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构筑蓝图第一步
肖楚玥超级生气。
平心而论，那四个女生长得姿色普通，也就是相貌比她成熟点，身高比她高点，带的球比她重点，腿比她长点，露的肉比她多点……
哎呀！这些都是次要的！反正不管怎样！一定都没有她好看！
肖楚玥虽然年纪小，甚至没有开始学会化妆，但对自己的容貌还是相当自信的。
可是方卓，为什么非得盯着她们！有什么好看的！怎么没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呢！
此刻，尽管看见哥哥龇牙咧嘴，肖楚玥却仍然不肯把小手从方卓腰上拿开。
“嘶——真的疼！”方卓提着大包小包空不出手来，只能低头承认错误：
“好好好，我以后再也不盯着人家的腿看了行不行？”
其实他还自觉挺无辜的，以他的眼光，绝对看不上刚刚过去的四个女生，如果放在前世，即便她们露的肉再多，他也只会一扫而过，视线根本不会停留。
可身体的激素水平，并不会因为他两世为人而发生变化。
如今这具身体，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每天早上醒来，被子上的小帐篷都要至少十几分钟才能降得下去。
这也就导致了，刚刚好奇之下，他忍不住想要去观察一下形状，看看有没有他最喜欢的蜜桃型。
前世的陈梓柠，就曾因为他的喜好，特地买了许多瑜伽课，花掉半年多时间成功拥有一颗圆润蜜桃，那滋味，啧啧啧。
其实不仅是瑜伽，坚持健身也可以达成相同效果，甚至塑形功效更加显著。
但是经验丰富的应该知道，通过这两种方法得到的最终用户体验，无论是手感还是包裹度上，那都是云泥之别。
后置位时，健身塑造出的那颗蜜桃，远不如它的视觉效果那般惊艳，更像是在撞击两个钢球。
咳咳……
言归正传，方卓此时很想说，他真的只是被睾酮素操纵，绝对不是出于本心，年轻男生的定力不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肖楚玥怎么能如此误会他！
方卓也不好把这些话对肖楚玥说明，当真有口难言。
肖楚玥撅了噘嘴，敏感的她已经意识到，方卓刚才看的绝不仅仅是腿。
不过哥哥既然承认了一半，她就不好再使性子了，女孩从来都知道，凡事都要懂得适可而止。
更何况，哥哥疼，她也会心疼的。
于是，肖楚玥松开了指间捏住的软肉，顺带还在那里轻轻揉了揉：
“哥，你可不能骗人哈。”
“骗你我就是小狗。”方卓一脸无语回答着，心中却已经喊了声“汪汪”。
肖楚玥的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再次高兴地挽住方卓胳膊，向步行街人流最密集的地方走了过去。
这里是整条步行街商摊最集中的位置，其他的地方，则是以沿街门店为主。
数以百计的商摊分作四排，中间隔出三条过道，最外侧，能看到有几个移动小车，正在卖煮熟的玉米棒，还隔着十几米，就已经闻到一阵阵甜香的味道。
沿步行街侧，商摊起始的位置，多是些手机壳、贴膜、美甲摊位，或是经营着某种夜市小吃的桌台。
再向里面一点，可以望到几个夜市上最常见的一种商摊——‘高档’皮包首饰专营店。
今天，这种摊位前的人似乎特别多，大多都是些女孩子，甚至都已经把过道阻塞的难以通行了。
见此一幕，方卓心生猜测。
于是，他领着肖楚玥更靠近一些，想要看看这种场面，是不是装死兔造成的。
肖楚玥其实不太想往人群中挤，但哥哥执意要去，她只能小步跟着，挽着的那条胳膊，也被她压得更紧了。
感受着胳膊上传来的弹软，方卓无奈摇了摇头，今天已经保持这个动作这么久了，如果非得制止肖楚玥，反倒显得他真的心里有鬼一样，就这么着吧。
他并没有拉着肖楚玥挤进人群，大夏天的他脑子又没泡，才不会去凑那个热闹。
两人在最外侧的摊位旁停住，方卓就借着身高优势向里张望。
隐隐约约能够听到，有女孩子正在询问摊主：“老板，那个兔子真的卖完了吗？”
还有个男生在催促着：“老板你就别藏着了，有的话赶紧拿出来，再加十块钱也行。”
那个摊位的摊主，则不停回答着一个个追问：“真没了，我要有的话藏着干什么？谁会跟钱过不去？”
“你们如果真想要，明天就早点来，我明天去问问厂家还有没有货。”
“实在不行，你们就去旁边那家店，他们那里卖99一个。”
“……”
其余几个同类摊位上，相似的情形也在发生着。
“这些夜市商摊，有些应该就是直接从皮具厂拿货的分销商了，还有一部分，估计是王文博家那种一级分销底下的二三级分销。”
