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能
顾长歌踉跄着走出废弃医院，夜风如刀，割在他脸上，带来一阵刺痛。
医院深处那股将他推出的力量，像一道烙印，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那是什么？
是某种警告，还是某种试探？
他不由自主地抚摸着胸口，那里仍然隐隐作痛，仿佛提醒着他刚才的遭遇并非幻觉。
昏黄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小巷里弥漫着腐败的气息，老鼠的吱吱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戴星渊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疯了？不要命了？那力量明显不是你能抗衡的！”顾长歌甩开他的手，眼神中闪烁着执拗的光芒，“我必须弄清楚，这力量究竟是什么，它和我的灵视有什么联系。”戴星渊还想再劝，却被顾长歌打断，“相信我，我有分寸。”
顾长歌再次催动灵视，周围的一切在他眼中变得不同。
空气中漂浮着肉眼不可见的能量粒子，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如同萤火虫般飞舞。
他集中精神，试图捕捉之前那股力量的痕迹，一丝微弱的波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波动来自医院深处，如同心跳般规律地跳动着。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却发现那波动越来越强烈，仿佛在回应他的探寻。
与此同时，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顾长歌的一举一动。
隐藏在阴影中的男人，将顾长歌使用灵视的画面通过特殊的设备传回了组织基地。
“目标出现异常能量波动，疑似新的灵异能力觉醒。是否进行抓捕？”耳机里传来冰冷的声音，“继续观察，等待时机，务必活捉。”男人微微点头，
顾长歌沉浸在对灵视的探索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危险的逼近。
他感觉自己触摸到了某种真相的边缘，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在他体内涌动。
突然，他感到一阵寒意，如同被毒蛇盯上一般。
他猛地回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小巷和闪烁不定的路灯。
“是谁？”
顾长歌的警惕心瞬间提升到了极致。
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再次催动灵视，周围的景象变得更加清晰。
他看到几个模糊的身影，如同蛰伏的野兽，正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制服，面无表情，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手中握着造型奇特的武器，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但可以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危险能量。
“你们是什么人？”顾长歌的声音冷冽如冰，在空旷的小巷中回荡。
为首的男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轻蔑：“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能力，我们需要它。”男人挥了挥手，身后的手下立刻散开，形成一个包围圈，将顾长歌团团围住。
顾长歌并没有慌张，相反，他他利用灵视，仔细观察着这些人的能量波动，他发现他们的力量并非想象中那么强大，虽然每个人都散发着不弱的灵异气息，但彼此之间的配合却存在明显的破绽。
他们的力量分散，像是硬凑在一起的，彼此之间缺乏默契。
“想抓住我，就凭你们？”顾长歌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挑衅。
他不再躲闪，而是主动出击。
他如同鬼魅般穿梭在几人之间，他们的攻击虽然凶猛，却总是差之毫厘，无法触及他的衣角。
他如同一个经验老道的猎人，游刃有余地寻找着对手的破绽，然后精准地打击，丝毫不拖泥带水。
“砰！砰！”沉闷的撞击声接连响起，黑色制服男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他们脸上的表情从轻蔑变成了惊恐，他们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末日幸存者，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他们引以为傲的配合和训练，在顾长歌面前如同纸糊般不堪一击。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只是一个灵徒，为何会有如此可怕的战斗力。
顾长歌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他如同狂风般席卷着他们。
惨叫声、武器碰撞声，在小巷中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乐章。
战斗持续了不到几分钟，黑色制服男们便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一个个面色惨白，再无战力。
顾长歌收回拳头，目光冰冷地扫视着地上的人，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怜悯。
他能感觉到，危险并没有解除，而是更加逼近了。
“看来，你们的幕后黑手，不会善罢甘休。”他轻声说道，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谁宣告，只是他的目光，已经越过了倒在地上的手下，望向更远处，漆黑一片的街道深处。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看向了巷子的尽头，那里，一股阴冷的气息，正飞速接近。
夜幕更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臭味，那是血液和腐肉混合在一起的独特气息。
顾长歌刚刚解决完那些黑衣人，还未及喘息，一股更为浓烈的邪恶气息便从巷子深处涌来，像是一股腥臭的浪潮，瞬间淹没了周围的一切。
在顾长歌的灵视之下，原本空无一物的街道，扭曲了起来。
地面像是沸腾的水面，泛起层层波纹。
接着，一个又一个如同被撕裂的伤口般的裂缝，在空气中骤然出现。
从裂缝之中，涌出了一团团黑色的，如同蠕虫一般的生物。
它们没有固定的形状，就像是一团被揉皱的抹布，又像是刚刚从坟墓中爬出的腐烂肢体，发出低沉的嘶吼，让人头皮发麻。
粘稠的液体从它们身上滴落，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周围的居民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四散奔逃，街道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顾长歌独自一人，面对着这群来自未知空间的怪物。
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仿佛末日降临。
顾长歌并未退缩，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催动灵视。
他发现，这些怪物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负能量，它们的力量来源，似乎是来自某种邪恶的仪式。
这些怪物的弱点很明显，它们的眼睛，是身上唯一没有被黑色物质覆盖的地方，也是它们感知外界的唯一窗口。
顾长歌迅速扫视四周，抓起散落在地上的碎石块和折断的钢筋，将它们紧紧握在手中，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锐利。
怪物们开始移动，它们发出尖锐的嘶吼声，像是一群被激怒的野兽，朝着顾长歌扑来。
顾长歌灵活地躲闪着，利用狭窄的巷道，与怪物们周旋。
他手中的石块和钢筋，化作一道道流光，精准地击中怪物们的眼睛。
被击中的怪物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身体扭曲着，最终化为一滩黑色的烂泥。
就在这时，戴星渊也赶了过来，他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但他并没有丝毫犹豫，而是果断地加入了战斗。
他身手矫健，如同猎豹般在怪物群中穿梭，配合着顾长歌的攻击，很快就将怪物们逼退。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负责吸引注意力，一个负责寻找破绽，他们的攻击如同暴风骤雨般，让怪物们毫无还手之力。
尽管怪物们节节败退，但顾长歌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他能感觉到，在更深处的黑暗中，隐藏着更大的威胁。
一股莫名的危机感笼罩在他的心头，仿佛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在暗中窥视着他。
他看向远方，缓缓说道：“看来，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