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1章 是这等子大事呀?
娟子的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因为喘息太急而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是发出一连串“呼呼”的喘气声,仿佛在与这疲惫的身体进行着一场艰难的对话。
之后,富妈妈迈着稳重而又略显迟缓的步伐向前方跑去。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关切。待她也跑到宝玉身边时,她也忍不住双手撑住膝盖,微微俯下身去,大口地喘着气。她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湿透,几缕凌乱的头发贴在额头,使她原本端庄的面容此刻多了几分狼狈。但即便如此,她依旧努力调整着呼吸,目光中始终没有离开过宝玉和娟子,那关切的神情仿佛要将他们紧紧地护在身边。
随后,马诗雅紧跟其后跑了过来,她原本灵动的脸庞此刻也泛起了红晕,那是被长时间的奔跑所激发出来的。她跑到宝玉旁边,同样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眼睛在人群中有些无神地扫视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支撑。她的头发有些松散,几缕发丝在风中飘动,仿佛也在为她讲述着这一路的艰辛。她时不时地回头望向身后,似乎还在回味着刚刚那紧张而又刺激的追逐过程。
段师傅也不甘落后,他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地跑来到宝玉面前。他那原本沉稳的身姿此刻也有了一些松懈,双手撑着膝盖,深深地弯下腰去,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额头布满了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领。但他依然强忍着疲惫,努力地调整着呼吸,那坚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
富富最后一个跑到了宝玉身边,他跑得气喘吁吁,累得几乎要瘫倒在地。他双膝跪地,双手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那幼小的身体仿佛在这一刻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的脸蛋通红通红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那是对自己坚持下来的欣慰,也是对这一路的疲惫的宣泄。
再之后,一批批市民也都相继追过来了。有的市民脚步踉跄,仿佛每走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有的市民则直接坐在了路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疲惫和满足。他们有的互相看着彼此,有的则将目光投向宝玉他们这一群人,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兴奋。
大家都喘着粗气,那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独特的交响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每个人都狼狈不堪,汗水湿透了衣衫,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然而,在这一片的狼狈之中,大家却竟然都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包含着对这一场追逐的释然,包含着对彼此坚持的欣慰,也包含着这份在疲惫中意外收获的欢聚的喜悦。这笑声在街道上回荡着,仿佛要将这一路的疲惫都驱散。
“哈哈哈……”这一阵爽朗的笑声,就如同决堤的洪水,在估衣廊中后街小巷子中肆意蔓延开来。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欢笑,打破了之前紧张追逐的紧张氛围,让这个小巷子瞬间变得热闹非凡,仿佛所有人都在举办一场盛大的节日庆典,每个人都沉浸在这无拘无束的欢乐之中。
嘿嘿嘿,看那原本气喘吁吁的六位巡警,平日里总是一副严肃庄重的模样,此时也不由自主地放下了职业的包袱,放开嗓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们那原本因奔跑而涨得通红的脸庞,在笑声中更加生动了许多。有的巡警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笑个不停;有的巡警笑得直不起腰来,双手撑着膝盖,仿佛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任由笑声在身体里流淌,冲破所有的疲惫和拘束。
一会儿,这一片喧闹如同潮水般渐渐退去,现场安静了下来。刚刚还沉浸在欢乐中的人们,此刻像是经历了一场奇妙的梦境,逐渐恢复了理智。他们有的还沉浸在刚才的欢乐中,时不时地点着头,嘴角依然挂着一丝未干的笑意;有的则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轻轻地喘着粗气,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惬意的放松。
宝玉和段家人也在经过这一阵激烈的追逐和欢乐的宣泄后,终于有了一丝空闲来休息。他们找到一处较为干净的石头台阶,缓缓地坐下。宝玉微微闭着双眼,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一下那剧烈跳动的脉搏。他的胸脯依然在缓缓起伏着,那是因为刚刚过度奔跑所带来的余波。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中依然带着些许刚刚那场追逐后的余韵,却多了几分轻松和释然。
段家人也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富妈妈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仿佛为这一场经历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而感到高兴。马诗雅慵懒地坐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双手轻轻搭在膝盖上,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余兴未了,仿佛还在回味着刚才那紧张刺激的感受,她呆呆地望着天空,仿佛在与这片天空分享着自己此刻的感受。富富则在一旁扭动着身子,时不时地蹦跳几下,虽然也有些疲惫,但那股兴奋劲儿却还未完全消散,为这安静下来后的氛围又增添了一丝活泼和灵动。
大家就这样静静地休息着,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宁静时刻,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为他们停滞,让他们可以好好地沉浸在这场独特的经历之中。
“哎呀呀呢,我的天哪!”一位中年女子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急切与焦急,那声音在这静谧的角落里回荡着,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得沸腾起来。“诗诗呢,我们可找到你了,你个死女子呢!你可把我和你爸都快吓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地朝着坐在石板地上喘气休息的马诗雅走去,那脚步匆匆,带起一路细细的尘埃。