想到这，方卓又朝远处那家门店望了望。
“说不定，这些摊贩跟这家门店根本不是竞争对手，而是一种合作关系。摊贩这边小批量贩卖，大量的都集中在门店里，最后总会有不在乎几十块钱的人，去门店里消费99元一只的装死兔，这也是饥饿营销的一种……”
方卓想明白这些，嘴角扬了扬，他留下的60元利润空间，倒是被这些人玩出了花来。
不过，这些人怎么赚钱无所谓，只要能帮他把装死兔的知名度打出去就行。
就从东麓步行街这个夜市开始，慢慢地向外辐射……
先是整个琴岛市的毛绒玩具市场，再扩散到周边城市，然后向外，再向外……
直至最后，让它火遍全国！
心念及此，方卓仿佛已经看到了地图上，正坐着无数只兔子朝他招手。
还是肖楚玥的一句话，打断了他这一番为时尚早的臆想。
“哥，我要去买根玉米。”
她中午吃得很饱，刚刚又消灭掉三根烤肠和一大份臭豆腐，原本已经有点撑了。
但那一阵阵带着奶香的玉米香气不断冲击鼻腔，肖楚玥终于再也抵挡不住诱惑。
“行你去买吧，买一根就行，我不吃。”
方卓点点头同意，今晚所见，让他想要给苏俊刚打个电话。
肖楚玥欢欣的跑去小车前，方卓也拨通了大舅的号码。
“喂？哪位？”听筒中传出大舅的声音，周围还有些呜呜泱泱的，能够听到许多人正在吆喝。
“大舅忙什么呢？连来电显示都没有时间看？”方卓笑呵呵道。
一听是方卓的声音，苏俊刚立马就来了精神：“小卓啊，你是不知道，那兔子已经卖爆了！我到现在都还没回家，就是跟厂里的人在这边打包装货，我估计今天晚上，起码得忙活到十一二点。”
方卓愣了愣：“这么夸张？”
苏俊刚解释道：“其实也不全是兔子卖得好的原因，这几天厂里又生产了3000件，供不应求是有的，但咱目前就只有这个产能，实际上数量并不多。”
“我今天在这边忙活，主要是因为我这几天联系了一家快递站，准备改变发货方式，不过你也知道，这种大批量发货的事，你大舅还没做过啊……”
紧接着，苏俊刚继续解释一通。
方卓听明白后，有点哭笑不得。
苏俊刚的那家皮具厂，以前销售货品都是直接喊分销商上门，关系密切点的，他大多时候都会亲自派人送过去，通过快递寄送的情况不是没有，但是很少。
大家毕竟同处一座城市，相互之间并不算远，而且在以前，分销商从他那边的订货量非常少，苏俊刚这人嫌快递麻烦，索性每次一批货直接装车，派人挨个送去，通常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能完成了。
不过，自从第一批装死兔出货后，最近的几天，苏俊刚的手机都要被打爆了。
最先看好装死兔的那几位分销商自不必多说，如今更多的，则是最初那些嫌装死兔定价过高的那批人，甚至还有些以前从未跟苏俊刚有过合作的商贩。
在工厂产能之内，产品当然是卖得越快越好，也是因此，苏俊刚不得不把发货方式进行改变，如今又多出这么多‘下线’，总不能再让人挨家挨户上门去送吧……
可怜的苏俊刚，第一次体会到打包货品竟然是这么累人的一件事，此时在装死兔带来的巨大利润下，可谓是痛并快乐着。
今晚除了他自己，更是招呼着一批工人加班加点，势必要在明天一早，把厂里的装死兔全部发出。
与此同时，他甚至还叫停了其他生产线，接下来，就准备跟装死兔这个产品死磕，争取要把每日产能提升到2000件。
苏俊刚是个极重效率之人，更何况，一件装死兔带来的利润，那可是30多块，简直跟捡钱一样，现在就算让他玩命，他也得干！
听到这种情况，方卓自然也很开心，不过他头脑很清醒，装死兔目前的火爆，仅仅只局限于琴岛，甚至是局限于一小部分人群。
准确地说，这一切，都是受益于夜市带来的高人流。
同时这也意味着，市场终有一日会走向饱和。毕竟一个城市中，有逛夜市习惯的人并不是全部，人家也不可能每天过来买一只兔子。
这些人的最大作用，是对装死兔进行“病毒式传播”。
而接下来，方卓就需要转移目光，把装死兔的市场进行扩张，持续向外占领，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圈地”。
他们必须在有同行发现装死兔的火爆商机之前，把一块块地盘吃进肚里。
那么，后续布置就要很快提上日程了。
于是，方卓听苏俊刚絮叨完，也没多解释就直接发问：
“大舅，正品装死兔明天能不能做好？就按照我之前划定的几个规格，如果能做的话需要尽快，我要用。”
电话那头沉默小会，苏俊刚的声音再次传来：“放心！明天一定给你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