊都叫喊不出来——因为部落害怕她逃跑，所以早已经让她浑身没有任何力气。
她只是本能地抱着一块破旧的麻被，蜷缩在角落里，如一只等待被宰杀的小狗。
“啧啧，真是好可爱的小东西。”
虞桑炎冷笑着推开木屋的门，一股刺骨的寒风随之涌入，将屋内残存的微弱暖意一扫而空。
“你也别太害怕，等下你的头颅会和你娘的头颅一起荣登祭坛，供奉给我父亲——在这之前，你还能好好体会一下当女人该有多么爽！嗯，很爽！非常爽！”
虞桑炎盯着虞小滢，他似乎找到了全新的乐趣，眼神放光，表情狂野而玩味。
随即，他随手将虞琴的头颅“砰”地扔到了地上，滚到虞小滢的脚边。
虞小滢看到那熟悉又惨烈的脸，彻底崩溃，尖叫着缩到墙角，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
她恐惧地摇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虞桑炎冷笑一声，示意了夜斐延一眼，然后解开了腰间的束带，眼中闪烁着凶光，逼近了过去。
便在这时，回到此地通知大家准备开始祭祀的虞承狜一下子就呆住了——他不仅是狩猎队一队的队员，同时也是虞小滢的小叔！
虞小滢被祭祀，他阻止不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但是维护祭祀品的清白，同样也至关重要！
此时，他一眼便看到虞桑炎正在解开腰间的束带，再看到已经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抱着娘亲虞琴人头的虞小滢，他顿时双眼血红，目眦欲裂。
“虞桑炎——你在做什么？！”
虞承狜气血运转，发狂般的冲了过来。
虞桑炎停下了解开腰间束带的动作，转过头眼神轻蔑的盯着虞承狜。
随后，他淡淡的瞥了虞小滢一眼，戏谑道：“正好，让你小叔的人头和你娘的人头一起看着你被我蹂躏而死，也挺有趣！”
说话之间，虞桑炎的目光骤然变得冷冽。
他系好束腰，一步步踏出了木屋大门，并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剑锋在暮色与雪地的映衬下，闪烁着森冷的寒芒。
虞承狜向前的步伐猛的停顿了下来，这时候他才想明白虞桑炎是什么身份，那一刻，他额头上冷汗直冒，心中的恐惧汹涌，压退了所有的愤怒。
虞桑炎，虞承泽的儿子，十六岁的肉身境十二重极限强者，夜氏部落副首领夜平江的上门女婿，夜坟村巡查队的成员，同时也是赤神祭天教的精英弟子！
“虞桑炎！虞小滢才六岁，还是准备祭祀给龙猿朱厌大人的祭祀品，你这畜生，你行如此玷污之事，简直是丧心病狂！你对得起‘赤神祭天教’吗？对得起‘龙猿朱厌’大人吗？！”
虞承狜色厉内荏，手中紧握的短刀微微颤抖。
“呵，你这条贱狗，居然也敢挡我质疑我？！”
虞桑炎冷笑一声，斜着眼睛盯着虞承狜的瞬间，猛然抬手，手中长剑直接凌空一斩。
寒光一闪，剑气如霜！
“噗！”
血光乍现，虞承狜闷哼一声，整个人被剑气轰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他身侧的一间木屋的墙壁上，喷出一大口鲜血。
“当——”
他手中的短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对面的木屋内，虞小滢被这一幕吓得一个哆嗦，稚嫩的小脸更加苍白，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哗哗流淌。
“呸，贱种，废物！”
虞桑炎走了过去，吐出一口唾沫，接着手中的剑光一闪。
“噗——”
虞承狜瞪大了双眼，人头直接从脖子处滚落了下来，死不瞑目。
虞桑炎嗤笑一声，凌空对着虞承狜的脑袋一抓，虞承狜的人头立刻飞了过来。
