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离去,复仇!
四季的更替,岁月的流失。每天重复而又枯燥的内容,在这十年内,重复上演着。
这十年,那老者除了教墨言打铁练枪之外,还教导他人生的哲学,世间的道理,那如同爷爷般的关爱,让墨言两世为人都,不禁为之触动。
这十年里墨言心境成长了不少,也想清楚了不少,既然杀了那狗官没有用,众多与他相同遭遇的人,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那!我就变天!我就改变这该死的世道!推翻这个烂了根的国家!
而今天与以往的所有日子略有不同,今天不炼武,不打铁,不修法,今天,是墨言他的十八岁生辰,也是他前些时候,与师父约定好离去的日子。
在这十年间,墨言展现出在武道上惊人的天赋,十年,他已经突破到四品炼脉境,五脉巅峰,这还是在他内外同修的情况。
此等神速度让他师父都感到震惊。不过震惊之余,也是同意了他离去之事。
院落之中,那孤单而又凄凉的身影,独坐在其中,等墨言走近了,只听他缓缓出声“徒儿,你来了,想清楚了?真要走?”老者言语中透露出的淡淡不舍与忧伤。
墨言虽然都看在眼中,但心中仇恨的火焰,容不得他多想。
墨言眉头紧皱思索了片刻坚定道“是的,师父我是来辞行的”许久后,终于听见那老者似乎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吐出的几句话语“唉!这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就十年啦,我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才这么点大,再看如今,比为师都要高了,算了,算了,不想这些,你走之前为师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老者缓缓从回忆中退出,神采飞扬走至那打铁用的火炉旁。
那道孤独的身影,苍老的脸上满是褶皱双目微凝,浑身气血涌动,布满老茧的大手,微微朝空中一抓,一块巨大的幽黑陨铁,出现在手中,待他将陨铁置于炉前,另一大手再朝空中一抓,一柄乌黑不凡的大铁锤早已是不之何时握在手中。
老者面不改色,周身气血再次爆发,恐怖的气势吹的满头白发,随风舞动,只见他强行以气血化火,炙烤陨铁,而那一旁的风箱也无人自动,周围温度不断攀升。
手握大锤似岩鹰俯冲掠食一下下击打在陨铁那被烧的通红的表面锤声如雷,当你仔细看就会发现,每当锤打一下那陨铁,周身的气血就会被那还未成型的枪胚吸收减少一丝。
其中的过程是那么漫长,让人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失。
不知过了多久,一旁观摩的墨言,只听老者浑厚的声音传来“徒儿看好了,这便是铁匠的最高锻造手法,血锻!”
只见,老者浑身气血亏空严重,摸抹了把头上的虚汗,大喝一声,气血再一次涌动起来,剥离出一团团精血“血锻,以血赋灵!”涌向那还即将成型的枪身前。
只见精血分散出一个个细小的支流“血锻,血纹!”缠绕在其枪尖被那长枪所吸收,在枪尖勾勒出一道道蜿蜒曲折的精美血红纹络。
不过片刻这个过程就完成,只见枪身发出耀眼的光芒,发出阵阵金属的轰鸣。
待光芒散去,老者手握一柄枪身如同那夜空中深邃的深渊般幽黑,连那日月光辉在其身旁都显得暗淡,而枪尖又如同岩浆般火红闪耀炙烤着周围,偶尔的寒光乍现,锋芒毕露。
老者似乎感到非常高兴,仰天大笑着缓缓将长枪递于墨言身前“来,你拿着。这是为师能给你为数不多的礼物你给它取个名字吧,路上要小心,出门在外,要多几个心眼。”
墨言刚接过习那长枪就只感到双手猛的一沉,暗道“哇!好重!此等重量,得有几万斤了吧?”
而师父言语中的关心,墨言虽然两世为人,但当再体验着难得亲情,也不禁眼含热泪“师父徒儿,此行不知多久,但在大事做完之后一定回来看您。”
“好了好了,多大人了都,让别人看见了,也不知羞,不过出去闯荡一番也好,去吧!……对了,还有莫要生了事端,要知进退”老者就连最后也不忘道。
墨言回头招了招手,表示知道了。便不再留恋,将那沉重的长枪背于身后,踏着大步便出了门。
这一去便不知多久,独留一老者,空留原地,无所适从,老者微叹“终究还是年轻啊!唉!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拯救世界,也不是凭借武力,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可不要小瞧了人的一己私欲啊!”
“算了,随他去吧,磨砺一番,未经雕琢的璞玉,何以抵御世间风霜的侵蚀。”
一个满腔热血的愣头青,决定去改变这宛若深渊般的世界。
青莲镇内,一道高大的身影,显得是与周围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只见,他一袭衣,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但能感觉出来,生的倒是俊俏。
他背着一柄长枪,枪身幽黑宛若深渊太阳的光芒在其身旁的显暗淡,枪尖则如岩浆般火红,倘若你仔细看,能看到那火红的枪尖上隐隐缠绕的气血。
墨言驻足原地双眼冷冷扫视周围的一切,感到陌生,他看着周围如同尸山血海般的场景,无法与曾经那个民风淳朴的清莲镇联想在一起。
看着断瓦残垣的街道,随处可见的乞丐,饿死街边的老人,和被当货物出售的幼男幼女,与地上那无处不在的血迹与碎尸一片乌烟瘴气。
他两世为人何时见过此等场景?墨言胃中一阵翻江倒海,终于,他忍不住,对着地面吐了起来。
墨言心中感到一阵无力,这还是他想象中那个美好的,世界吗?
