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8章 左右为难杜允之
“牛河。”
为首之人叫喊着牛叔的名字。
牛河见状，眼中多了些许畏惧，内心更是一沉。
旁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心中很是清楚，自己多是被盯上了。
“不知大人如何称呼，找草民有何事？”
纵使牛河心中不断暗示自己要冷静，可面对周边数十人的包围，审视，牛河还是紧张的颤抖着。
“牛河，你今日前去镇北侯府做什么？”
“回大人，草民去送菜。”牛河冷静回应。
“你不是杜允之府院的人吗？为何要去镇北侯府？”
为首之人紧跟着问道，在其询问之时，眼眸中的猜疑之色，更是令得牛河心脏砰砰直跳！
“回大人，草民家中小女对镇北侯府甚是好奇，因此草民便想着去镇北侯府瞧瞧，看看这朝中重臣的府邸，与寻常见到的到底有什么不同。”
“大人，草民没做错什么吧？”
牛河小心翼翼的回应着，在说话间，牛河始终低着头，不与身旁的数人直视。
尽管牛河回答的天衣无缝，柳宽麾下也寻不出什么破绽。
但为了保险起见，那为首之人冷哼一声，轻喝道：“牛河，你方才所说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
“带走！”
话罢，不等牛河再多做解释，便被一旁众人带走。
另外一边，杜允之府内。
杜允之在府内焦急的等待着，天色已然完全被黑暗笼罩。
却迟迟不见牛叔回来，这不免让杜允之的心中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见到牛叔了吗？”
杜允之看着身侧的下人问道。
“回大人，没见到。”
杜允之面色上的焦急之色更甚。
等待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也不曾见到牛叔的身影。
无需下人打探，杜允之也是明白，牛叔出事了。
杜允之心中不免多了些担忧和内疚，担忧是害怕事情败露，内疚则是牵连到了牛叔。
回到院中洗了把脸，杜允之便出了门，朝着季明尚府邸方向而去。
如今这个时候已是下了早朝，如今牛叔情况如何，他还是要去季明尚府内稍稍打探。
季明尚府内，
季明尚、柳宽两人坐在书房内。
“大人，昨日麾下传来消息，说是发现杜允之府内一运送蔬菜的老农，去到了韩羽府内。”
“经询问，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听到这消息，季明尚脸颊上多了几分凌厉之色，冷冷说道：“审问没问题，并不代表真的没问题。”
“该动用手段，就动用一下手段。”
“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得出现任何差错！”
“是！”
在两人说话间，府内下人前来通报：“大人，杜允之来了。”
“让他过来吧。”
“是！”
在府内下人的带领下，杜允之走入到书房内，冲着季明尚与柳宽行礼。
“不必多礼，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季明尚挑起眉头，有些诧异的打量着杜允之问道。
“大人，昨日之事准备的如何了？可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
“杜允之，你麾下之人昨晚前去镇北侯府了，你可知晓？”
季明尚对于杜允之所说的话并未在意，而是凝声喝道。
其声音浑厚有力，在其说话间，更是有着一股莫名威压席卷而来。
杜允之闻言，
神色大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喝道：“大人所说，在下不知！”
“不知道大人所说的是谁？”
“你院中负责运送蔬菜的老农，牛河，昨夜可曾回去啊？”
季明尚再度问道。
杜允之一愣，稍作思索后，迅速回应道：“昨日下午牛河便离开了府邸，至于后来是否回来，在下不知。”
杜允之这一回答甚是聪明。
说出了牛河离开的时间，但并未说是否回来，这便是说明他并不在意牛河。
“柳宽，将允之带去看看那牛河。”
“是！”
对于季明尚的安排，柳宽很是明白。
无异是想要借助牛河来看看杜允之在情绪上是否有什么大的变化，一旦杜允之情绪失控，那此事便有着蹊跷！
杜允之在听到季明尚的话后，心里咯噔一下。
即便在来之前，他已想到牛河被柳宽麾下控制，可如今真要他面对牛河，杜允之心里还是忍不住悸动了一下。
“允之，走吧。”
柳宽目光在杜允之身上停顿些许，淡淡开口。
旋即在柳宽的带领下，杜允之跟他回到了柳家院内。
柳宽身为兵部尚书，在自家院中则是有着一个小型的地牢。
进入到地牢之中，没走多远，杜允之便是看到了被绑在木桩上的牛河。
杜允之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唾沫，拖着脚步走向牛河。
不等杜允之开口，牛河便满脸疲惫的问道：“大…大人，你怎么来了？”
“昨日草民只是好奇镇北侯府内部的模样，才进去送了趟货物……这几位大人所说的什么，草民听不懂啊！”
“还请大人相信草民，草民所说，句句属实！”
牛河声音中带有着几分哽咽，眼眶中有着点点晶莹闪烁。
在说话间，目光始终与杜允之对视在一起。
似是在说：“大人交给我的任务，我完成了。”
杜允之见状，转身看向柳宽，沉声道：“柳大人，这牛河不过是农夫，他能做什么事儿？”
“这其中或许是误会了。”
“误会？”柳宽嘴角一咧，露出几颗金牙。
进而将一旁的刑具拿出，从而递给了杜允之：“允之，是不是误会，审问一番不就知道了？”
“说不定这牛河，就是那韩羽安排到你府内的！”
柳宽没有将话明说，但这话语中的意思，显然是对杜允之有所怀疑。
之所以将这刑具递给杜允之，其意图也很是明显，就是要杜允之亲手了结牛河。
如果杜允之对牛河出手，那便能够证明杜允之对季明尚的忠诚！
这一点，显然是柳宽与季明尚拿捏住了杜允之的性格。
他们皆是清楚，以杜允之颇为性情的性子，如果真与牛河有关系，是不会这么对牛河出手的！
杜允之从柳宽手中接过刑具，颤颤巍巍的朝着牛河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