富爸爸紧随其后,他的脸上同样写满了担忧,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两道深深的沟壑刻在了额头上。“快说说,你黑灯瞎火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呀?”那是诗雅的爸爸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在那威严之下,隐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娘!爹!”正坐在石板地上大口大口喘气休息着的马诗雅,一听见爹娘那发话质问的声音,像是被突然点名的小学生,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慌忙地一笑,那笑容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有些尴尬和慌乱,仿佛是想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她努力调整着自己急促的呼吸,试图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爹娘,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呀!刚才我跑过家门口时,本想回家里快速给你们打个招呼的。”说到这里,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我确实是有天大的要事要办。”她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仿佛这件事情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含糊。
她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那因奔跑而布满的汗珠,继而又说道:“所以刚才跑到你们面前,见到你们在路边叫唤我时,我只能说我有大事要办而继续跑了下去了。”她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虚,仿佛在为自己的逃跑行为而感到愧疚。
诗诗妈妈的脸上露出一丝嗔怪的神色:“你这孩子,不管有什么大事,也不能这样不顾父母的挂念就跑啊,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那眼中的担忧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诗诗爸爸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紧锁的眉头和微微颤动的嘴唇,也透露出他内心的不悦。
马诗雅见状,连忙急切地解释道:“爹娘,你们知道我一向是个有担当的人,这次事情真的是太紧急了,关系到我们估衣廊街巷的大事情……”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表明自己所做之事的必要性。
妈妈听了她的话,脸上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你这孩子,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要先跟家人商量,知道吗?”
马诗雅连忙点头,嘴里不停地应着:“知道啦,知道啦,爹娘,我下次一定注意。不过,爹、娘这次确实、确实是事情太大、太太大了呀!”
“大事,大事,到到底底是什么样天大的大事呀?”诗诗妈妈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和不解,声音里带着焦急与关切,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小步,想要更清楚地听听女儿的解释。
诗妈妈那原本平静的脸庞此刻因为着急而变得更加生动,额头上隐隐可见的细小皱纹也因为神情的变化而显得更加明显。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在诗雅身上,仿佛想要透过女儿的眼神看到事情的真相,那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
“是呀!是呀!诗诗,你可把我和你妈吓坏了,你快说说是什么样的大事,让你,让这么多人都追了过来……”诗雅的父亲马师傅也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几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同样的疑惑和焦急,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两道沟壑横在了他的额头。
马师傅那原本沉稳的眼神此刻多了几分慌乱,他站在诗雅身旁,微微弯下腰,凑近了女儿的脸庞,似乎想要更近距离地感受女儿的情绪,好从中探寻到事情的缘由。他的双手背在身后,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又松开,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和急切。
一听父母很着急的问话,诗雅小朋友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她那小小的身子在刚刚的奔跑后还有些微微颤抖,但此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她立刻用小手指向着站在前面的娟子姐姐道:“我们都在帮娟子姐姐追…”那稚嫩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
诗雅伸出的小手指向娟子,纤细的手指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仿佛在强调着她话语的重要性。她的目光落在娟子身上,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仿佛娟子就是她的依靠,是整个事件的关键。
接着,“我们去追……”诗诗又将小手指向再前面点正坐着休息的贾宝玉继续道:“追他,我们刚认识的那位大哥哥!”那小手指带着一种指引的力量,仿佛在带领着父母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诗雅一边说着,一边歪着头看着父亲和母亲,她的小脸上写满了真诚,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就像在讲述一个无比重要的故事。她那微微嘟起的嘴唇,仿佛在诉说着刚刚那紧张刺激的场景,每说一个字都带着一种急切想要让父母明白的神情。
她看着父母依旧疑惑的表情,有些着急地说道:“这位大哥哥好像遇到了很不妙的事儿,着急忙慌地往前跑,娟子姐姐就追了上去。我们也都觉得不能让大哥哥一个人面对问题呀,所以就一起追啦,爸妈你们可别再担心了。”说着,她还俏皮地眨了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仿佛在安慰着父母。
然而,诗妈妈和马师傅依然满脸困惑,他们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诗雅,希望她能再多说一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得更加清楚明白。
“啊!这等大事呀?”诗妈妈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神情瞬间从平静转为震惊,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个核桃。她那原本平稳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脯急速地起伏着,每呼吸一次,都能明显感受到空气的快速流动。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那两道深深的纹路仿佛要一直延伸到额头的中央,将那片惊讶之情毫无保留地展露在脸庞之上。
尾声——
马师傅也在一旁露出了极其惊讶的神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眼前所见的一切完全颠覆了他对常理的认知。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双手下意识地抬起,在半空中微微摊开,仿佛在寻找一个能够支撑他此刻震惊情绪的着力点。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直说道:“啊!是这等子大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