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剿平山寨
仅存的几名盗匪终于抢出了厅门，但仍在出门三步后被张元砍掉首级。
他甩去双刀鲜血，冷冷地看向三丈外的几排大盾。
“这人杀了大当家和二当家，谁能将他杀死，便是我鸡叫寨第三把交椅！”
三当家和四当家冷冷地站在刀兵之后，发号施令。
“我说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慢，原来是在等我杀掉你们的大哥二哥。”
张元将双刀扛在肩头，卓立微笑。此刻他浑身浴血，这么一笑便说不出的狰狞。
三四当家给他说中心事，却面色不便，只冷声道：“放箭！”
一排羽箭迅速射来，张元双刀划出一道亮丽的弧光，将羽箭砍飞。
但弓手们力量不小，刀上已经磕出几个缺口。
张元目光一冷，身影爆起，瞬间来到盾手身前，奋力一刀砍下。
闷响大起，那盾手退后半步，盾牌却并未破烂。
原来这盾牌乃是军制挨牌，以编竹牛皮复合制造，既硬又韧，永乐征安南之际曾用于抵抗安南军的交趾火铳，张元用的又是普通长刀，所以未能破防。
几个盾手迅速开始对张元包围，接着便是十几把长刀从盾阵中劈砍而下。
崖边众人看得心惊肉跳，陆秀元和郑铠同时跃起，立刻掉头冲下悬崖，阮将军和李大人劝阻不住，只得重新把目光移回山寨。
刀刃破风而至，张元眸光大盛，双刀狂舞，刀光在周身形成了个银罩。
叮叮叮叮数声连响，几个膂力不强的刀手只觉得虎口剧痛，长刀已被张元削断。
蓦地又有两杆粪叉，几柄短矛从盾后刺出，与长刀衔接的异常紧凑，显然是经过了长期训练。
张元冷哼一声，挥刀连斩，将长柄全部砍断，此时长刀再次砍到眼前。
三当家见自己这边攻势如潮，看得赏心悦目，心中豪气顿生，大喝道：
“弟兄们加把劲，砍死他，我就开仓放银！”
众盗听得热血上涌，都大吼大叫，话音未落，突觉眼前一蓬黑乎乎的东西炸散开来，口中就是一痛。
阮将军和李大人在崖边看得真切，见张元突然从怀中掏出两把不知什么沙子掷出，周围就倒了一圈人。
盾手们一倒，张元再无顾忌，双手从怀中连抓连甩，一蓬蓬黑砂激射，借着内力打进盗匪们的皮肤里。
那黑砂显然淬有剧毒，三十余名盗匪们纷纷惨嚎着蹲下，没多久便全都倒地气绝。
这变故发生太快，阮将军，李大人和两个当家都只能不停大叫，脑中一片空白，只不过崖上是喜，寨里是忧。
陆秀元和郑铠两人这时刚到寨下土坡，听得上方前方都是惊呼，心里更是烦躁，拼了命地往里抢去。
张元毒威大炽，一手随意抵挡盗匪们有气无力的攻击，一手继续猛甩毒砂，没过多久，所有盗匪都已经倒在地上。
曾经啸聚百人的鸡叫寨，便在一夜之间，被他单枪匹马毁灭殆尽。
阮将军和李大人交换了个眼色，都看到七分崇拜，三分惧怕。
三当家死死掐着自己喉咙，只觉得经脉如同火烧，意识见见模糊，突然身子仿佛升入空中，接着被狠狠掷在地上。
他感觉全身骨头都已经碎裂，想惨叫却发不出声，嘴里突然尝到口鲜咸，片刻后居然恢复了意识。
“你认识字，是不是？”
冷如寒铁的语音从头顶传来，他抬眼一看，正是那单人杀光全寨的恐怖青年。
三当家点头如捣蒜，眼角突然一紧，接着那青年蹲下身子，展开一本书推到了自己眼前。
“念。”
他连忙照书朗诵，什么“中直八刚十二柔，上剃下滚分左右”，什么“打杀高低左右接，手动足进参互就。”一路读了下来。
“好了。”
青年收回书册，三当家感觉原来戴着的不知什么物事被取走，接着就听到了自己颈骨折断的声音。
张元将眼镜收入怀中，神色复杂。
刚才这盗匪念的，是《外九路》嵩山剑法秘笈。
但即便他戴着眼镜，念的却是原文。
“有点意思……”
张元推开木门，缓缓从柴房走出。
“居然只有我才能看到变化后的文字？”
这其实是个他早就想做的实验，只是今天刚好想起来了。
他的金手指是眼镜，这是个物品，所以理论上，他这个“能看到修复了bug后的功法”的能力，会随着眼镜转移。
但理论毕竟是理论，作为文科生，实践是检验认识真理性的唯一标准早打上钢印，他总要实际操作一次。
结果出乎意料，换了个人，居然看不到变化后的文字。
张元还在思索其中原理，两声疾呼打断了他。
郑铠和陆秀元一个叫着师父，一个叫着掌柜的，上气不接下气跑了过来。
“瘴气太重，我们去另一头说。”
张元一挥手，两人看了那些已经发黑的尸体一眼，跟着走出了山寨。
“师父，这些毒是您弄的？”
郑铠心有余悸地问。
张元点了点头，
“我去五仙堂买的黑血砂，跟黑血神针的效果差不多，见血封喉。”
想到光这几斤黑血砂就花了五百两银子，他又觉得肉痛。
而且两个官员也在，他没法起出山寨的纯银弥补。
希望这次给他们的震撼足够大，自己才不亏。
“掌柜的，您什么时候给他们下的毒？是下在酒里吗？”
陆秀元感到很奇怪，他们几个一直趴在悬崖看，没见到张元下毒。
“不是，我是抓在手里，用内力抛甩出去。”
郑铠骇然道：“这么毒的东西，您老直接用手抓着？”
张元笑道：“不用手抓，哪能充分发挥内力？”
郑铠低头看了看师父的手，手指白皙，修长有力，似乎不像练过毒砂手，千蛛万毒手之类的毒功。
“这毒素不会渗入皮肤么？您老没事吧？”
张元道：“没事，我有东西的。”
看到郑铠崇拜的眼神，他拍了拍好徒弟的肩膀，笑道：
“我东西多吗？”
三人走到主殿附近，张元将手搭上两人肩膀：
“咱们先在那些人身上摸一遍，银票全部收走，黄金珠宝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