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2章 服侍四夫人
冰奴于四夫人处的炼狱之苦
冰奴依王后之令,以奴隶身份入四夫人宫室侍奉,仿若踏入无间炼狱,受尽折磨,尊严被无情践踏。
入贵妃宫,但见宫殿金碧辉煌,珠翠闪耀,却于冰奴而言,恰似华丽牢笼。“你这低贱奴隶,来此作甚?莫不是王后差来搅扰本宫?”贵妃语调冰冷,满是鄙夷。冰奴忙跪地叩首,以额触地,颤声道:“贵妃娘娘,王后娘娘命贱奴前来侍奉,贱奴必竭尽所能,望娘娘恕罪。”贵妃身旁的侍女也跟着附和:“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还敢来伺候娘娘。”贵妃却嗤笑:“就凭你?入本宫宫殿,已是你几世修得,退至角落,休要污了本宫眼。”冰奴低声应道:“是,贱奴这就退下。”心中满是惶恐与自卑,暗自思忖自己本就出身低微,在这等高贵之人面前,唯有极尽谦卑,或许才能求得一丝安宁,可现实却如此残酷,她的命运就如风雨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晨时,阳光初照,本应是生机盎然之景,然于冰奴却毫无暖意。侍奉洗漱,水温略差,贵妃即怒掷水盆,热水倾洒冰奴全身,怒骂:“蠢奴,连水温皆控不好,可是蓄意为之?”一旁的小宫女吓得不敢出声,冰奴默默忍受,磕头求饶:“娘娘息怒,贱奴知罪,下次必慎之又慎。”贵妃依旧不依不饶:“若再有下次,仔细你的皮!”此刻她满心苦涩,觉得自己无论怎样努力,都难以满足这些贵人们的苛刻要求,犹如在黑暗中摸索,找不到一丝光亮。
用膳时分,殿堂之中,珍馐满桌,香气四溢,却未能让冰奴有半分轻松。她在旁布菜稍有差池,贵妃便以筷狠抽其手,呵斥:“笨手笨脚,此等小事亦办不妥!”冰奴忍痛低声:“贱奴该死,求娘娘饶恕。”另一个侍女嘲讽道:“瞧她那副样子,天生就是当奴隶的命。”冰奴心中恐惧万分,害怕贵妃会变本加厉,又深感自己的无能,在这宫中,身为奴隶,根本没有尊严可言,只能像蝼蚁般苟且偷生。贵妃欲听曲,冰奴急寻乐师,当乐声起,却未能舒缓紧张氛围,演奏稍不合意,便被罚于烈日炎炎之下的庭院长跪不起,庭院中石板滚烫,似要将她吞噬。冰奴心中绝望,小声嘀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不想被贵妃听到,“你还敢嘟囔?给我跪到天黑!”冰奴望着天空中炽热的太阳,觉得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未来一片黑暗,不知这样的折磨何时才是尽头。
一日,贵妃华服勾丝,彼时窗外微风轻拂,花枝摇曳,却未能吹散贵妃心头怒火,竟迁怒冰奴整理不周,责令一日内补好,否则重罚。冰奴于昏暗角落,持针线修补,手脚铃铛镣铐随动作作响,在寂静室内格外刺耳。贵妃闻之怒极,甩其耳光,喝令:“贱奴,连衣亦补不好,还弄出噪声,速止铃铛声!”冰奴含泪:“娘娘,贱奴实难控。”贵妃身边的嬷嬷也骂道:“你这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做不好。”贵妃不听,怒目:“休要狡辩,再响严惩!”冰奴无奈以布条缠镣铐,然仍有微声,致贵妃更怒。
又有作画时,室内墨香弥漫,却未能带来丝毫文雅之气。冰奴研磨不佳,墨色浓淡失宜,贵妃掷笔于其面,大骂:“无用之奴,墨亦磨不好,留之何用!”冰奴心中一阵刺痛,觉得自己真的是一无是处,在这宫中只是一个被人随意辱骂和欺凌的对象,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有活下去的意义。这时,一个小太监路过,小声说:“这奴隶可真可怜。”不想被贵妃听到:“你敢同情她?一起罚!”冰奴心中愈发绝望。梳头扯发,贵妃亦怒踹之,吼道:“贱奴,可是故意?”用膳规矩严苛,冰奴与宠物同桌,宫女亦趁机羞辱:“低贱奴隶,只配与畜类同席!”冰奴忍辱吞声,食与宠物无异。她默默想着:“等我有机会,一定要离开这里。”贵妃欲食宫外点心,冰奴奔波整日,大街小巷尘土飞扬,终得点心归,然贵妃却嫌慢,掷点心于地,命其食尽。冰奴看着地上的点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觉得自己的人格被无情地践踏,可又不敢违抗,只能强忍着恶心和屈辱,一点点捡起地上的点心放入口中,此时她的心仿佛沉入了冰冷的深渊,万念俱灰。