随后，虞桑炎一步步走向木屋，再次将虞承狜的人头丢到了虞小滢的面前。
虞小滢挣扎着爬了上去，抱住小叔虞承狜的人头，将他和娘亲虞琴的头放在一起，然后大声的哭了出来。
虞桑炎眉头一皱，抬手凌空一抓，直接将虞小滢抓了过来。
他一把抓住虞小滢的脑袋上的头发，提着她的脑袋朝着木屋门柱子上狠狠砸了一下。
“嘭——”
鲜血崩散，虞小滢立刻昏死了过去。
这时候，虞桑炎提着她稚嫩的身子，就想要进行凌辱。
“虞桑炎！你敢毁祭品？！”
不远处，得到通风报信后赶来这里的虞氏部落首领虞瑾乾瞪大了双眼，目光死死的盯着这惨烈而又畜生的一幕，目眦欲裂，苍老的身体都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轰——”
下一刻，一股无比恐怖的气血煞气，猛然自虞瑾乾的身上爆发了出来，犹如怒海狂涛，冲击天地。
“放下虞小滢！莫要再亵渎祭品！”
虞瑾乾气得直哆嗦，声音粗重而又狂戾！
“嗡——”
下一刻，虞瑾乾抽出了腰间佩戴的短刀，直接朝着虞瑾乾猛然一刀劈出！
“咻——”
凌厉而狂意的刀芒从远处劈砍而来，直指虞桑炎的手臂。
“轰——”
就在这瞬间，一股强横的拳意陡然汇聚成形，化作一只凶兽图腾般的光影，狠狠一拳轰碎了虞瑾乾的刀芒。
“老东西好大的本事，敢对我师弟不敬？！”
夜斐延嗤笑连连，眼神如凶狼，残忍而疯狂。
他嘴角泛起一抹狰狞的笑意，目光盯着虞瑾乾的同时，对虞桑炎道，“师弟你继续爽，操死小贱种！师兄就喜欢听这声音。”
……
落霞荒山脚下，暮色已完全弥漫。
“那小杂碎出来了——嘶，小比崽子穿的好奢华，我操，这人莫不是真有来历？”
虞苍鹰在看到了苏忘尘那一身“惊艳”的衣袍之时，激动的表情瞬间僵住，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本内心骚动的狂热，也像是被一盆冰水狠狠浇灭。
隐约间，他生出一种头皮发麻的心悸感——这小比崽……这少年俊才，来头不凡啊！
虞苍鹰阴鸷的双眼眯了眯，鼓起的太阳穴猛的跳了两下，心中忌惮，本能生出了退意。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大哥虞苍鹏。
虞苍鹏炯炯有神的双眼熠熠闪光，反而明显多了几分狂热之色。
他塌陷的鼻梁下，两只圆鼻孔猛的吸了吸，然后又反复打量了逐渐靠近的苏忘尘一眼，忽然压低声音道：“肉身境八重——身上的衣服应该是准法器甚至是法器级的法衣！我们一起动手，不给他激活法器特殊能力的机会！到时候，献祭他的同时，这些宝贝就是我们的了！”
虞苍鹰吞了一口唾沫，一咬牙，道：“好，那……我先上去会会看，然后吸引他的注意力，大哥准备好绝杀手段，直接一击将其重创——但是不能杀死了，不然‘龙猿朱厌’大人会不满，大人想抓活的，吃新鲜的。”
虞苍鹏点了点头。
这时候，虞苍鹰直接走了出来，迎着苏忘尘走来的路，直接挡在了苏忘尘的身前。
他斜着眼睛盯着苏忘尘，冷声道：“小子，你就是那个自称来自于‘无上仙庭’的苏忘尘？听说你很嚣张啊？”
苏忘尘反复打量了虞苍鹰一眼，道：“你生来眼睛是狭长而歪斜的吗？两只眼睛还不对称——乍眼一看，还以为小叽叽横着长在鼻子上了！正眼一看，还不如乍眼一看呢！真是人丑多作怪，眼睛这么丑，还他妈的斜着眼睛看我？！”
虞苍鹰闻言，瞬间就暴躁了——气血上涌，犹如脑浆都要被冲炸，这是给气的！
他两边鼓起的太阳穴都像是在发光，双眼顿时阴鸷凶戾得如要滴出水来——容貌一直是他的禁脔与逆鳞，触之必死！
“小杂种，你找死！”
虞苍鹰狭长的双眼更加歪斜，他龅牙鼓出，厉声呵斥，手中黝黑色的长枪陡然划过一道寒芒，无比凶狠的朝着苏忘尘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