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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电台宣传,突发事件

1998年,戊寅虎年。

不久后,《水浒传》将在央视首播,宋江的形象将被定格在一个叫李学建的演员身上;

不久后,分别Cospaly米老虎和白素贞的两个麻友会在春晚上假唱《相约九八》,留下“你怎么不看我?我忘了!”的名场面;

不久后,一艘大船远跨重洋而来,撞开了内地电影商业化的序幕;

不久后,那个男人也即将入主······

咳咳,这一切都暂时和郑逢时没有关系。

他站在镜子前面,回忆着刚刚分叉的水流,一时无语凝噎······

‘镜中此人,莫非下邳城中之吕奉先乎?’

******

下午两点,郑逢时扶着腰,从建国门外大街广播大厦的露天停车场上走了出来。

没办法,张老师爱好传统艺术,早上又来了一出腹精请罪,姿势甚为恳切,郑逢时怎么忍心不任她摆布呢?

做男人难,做善良的男人更难!

他手里还有一本当期的《当代乐坛》,刚刚经过光华路的时候突发奇想,下车在路边绿色书报亭里买的。

然后他才意识到,这里不是未来的“大裤衩”么?

大裤衩倒没什么厉害的,但吕总扣鱼鳃就相当牛逼了,可惜看这样子,那酒店估计还没建成。

也不知道吕总今年出生没有······

上了四楼,太后的助理张姐,还有大飒蜜“红姨”一起在门口等他:

“额······”

梁红很久没见过这个大侄子,多看了两眼才开口:“逢时啊,你怎么······弄成个寸头了?”

众所周知,光头有光头的气质,长发有长发的好看,但就是在留头发的这个阶段比较尴尬。

要不是郑逢时颜值抗打,他最近恐怕都得戴着帽子出门:

“红姨,我不是考上燕影了嘛······前阵子拍戏去了。”

“对,听说你考了510分?不错呀,好孩子!”

梁红领着他进了门,张姐跟在后面:“跟我走吧······本来呢,你妈是想安排你上中歌榜,不过那边节目最近打歌的人多,像什么罗忠旭啦、毛拧啥的,暂时没有好的档期,就只好先委屈你一下咯,到我这里来······”

“红姨,您看您说的,《你好,TAXI》是专门给出租车司机和乘客打造的互动点歌节目,在咱燕京少说也有大几十万听众,能来是我的荣幸!”

“小嘴忒甜,怪不得银瓶说你以后桃花不得了······”

梁红不小心“泄露”了太后经常在背后蛐蛐自己儿子的秘密,张姐眼观鼻、鼻观心地装作没听见:“这是五号演播厅,你可以进来先准备,三点零五分节目准时开始。”

“嗯~”

她看到郑逢时脸色有点难看,安慰道:“你不用紧张,你妈那边已经安排了,会有人打进来电话,到时候点《算你狠》。这期间如果有机会,我会把话题抛给你,假如觉得有问题的话也可以不回答,总之一切都交给我就好。”

郑逢时其实一点也不紧张,张姐连草稿都给他打好了,到时候照本宣科都行。

他只是腰子有点酸酸的······

很快,演播厅墙上的倒数开始变红,五秒钟后,梁红的嗓音如溪水般荡漾而出:

“各位司机师傅,乘客朋友,大家好!这里是燕京交通广播《你好,TAXI》,为您提供实时路况、热点资讯和好听的音乐,伴您一路畅行!无论您是在路上奔波,还是短暂停靠,这里都是您最贴心的伙伴。

欢迎拨打热线电话XXX,分享您的路上故事!”

很快,第一个电话就接进来了,可惜点的是《心太软》,看来不是太后安排的托。

第二首是《干杯朋友》,第三首是《爱不爱我》······

演播厅里的郑逢时很平静,只把这当成一场身临其境的电台演出,然而位于朝阳区的【西南唱片】总部,总经理办公室里,太后听着《你好,TAXI》,正在大发雌威:

“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打进去电话!”

“大”助理莉莉紧张地说道:“宋总,《你好,TAXI》太火了,电话老是占线······”

“我不管,实在不行就发动全公司的人,老娘不信这个邪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节目来到半程,连张姐都开始手心冒汗,准备安慰一下小老板的时候,忽然又接进来一个电话。

梁红的声音平稳地像是机械录音的一般:“你好,我是的姐梁红,非常感谢来电。请问你有什么想要分享的故事,或者想要点播的音乐吗?”