至淑妃宫,此处庭院典雅,花草繁盛,却未能让冰奴心境稍宁。“哼,来一晦气奴隶。”淑妃厌弃道。冰奴请安后,便被责令清扫宫殿,稍有尘埃,便要重扫。因疲惫动作稍缓,即被罚禁食劳作。冰奴小声说:“娘娘,贱奴实在太累了。”淑妃冷笑:“累?你这种奴隶生来就是干活的,还敢喊累?”冰奴侍奉淑妃读书作画,室内书卷气息浓厚,然淑妃脾气乖戾。墨水蘸多或纸未铺好,淑妃便以书敲其头,骂:“愚笨奴才,小事亦做不好!”冰奴心中满是委屈,她已经尽力而为,可在淑妃眼中却如此不堪,她害怕自己会再次受到更严厉的惩罚,心中充满了不安。朗读诗词声音颤抖,亦被责令烈日下跪思过两时辰,彼时烈日高悬,庭院中树影斑驳,却无法为冰奴遮去酷热与屈辱,膝盖红肿不敢言。她在心里默默哀叹:“为什么我要受这种苦。”沐浴时不慎烫到淑妃,遭拖出杖责,皮开肉绽仍要继续侍奉,深知稍有差池,惩罚更重,每夜于角落泣泪,望着窗外冷月孤星,不知苦日子何时休。冰奴觉得自己就像被困在黑暗中的困兽,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只能在这无尽的痛苦中煎熬。
德妃宫室奢华张扬,入内仿若置身金辉世界。德妃见之即嫌:“瞧你模样,实是碍眼。”冰奴低头应承用心侍奉。擦拭珠宝有瑕,德妃便砸向她,责骂:“废物,珠宝亦毁于你手!”冰奴心中一惊,看着地上的珠宝,她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可这只是一个意外,她的内心充满了懊悔和恐惧,害怕德妃会严惩自己。旁边的侍卫也说:“这奴隶太不小心了。”德妃怒喝:“你还敢愣着?还不快收拾好!”碰落宝石,被罚殿外整日禁食禁水,殿外寒风瑟瑟,似在嘲笑她的悲惨境遇。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肚子饿得咕咕叫,心中充满了对食物和温暖的渴望,同时也对德妃的残忍感到愤怒,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布菜不合意,菜倒于身。捶腿按摩力度稍差,便被踹开,怒吼:“可是欲害本宫?”宠物狗走失,冰奴寻一夜无果,宫中夜色深沉,暗影重重,令她身心俱疲,于德妃宫提心吊胆,噩梦连连,精神几近崩溃。冰奴边找边喃喃自语:“到底在哪里啊,找不到我可就完了。”
贤妃宫中,庭院繁花似锦,香气扑鼻。“哼,来一倒霉奴隶。”贤妃冷语相迎。冰奴采花不佳,便被罚烈日下修剪花枝,花园中阳光炽热,蜂蝶乱舞,似在围观她的苦难。双手伤痕累累。她看着自己受伤的双手,心中满是悲哀,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心灵都在这宫中被一点点摧毁。旁边的园丁小声说:“这姑娘太可怜了。”贤妃听到后:“你敢同情她?那你也一起罚。”调制熏香香味稍差,香炉砸身,被斥扰其心情。讲故事不精彩,面壁思过数时辰,室内寂静无声,唯闻冰奴微弱呼吸与心跳。她在面壁思过时,心中充满了自责,责怪自己不够聪明,不能讨得贤妃欢心,可又不知道该如何改变现状。簪子丢失,被诬偷拿,关柴房整日整夜,柴房阴暗潮湿,散发着腐朽气息,无水无食,黑暗中瑟瑟发抖满心冤屈。她在柴房里大喊:“我没有偷,你们为什么冤枉我!”宫女诬陷首饰被偷,遭杖责亦难证清白。贤妃命其跳舞,动作生硬,被罚跪冰冷石板一宿,石板冷硬如铁,似要将她的灵魂一同冻结。冰奴于贤妃宫如履薄冰,抄写经文字迹不整亦要重抄数十遍,直至腕酸指麻。她小声嘀咕:“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不想又被贤妃听到,“你还敢抱怨?再抄一百遍!”
