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息红泪
小刀率领众位执刀卫回到城中。
街道上，百姓们尚未散去，仍在议论纷纷。
当他们看到小刀时，立刻沸腾起来。
“赵大人威武！多谢赵大人！”
百姓们只知道他是赵无忌，纷纷在街边呐喊，眼中满是敬意和感激。
小刀微微一笑，挥了挥手。
心中盘算着要不要用“赵无忌”这个名字加入正大司。
他目光四处巡视，特别注意了那位拼上性命迎战陆钟的执刀卫的尸体，却发现尸体已经不见了。
“奇怪。”
他皱了皱眉，但此刻顾不上寻找，只能带着众人回到了正大司。
正大司衙门内，两名督察使正与廖沉舟坐在正堂。
下面站着两名执刀卫，正在讲述着今天的经过。
“你们说这个赵无忌不是临安城正大司的人？”孙青问道。
廖沉舟点点头，“没错。”
就在此时，小刀率领众人回来。
堂下一名执刀卫见到小刀，连忙指着他：“他就是赵无忌。”
廖沉舟眉头一皱，“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孙青走上前：“赵无忌，你是哪个城的指挥使？”
小刀抱拳行礼。
“诸位大人，实不相瞒，在下其实并不叫赵无忌，更不是正大司的人。”
闻言，廖沉舟不动声色。
孙青则继续开口问道：“那你是谁？”
小刀点头，继续说道：“在下本名梁小刀，其实是一介散修，一直仰慕正大司，这次来临安城就是想要加入正大司，刚好遇到了陆钟作乱，当时事态紧急，诸位大人又不在城中，我听到那位妖邪说是要找一位名叫赵无忌的指挥使，所以不得已才假冒他的身份出手，实在是迫不得已，请大人恕罪。”
“你当我正大司无人吗？需要你一介散修来出这个风头？”
赵阔突然上前一步，厉声质问。
小刀没有说话。
孙青侧目盯着赵阔，“你做什么？此人也算有功于正大司，虽然他冒名顶替实属不该，但是力战妖魔护住了临安城百姓，单凭这一点也足以免了他的罪责。”
赵阔闻言，冷哼一声，退回去坐在了原位。
孙青转身怼着廖沉舟说道：“廖指挥使，这梁小刀虽然冒名顶替，但也算是有功之人，不如就收他入正大司吧，您意下如何？”
廖沉舟眉头一皱，心中暗道：“本来还想再压制他一段时日，眼下也只能卖这个人情了，这小子想法太多，日后断然不能久留。”
念及此处，廖沉舟点了点头，“既然大人建议，那便收下他做个执刀卫吧。”
“廖大人，你临安城指挥使现在似乎已经没几个了吧，我看这梁小刀也算有点本事，不如就直接提拔他做指挥使吧。”孙青建议道。
“这恐怕不妥吧，他今日之功与顶替之过相抵，再无其他功劳，岂能轻易擢升，如此一来岂能服众？”赵阔起身否定。
廖沉舟本来就想着慢慢压制梁小刀，多利用他一些时日，也不想给他直接任命为指挥使，听到赵阔否定，连忙起身附和。
“孙大人，我也觉得不合适，这样吧，让他先当执刀卫，将来立了功再行擢升也不迟啊。”
孙青点了点头。
小道见状，连忙躬身道谢：“多谢大人，我一定斩妖除魔，保护一方平安。”
孙青微笑点点头，然后严肃起来。
“其他人都退下吧，廖大人和梁指挥使留下。”
众人纷纷退去。
孙青见众人离去，望着堂下梁小刀说道：“我看你有几分手段，我们此次来临安城有重要差事要办，你也一同参与吧。”
“遵命，敢问大人具体是什么差事？”小刀拱手。
“我们接到密报，说临安城一带有反贼刘闯勾结御兽宗门天禽帮准备作乱，特来彻查，今日本打算前往天禽帮，结果被那妖邪半路偷袭，引了回来，恐怕那妖邪与天禽帮有关联。”孙清说道。
小刀闻言，心中暗喜。
“太好了，一窝子妖邪，正好可以借助正大司的力量捡漏精元。”
连忙开口：“任凭大人差遣。”
廖沉舟望着梁小刀这副殷勤模样，眉头微微皱起，一抹森寒从眸中闪过。
“明日我们继续前往天禽帮调查，梁小刀，你也一同前往。”
小刀拱手道：“遵命！”
当晚，小刀走在临安城的街道上，手里拿着一壶猴儿酒，边走边喝。
“好久没这么放松了，今晚要好好休息一下。”
忽然，一道悠扬的古琴声从不远处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绵绵楼灯火通明，琴声正是从楼上传出。
紧接着，一首婉转动听的曲子被奏响，整条街道都瞬间安静下来。
琴声婉转悠扬，时而如清泉流水，时而如清风拂面。
小刀低头跟着轻声吟唱，陶醉其中。
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绵绵楼下，曲子正是从楼顶传来。
小刀微微一笑，踏地而起，落在了对面的酒楼之上。
他斜坐在半坡式的屋顶之上，一边喝酒一边欣赏起对面楼顶的绝美风景。
对面楼顶之上，一位轻纱遮面的红衣女子正在弹琴。
“轻纱掩面隐，红烛微光现。”
“绝色容颜难遮，芳心醉梦间。”
小刀轻声吟出一句词来。
话音落下，对面琴音突然停顿，女子抬头望向小刀。
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怒骂声。
“是谁在这里扰乱红泪姑娘弹琴？”
“快给老子滚下来。”
小刀微微一笑，并未理会。
女子也冲着小刀轻轻点头，而后继续弹琴。
片刻后，一曲终结，街上满是意犹未尽之声。
小刀却再次吟起诗词。
“眉目含情似水，娇羞若隐若现，一笑动人肠。”
“心意缱绻绕，情丝乱千般。”
这两句，与先前两句连成一阙。
街上鸦雀无声。
这首词与佳人，简直是绝配。
对面女子突然起身，向前几步，依栏而立。
“奴家息红泪。”
“公子风雅无双，可否来此小酌几杯？奴家不胜荣幸。”
此话一出，街上众男子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有些甚至含着杀意。
“这息红泪姑娘可是从未主动邀请人上去，这小子是谁啊？”
“就是，哪里来的附庸风雅的小子，不就会写两句破诗吗？”
“……”
也有不少女子仰着脖子张望，想要看清楚小刀的模样。
“这是谁家的公子，我家也有酒。”
“就是，我也会弹琴。”
“……”
小刀起身，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酒壶，就看了看对面的风采。
“那日来到临安城，就听说绵绵楼的情报天下无双，看来近日得去探寻一番。”
念及此处，小刀抬腿就要越过屋顶。
突然，脑海中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