突然墨言抬头望去,只见一凶狠大汉,浑身气血涌动,大步流星的走来,他一脸嫌弃抬腿一脚将挡路的一位老者踢死,然后又像没事人一样,笑着向墨言,迎了过来。
“这位兄弟是第一次来我们青莲镇吧?这里是青之莲镇的四等民住地有些乱,可能你有些不适应,你跟我来。”说着,拉起墨言就往另外一边。
墨言也就这么任他拉着,等到了地,顿时发现改天换地,一番新景象,这里整齐的街道,路上吵闹的人群嬉戏打闹的孩童,透露出的蓬勃生机,是刚才那如同炼狱般不可比拟的。
“对了,还不知这位兄弟姓甚名谁?”“我姓墨,你叫我墨兄就好。”墨言,冷冷的回道,那大汉似乎听出了墨言一语中的不喜,轻哼一声,让墨言自己转转就不屑的走了。
过了许久,直至夕阳西下,墨言总算打听清楚,现如今朝廷发布新法令,每个镇每座城按身份地位划分开,镇分一到四阶,城分一到五阶,帝都除外。
四阶民,被剥夺一切权利,与畜牲无异,三阶民才可以拥有自己正常的生活,二阶民,就如同刚才,那个大汉一般相当自由,有一些特权,一阶民,在这小镇就只有一位,那个县令,他就是这个镇的“天”。
墨言,听着这毫不合理的规矩,心中燃起一股无名之火,没由的悲愤起来,他不仅替那些百姓感到悲愤,也因这世道而感到悲愤,这些悲愤也使他越发坚定,他心中的想法。
既然,杀了这一个县令没有用,那他去就去杀俩个如果还没有用,那他就去改变这个“天,去改变这该死的世道,为这天下受到不公的苍生,讨一个公道。
他们不过,受人指使,他们没有错!我,也没有错!错的,是这“天”!
经过在青莲镇这几天的多方打听,他也是知道了那县的行为习惯,听他人说今日便是他去那烟柳之地之时,也是他生死之日。
墨言,那格格不入的身影藏在小巷内,融入阴影之中,静静等待着什么。
许久后,终于是看见,对面那怡红楼里,总算是走出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只见他被几个护卫簇拥着扶出了这,怡红楼,墨言默不作声冷眼看着,只见其周身气血翻涌,两脚一蹬,消失在原地。
“嗯……我还要喝……今天的小妞……真不错……”藏身于黑暗之中的墨言,冷眼看着这一幕,他心中不禁在想,那么多百姓,连饭都吃不饱,而他,一个酒囊饭袋却是拿着朝廷的钱,如此逍遥快活,凭什么!凭什么!有的人出生就身居高位,而有的人却怀才不遇?
等到人走近了,墨言也便不再隐藏走出阴影,光明正大堵在路中间微微抬头望去双眸宛若实质的杀意,不禁让人后背发凉
而那县令周身的护卫,却是瞬间慌了神如临大敌,但又不过片刻,眸光间又流转着凶狠,一个个浑身气血涌动,跃跃欲试,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墨言放眼望去,其中,修为最高者,也不过才外武二品炼骨,其中甚至还有普通人。
“蝼蚁!”墨言的眼神宛若是在看着死人带着可怜。抖了抖身子,气血涌动祭出长枪,“二十八式,横江铁索寒”墨言暴喝一声,迎了上去枪出如游龙凌厉无比,身影气血暴涌宛若鬼魅,还不等那护卫反应过来就只见几道血红枪势宛若铁锁般重岩叠嶂封住了他们的行动。
那几名护卫瞬间,惶恐不安,如待宰的羔羊,做着无谓的抵抗。摆出滑稽的防御姿势,将那狗官护在身后,说来也可笑那狗官只是看到墨言那血红枪影,就连忙躲在地上抱头鼠窜,甚至竟被吓破了胆,尿了。
当墨言再次现身时,那几名护卫根本无处可躲,就只见,血色长枪猛然刺出,隐隐宛若蛟龙出海,如同切豆腐般,瞬息间人头落地,鲜血洒落大地,不过一击那几名护卫之中修为最高者便死了。
剩下那几名护卫,更是被吓破了胆,墨言也散了枪势,看着那几名护卫,只见他们惊恐的唤出兵器,胡乱的朝空中乱砍。
墨言戏谑一笑,他的心理开始变化,变得不再惧怕鲜血,不再惧怕杀人,长枪微动血色枪影接连刺出,凶猛的枪势如巨龙,传来金属碰撞之声,只见那几名护卫兵器接连被刚猛的枪势所刺碎与之一同碎的还有他们的脑袋。
墨言迅速结束了战斗,鲜血浸透了墨言的衣服,血液顺着脸颊滑落,他微微抬头看向那县令。
双眸中透露出的凶狠,不禁吓得那县官趴在地上缩成一团,屎尿齐流,墨言长枪微挑,火红的枪尖指向那狗官。
只听他壮着胆子,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接连磕了三个响头“爹爹爹!只要您不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金钱,女人,权利只要您不杀……啊!”那狗官话还没说完,就直接墨言长枪微动,枪起如龙,如同深夜湖面,冰冷刺骨的月光般的杀意向那狗官笼罩而来。
看似普实无华的一击,却显得那么不同明明这一招已是炼过万遍,但刚才那一击就是不同,刚才在那一击此中带走的不仅只有那狗官的性命,还有墨言心中的那把锁。
墨言微微看向周围的尸山血海,许久后他仰天长啸,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随着那浊气的吐出,终于终于,他心中的那把枷锁散了,他缓缓环顾四周的尸山。
他非但不害怕,反而感到兴奋,他终于终于终于报仇了。在这十年十年十年,整整十年他每天幻想着报仇,每天缠绕着他的梦魇,今天终于是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