且说冰奴在这四夫人宫中,除日常侍奉受尽刁难,于宫廷宴饮之时,亦成众矢之的。众妃嫔围坐,冰奴穿梭其间奉酒布菜。德妃轻抿酒水,却突然柳眉倒竖,将酒杯掷于地,酒水溅湿冰奴裙摆,“这酒如此寡淡,定是你这贱奴暗中捣鬼,妄图坏本宫雅兴!”冰奴慌忙跪地,额头冷汗如雨,“德妃娘娘恕罪,贱奴绝无此意,定是酒官疏忽,贱奴这便去换。”然贵妃却在一旁冷言:“哼,她本就是个笨手笨脚之人,莫要姑息,该重罚才是。”旁边的淑妃也附和:“就是,这种奴隶不严惩还得了。”冰奴心中叫苦不迭,深知今日又难逃一劫。
又有宫廷祭祀之礼,冰奴负责准备祭器与香料。贤妃假意检查,却故意推倒摆放整齐的祭器,污蔑道:“你这奴隶好生无礼,竟将祭器弄得如此凌乱,可是对神灵不敬?”冰奴惊恐万分,连连磕头,“贤妃娘娘明鉴,贱奴不敢,是娘娘不小心碰倒,贱奴即刻整理。”但周围众人皆冷眼旁观,无人为她说话,淑妃还添油加醋:“此等大罪,不可轻饶,应罚她跪于神祠思过。”德妃也说:“对,让她好好反省反省。”冰奴被拖至神祠,冰冷的石板地面,四周静谧阴森,唯有她孤独的身影和无尽的恐惧相伴,心中满是对这宫廷不公的愤懑与对自身命运的悲叹,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默默承受这莫须有的罪责与折磨。
历经四月折磨,冰奴憔悴不堪,似失灵魂,然心中坚韧未灭。深知宫闱险恶,唯有顽强存活,方有解脱之日。她在心中暗自发誓:“我一定要活下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过宫墙,宫殿银装素裹,往日的威严此刻被一片静谧的洁白所笼罩,本该是宁静美好的景象,却成了冰奴噩梦的又一开端。宫殿外的湖面早已结了厚厚的冰,岸边的枯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贵妃想要赏雪吟诗,命冰奴在雪地中采集最纯净的雪水烹茶。冰奴身着宫中发的旧棉衣,虽不破旧,却也单薄,踏入那没过脚踝的积雪,寒风依旧灌进她的领口,冻得她浑身发抖。“这冰天雪地的,我怕是要被冻死在这雪地里了,可要是完不成贵妃娘娘交代的事,下场只会更惨。”她的双手很快被冻得通红麻木,每捧起一把雪,都好似有无数根针扎进骨头里。好不容易装满一瓮雪水,她小心翼翼端回宫殿,那被寒风吹得僵硬的手指几乎握不住瓮把手。
然而,贵妃只尝了一口茶,便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怒声呵斥:“这茶毫无雪水的清冽,分明是你偷懒敷衍!”冰奴扑通跪地,哭着解释:“娘娘,贱奴是在雪地最深处取的雪水,绝无偷懒。我在雪地里冻了那么久,手都快没知觉了,就盼着能让您满意啊。”贵妃身旁的侍女尖着嗓子说:“哼,就会找借口,分明是你办事不力。”一个侍卫上前,一脚踢在冰奴身上,骂道:“少他妈废话,娘娘说你偷懒你就是偷懒,哪来这么多狡辩!”冰奴被踢得一个趔趄,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喊道:“我没有狡辩!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为什么不信我!”那侍卫一听,又要动手,嘴里嚷嚷着:“还敢顶嘴?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贵妃哪肯听她辩解,冷笑一声:“还敢狡辩,来人,把她的手按在雪地里,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寒冷!”几个侍卫上前,将冰奴的双手强行按入厚厚的积雪中,刺骨的寒冷瞬间穿透骨髓,冰奴疼得惨叫连连,泪水混着雪花滑落。“为什么我要遭受这样的折磨?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此时,宫殿外的北风呼啸着,仿佛也在为冰奴的遭遇而悲号。
淑妃近日迷上了制作香料,冰奴被派去山林中寻找一种极为罕见的香草。山林中荆棘丛生,四周弥漫着潮湿而阴冷的雾气,阳光很难穿透茂密的枝叶。冰奴穿着旧布衫,在这阴森的山林中艰难前行,每走一步,脚下的枯枝败叶都发出簌簌的声响。“这山林里不知还藏着什么危险,可我必须找到香草,不然回去又是一顿打骂。”尽管衣服不破,但还是被荆棘勾出了不少线头,她的手脚也被划出一道道血痕,鲜血滴落在潮湿的泥土上,很快便被黑暗的土地吞噬。