“你好,我······我叫齐数。”

去年四月刚刚撤县设区的通州,一辆开往机场的“黄虫”上,一个男人握着手机,脚下还躺着两瓶喝光了的印着“玉泉山”的啤酒瓶。

他声音颤抖:“我不想活了······师傅你别停!继续开!不然我现在就开门跳下去!”

演播室里顿时一片寂静,气氛瞬间沉重,时间都仿佛要凝滞下来。

与此同时,另一辆从丰台开往王府井的捷达出租车传来一阵刹车声,地中海司机神色凝重地把车停在路边,拉起手刹,后座上一个长头发的大眼睛少女直愣愣地看着收音机,话都说不利索了:“啊······这是真的吗······”

还得是梁红,主持电台节目这么多年,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别说是自杀的,就算在节目上说自己是外星人,马上要回归母星的也不是没有:

“这位朋友,我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

她说着,郑逢时在对面向演播厅外面举手示意,让电台的人马上关注情况。

节目录制过程中演播厅是无法进出的,他们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传递信息。

这边梁红正在尽可能地稳定这个齐数的情绪:“但是你要相信,生活当中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你努力向前看,希望就会在前面等着你的!”

郑逢时都觉得难为她了,这么临时,还能想出这些套话。

“没有了!没有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听起来,齐数的情绪在渐渐崩溃:“你们知道吗?我很爱我老婆,我什么都可以给她!她想上学,我就供她上学;她想去国外深造,我就供她去国外深造!”

演播室外面,燕京广播电台的工作人员示意已经报警了,郑逢时和梁红对视一眼,她继续顺着话头问到:

“小齐,我工作快十年了,能这么叫你吧?”

电话那头只有男人的呜咽声,梁红说顺杆往上爬:“小齐,既然你这么爱你的妻子,现在为什么又选择轻生呢?”

“就是因为她,她要走了,她马上就要登机了!

原来她回国来就是为了跟我离婚,然后到新乡(New York)去嫁给别人!”

收音机前面的几十万燕京人都听懂了,心中戚戚然。

这不就是现实版《大撒把》么。

改开之后,华夏人开始了解外面的世界。

1980年,脚盆人均年收入9000美元左右,美团12000美元左右,而内地呢······

476人民币。

巨大的物质生活落差,导致大批年轻人想要“走出去”,此后的二十多年里“出国潮”越发火热。

很多人宁愿抛妻弃子、去刷盘子、扫厕所,都要想方设法地留在那个看起来更加繁华的异国他乡。

但现实是骨感的,说结论就好,美团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移民国家,为什么几十年间人口都没有大幅度提升?

耗材······不是,人都去哪儿了?

郑逢时觉得6年前的《大撒把》视角还是太温情了,8年前帮助梁佳辉拿到金马影帝的那部《爱在别乡的季节》,恐怕才是现实的写照······

沉思片刻,郑逢时低头和张姐说了几句话,这位跟了太后十来年的助理满脸不敢置信。

不过他隐隐有些预感,这个齐数,可能未必就真的不想活了······

郑逢时上辈子大学学的是应用心理学,有过心理辅导的经验。

心理辅导当中最重要的就是倾听,然后共情,尝试去解决对方的痛苦。

换句话说,真正心有死志的人,一般是没什么倾诉欲的,他们的心态大部分是“赶紧死了算逑”······

梁红不知道郑逢时在做什么,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量的拖时间,让公安能够找到这个齐数:

“小齐啊,你听我一句劝,有时候世间万物可能都是不能强求,如果你和你的妻子之间真的没有感情的话······”

“没有,我还爱她,我知道她也爱还我!虽然她和我离了婚,但一定是在外面被别的男人骗了才会这样的!”

齐数的声调渐渐提高:“不然,她不会用我的名义去借了一大笔钱,也不会给我留一封信,说以后一定要继续做朋友······”

“啊?”

路边的捷达出租车上,车门大开,地中海司机和小姑娘并排坐在马路牙子上听着,身边还围着好大一群人。

司机伸手又把声音调大了些,而由于语言转化为信息点的速度过快,当他意识到听到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可一时之间又想不明白,转头对着小姑娘问到:“姑娘,你怎么看?”

还在读高三的高美媛哪能有什么想法,她虽然刚拍完《爱情麻辣烫》,可家教太严,到现在还没谈过恋爱呢:

“我······我不知道啊······”

演播厅里,郑逢时倒是瞬间听懂了,脸皮抽搐:

M的,难道被我遇上舔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