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雏鹤初鸣
小尼姑?
还有那两小子!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缘分他妈的就是奇妙啊!
田伯光哈哈大笑着走向了李天风三人,未至近前,便高声叫嚣道:“你们俩腌臜小子,抢了老子的小尼姑,昨夜里可是快活了?”
田伯光的话,顿时吸引了楼上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对“小尼姑夜里快活”这类事情都有着一贯的好奇心。
看见那张噩梦般的脸,仪琳面露惊惧之色,本能地抓住了刚刚坐回身旁的李天风胳膊。
一旁的令狐冲高声斥道:“真是笑话,田伯光,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光天化日之下用言语轻薄小师太,果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令狐贤弟,你说错了,他是淫贼,可算不上什么七尺男儿。”
等候多时的李天风拔出了腰间的长剑,还未及出剑,便听一道大喝声从旁响起:
“你真是田伯光!?”
邻桌的热血男青年不顾同桌师叔的阻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剑指田伯光。
正是泰山派的愣头青——迟百城,原著里在这回雁楼里被田伯光一刀斩杀了的龙套。
李天风轻叹了口气,挡在了迟百城身前,轻声道:“行侠仗义也要有自知之明,心是好的,但不能太莽,田伯光不是你能对付的,你看你师叔不就坐着没动?”
坐在座位上的天松道人闻言,立刻尴尬地站了起来。
听见李天风承认自己的实力,田伯光得意的大笑:“算你还有点眼力见。”
“这等淫贼!人人得而诛之!岂能因他武功厉害而惧怕!”迟百城梗着脖子,高声大喊,一腔热血表现的淋漓尽致。
可惜这不是日漫……
李天风摇摇头,没有跟这明显一根筋的少年侠客计较,而是看向田伯光道:“田伯光,没什么好说的,手底下见真章吧。”
“嘿,你剑法不赖,大爷这把刀也不是吃素的,昨天山洞太窄,没能施展开,今天叫你长长眼!”
田伯光眼中寒光一闪,身子一晃,单刀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削向李天风脖颈。
一出手便是杀招!
李天风长剑一荡,转手以一百二十八式西绝剑法相迎。
两人以快打快,转眼间便是数十招交锋,令人目不暇接,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瞬间不绝于耳。
一旁退开的令狐冲、仪琳和迟百城几次想要上前帮忙,却完全找不到插手的机会。
“爷爷,那人使得什么剑法?”
看得目眩神驰的曲非烟忍不住发问,却见同座的曲洋摇了摇头,目露疑惑之色:“这种剑法,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似乎有点华山剑法的影子,但凶厉狠绝更甚……”
“那你看他们谁会赢?”
“说不准,那青年剑法精妙,高出田伯光一截,但后者身法十分了得——”
话音未落,便见李天风剑路一转,由虚转实,气势猛的一变。
长剑大开大阖,赫赫堂皇生威!
“你娘的!”
田伯光一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快刀一顿,险些脱手。
就是现在!
李天风眸中精光一闪,沉沉一剑挥出。
厚重、威仪、雄浑!
简单而古朴的一挥,却携有睥睨天下、纵横捭阖之势。
东皇剑!
脱胎于嵩山、泰山剑法的皇者之剑,气势雄浑,有浩浩荡荡之势。
田伯光身形暴退,如狂风卷地,掀翻了无数桌椅板凳。
那一剑,却如影随形,毫无被甩开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快,越来越近。
面对这一剑的田伯光,仿佛面对着千军万马,艰难地挥出了手中的单刀。
砰!
单刀被撞开,丝毫难阻长剑直入之势。
噗嗤一声,长剑没胸而入,世界霎时安静了下来。
“爷爷、爷爷?爷爷——!!!”
曲洋目露震惊之色,愣愣地看着那穿胸而过的长剑,对身边孙女的呼唤声充耳不闻。
“你…你小子…嗬…藏拙…”
田伯光脸上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喉咙里扯出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
他根本没想到,昨日明明身法一般的李天风,今日里却比起他竟还犹胜几分。
一招败北,满盘皆输!
“老子…恶贯满盈…今日…死得其所…”
艰难地抬起了右手,遥对着李天风,田伯光缓缓地伸出了大拇指:“…认栽了!”
“嘿嘿嘿”的笑声中,带着几分遗憾和不舍,田伯光的眼神慢慢失去了光泽,浑身僵在了那里。
“扑腾”一声,随着李天风缓缓抽回长剑,那竖着大拇指的尸体横扑在了地板上,最后溅起了几缕灰尘。
恶贯满盈的淫贼,自此归于极乐。
1000能量值,到手了。
李天风暗暗松了口气,若不是他提前将万里狂沙步修行至大成,今天绝对留不下田伯光。
后者万里狂沙步已接近大成,他凌霄剑法再精妙,追不上人也是抓瞎。
“好高明的剑法…”从震惊中回神的曲洋喃喃自语,“江湖上什么时候冒出了这等后起之秀,以前完全没听过…”
耳边传来了曲非烟压低了嗓门的声音:“爷爷,咱们神教年轻一辈里,似乎没有这等高手吧?”
“嘿,一片乌烟瘴气,就算有好苗子,也长歪了。”曲洋冷哼一声,言语中满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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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这采花淫贼,正道多少高人追杀不止,却仍让他逍遥江湖,今日终于栽在李大哥手里了。”令狐冲上前探了探田伯光的鼻息,发现已经死透了后,不由感慨万千,“今日过后,李大哥的侠名,必将名扬江湖。”
仪琳站在一旁,双手合十,默默地念着超度的经文。
“在下泰山派迟百城,不知这位李大哥名号,是哪一派的高人?”一旁的迟百城毕恭毕敬地抱拳,眼神中充满了崇敬。
江湖之中,强者为尊。李天风的实力,已经折服了这个热血青年。
“凌霄剑,李天风。”
李天风简短的回应,令得在一旁的天松道人眼神一亮,顾不得方才被道破心思的尴尬,上前打了个道稽道:“在下泰山派天松道人,观阁下的剑法,似乎与我泰山大有渊源,不知阁下师承哪位前辈?”
“哈哈,天下剑法多如牛毛,有点相似也不足为奇。”
李天风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转头看向令狐冲和仪琳:“尸首你们且先处理了,这厮在官府想必有赏银的,领了散给受害者,也聊做补偿吧。我要在这儿见个朋友……”
俩人现在唯他马首是瞻,自无不允。
令狐冲找酒家找来块烂席子,草草裹了田伯光尸身,从桌下牵上猴儿,与仪琳先行离开了酒店。
李天风与天松、迟百城寒暄了一阵,打发走二人后,视线一转,看向了曲洋爷孙俩所在的方向。
目光在空中交汇。
李天风微微一笑,迎着曲洋疑惑的目光,迈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