历经艰难,她终于带着香草回到宫中。淑妃瞥了一眼,嫌弃道:“这也叫新鲜?你到底有没有用心找?”冰奴急忙说道:“娘娘,山林里就找到这些了,我找了好久,还被荆棘划伤了好多处。您看,这伤口还没愈合呢。”淑妃却不为所动,命她将香草花瓣一片一片摘下,用最纯净的露水清洗干净,再用丝线将花瓣串成香料。冰奴不眠不休地忙碌,眼睛布满血丝,稍有不慎弄断丝线,淑妃就用尖锐的簪子刺她的手指,恶狠狠地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着你这双手还有何用!”旁边的小太监忍不住小声嘟囔:“太可怜了。”被淑妃听到,立刻转头呵斥:“你敢同情她?是不是也想尝尝被刺的滋味?”窗外,夜色深沉,乌云遮住了月光,整个宫殿被黑暗笼罩,仿佛也在为冰奴的悲惨遭遇而默哀。冰奴满心委屈,“我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不能让她满意?难道我生来就该被如此欺凌吗?”
德妃心血来潮,想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宠物选美宴,让冰奴负责给她的宠物狗精心打扮。冰奴用仅有的一点积蓄买了绸缎和饰品,将小狗装扮得十分可爱。德妃却皱着眉,满脸嫌弃:“就这?你当本宫是没见过好东西吗?这点装扮也配得上本宫的爱犬?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它,也比这强。”冰奴又惊又怒,但不敢违抗,只能默默脱下,穿着单衣在冷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德妃和其他宫女还在一旁嘲笑:“看你这副狼狈样,连狗都不如!”一个宫女还故意说:“你要是有狗一半听话就好了。”冰奴心中满是屈辱,却只能咬牙忍受。宴会上,灯火辉煌,乐声悠扬,与冰奴的悲惨处境形成鲜明对比。冰奴负责伺候众人,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打翻了一盘食物,德妃当场大发雷霆,拍案而起:“你这蠢货,故意扫本宫的兴是吧?来人,拖出去,给我狠狠打!”冰奴被拖到宫殿外的长廊,在众人面前鞭打了五十鞭,皮开肉绽,奄奄一息,随后又被罚跪于宫殿前庭,直至双腿失去知觉。前庭的石板冰冷刺骨,月光洒在冰奴身上,映出她孤独而绝望的身影。“我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义……”
贤妃想要打造一件独一无二的刺绣屏风,便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冰奴。冰奴日夜赶工,眼睛熬得红肿,手指也被针刺得千疮百孔。“只要完成这个屏风,是不是就能结束这噩梦般的日子了?”好不容易完成了屏风,贤妃随意翻看后,一把扔在地上:“这绣的什么东西?针法粗陋,毫无美感,重绣!”冰奴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贤妃娘娘,我日夜赶工,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这真的是我能做到的最好程度了,求您开开恩。”贤妃身旁的嬷嬷冷哼一声:“哼,别在这装可怜,分明就是偷懒。”贤妃却一脸冷漠:“少废话,办不好事就别想有好日子过,去那角落,三天内完不成,有你好受的!”宫殿的角落阴暗潮湿,角落里布满了蜘蛛网,偶尔有老鼠在一旁窜过,冰奴在这严苛的折磨下,身体和精神都濒临崩溃,“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摆脱这一切?难道我注定要在这里被折磨至死吗?”可她知道,自己若不妥协,等待她的将是更可怕的折磨。
冰奴在四夫人的联合刁难下,被迫在宫殿内无论做任何活计都得跪着前行,没有四夫人的同意,连站一下都成了奢望。
“从今日起,你便跪着做事,没有我们的允许,不准站起来!若是敢违抗,有你好受的!”贵妃盛气凌人,声音尖锐地命令道。冰奴满脸惊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只能颤抖着回应:“贱奴……贱奴遵命。”
每日,冰奴膝盖上绑着破旧的布片,在冰冷坚硬的石板地面上艰难挪动,为四夫人端茶倒水、整理宫室。她的膝盖早已淤青红肿,布片被磨破,渗出斑斑血迹。
“这茶怎么现在才送来,是故意想渴死本宫吗?”淑妃满脸不耐烦,将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怒声质问道。冰奴赶紧跪下,膝盖传来钻心的疼痛,她咬着牙解释:“娘娘恕罪,地上太滑,贱奴……贱奴实在走不快。”淑妃冷哼一声:“哼,借口倒是不少,下次再这样,仔细你的皮!”
有一次,贵妃想听曲儿,冰奴赶忙跪着去寻乐师。因为行动不便,她比往常多用了些时间才将乐师带到。贵妃顿时柳眉倒竖,怒声骂道:“你这贱奴,平日里就慢吞吞的,如今越发不像话,故意磨蹭着惹本宫不快是吧?”一旁的德妃也跟着附和:“就是,这种奴隶就该好好教训!”说着,贵妃便命人取来藤条,狠狠抽打在冰奴的背上,冰奴疼得蜷缩在地上,却不敢发出太大声响,只能低声啜泣。“娘娘饶命,贱奴下次不敢了……”冰奴带着哭腔哀求着。贵妃却不为所动:“现在知道怕了?晚了!给我狠狠地打!”
又一回,淑妃想要品尝宫外的点心,冰奴跪着穿过大街小巷,好不容易将点心带回。可因途中耽搁了些许时间,淑妃一把将点心打翻在地,怒喝:“连买个点心都这么慢,留你何用!”贤妃在一旁添油加醋:“这种废物,就该扔出去喂狗!”随即,淑妃让冰奴趴在地上,用脚踩住她的背,逼迫她将掉在地上的点心一口一口捡起来吃掉。“吃啊!怎么不吃?是不是嫌弃脏?”淑妃恶狠狠地说道。冰奴满心屈辱,泪水滴落在地上的点心旁,却只能颤抖着手捡起放入口中。
随着时间推移,冰奴身体愈发虚弱,服侍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四夫人见状,更是变本加厉地折磨她。德妃让人在冰奴的膝盖下垫上碎石子,让她跪着擦地,尖锐的石子划破膝盖皮肤,鲜血染红了地面。“擦快点!这点地都擦不干净,你还能干什么?”德妃居高临下地呵斥道。冰奴疼得额头满是汗珠,却只能不断加快速度:“贱奴马上擦完,求娘娘息怒……”;贤妃则命冰奴跪着举着沉重的烛台,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冰奴手臂颤抖,烛台摇摇欲坠,一旦晃动,便是一顿毒打。“手给我举稳了!再晃一下,就打断你的手!”贤妃满脸怒容地威胁着。冰奴的手臂酸痛难忍,却只能咬牙坚持:“贱奴一定举稳,求娘娘饶过这一次……”
但四夫人仍觉得不够解气,最终她们商议一番,决定将冰奴送入王后的凤仪宫。见到王后,贵妃率先开口:“王后娘娘,这冰奴实在是愚笨懒惰至极,我们费尽心思教导,她却毫无长进,服侍的速度慢得让人难以忍受,如今送来,还望娘娘定夺。”
王后眉头微皱,目光落在冰奴狼狈的身上,沉思片刻,缓缓开口:“你既被送来本宫这里,想必已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曾经你或有几分矜贵,但那都已如烟云飘散。看看你脚环上的铃铛镣铐,时刻牢记,你如今不过是个奴妾,还是最卑贱的那种。九嫔以及本宫,对你而言,皆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国王若宠幸你们,那也不过是抬举你做个妾,且你这奴妾,还毫无名分。奴妾之中亦分三六九等,良妾、贱妾皆在你之上。”
王后顿了顿,眼神愈发凌厉,“本宫肯让你成为奴妾,那是对你天大的恩赐。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若有丝毫僭越,休怪本宫无情。你在四夫人处做事如此迟缓,若在九嫔处还是这般,定不轻饶。”
冰奴浑身颤抖,忙伏地叩首,带着哭腔说道:“王后娘娘息怒,贱奴定当牢记娘娘教诲,不敢有丝毫懈怠。”
王后冷哼一声,“去吧,到九嫔处好好伺候,若能让她们满意,或许还有你一条活路。”
冰奴拖着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身躯,一步一挪地离开凤仪宫,朝着九嫔宫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