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入狱
“驾,驾……”荒郊野外,寂静的夜空被突兀的马蹄声打破。
由远及近,他快马加鞭不敢耽搁一下。
很快,便看见熟悉的院落,高大的墙,宽阔的院,清澈的水。
“快开门,开门!”焦急中带着少年的哭腔。
距离越来越近!
“何人在外叫嚣。”身材魁梧男子轻蔑看向楼下,夜已过半,敢闯白府的人屈指可数。
“弓箭!”他发令,瞬间万箭对准楼下之人,只待一声令下,这群训练有素的精兵便会把目标射穿。
“……等等!”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众人后面。
他又仔细看了一番,眉头微皱思量再三,缓缓开口:“放他进来!”
“这……”魁梧男子双手叉腰似有话讲。
“不必多言,是侯爷的意思。”
魁梧男子点点头,眼睛微张,略表惊讶,不再多说,礼貌让位随即一声令下,厚重的嗓音在楼中回荡:“开门!”
只片刻声音便传开,塞满每一个角落。
“嘎吱!”巨大的楼门,打来的瞬间,光涌入了少年疲惫的眼睛,他努力瞪大双眼,追着那光片刻不敢懈怠,那是希望亦是支柱。
“驾……”
马儿一路飞奔,伴着粗重的喘息声,四蹄如电掣,没有丝毫停顿,直接入了楼门。
“驾,驾……”少年声音逐渐低下来,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作响,呼吸越来越急促,耳边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
突然马上少年像是被抽离了所有力气,“轰!”从马上跌落……
南宫研见此景象,眉头更是皱的紧,拔腿慌忙下楼,匆匆跑向少年倒地处。
“呼呼……怎么样!”南宫研赶来颇为关心询问。
“研管事,他还有气!”开门的士兵在少年鼻底探了探说道。
“呼!”看着少年凌乱的头发,南宫研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虽充满疑问,但却不敢再耽搁。
“快!快!送我房里,此事暂时别声张。”
“遵命!”
“你去叫姐姐过来一趟,就说我身感风寒,需要她整治一番,记得让她带上家伙事儿。”南宫研对着身后的人说。
“是!”
众人合力将少年扛起来,借着楼内的烛光才发现他嘴唇干裂发白,后背破烂不堪,依稀看见有伤,有些伤口还在流血,有些已经结痂,粗糙的双手染了血已发黑……
南宫研摇摇头,“唉!”叹口气,紧跟其后。
谨王府——————
地牢。
“吱吱吱……”黑色的影子在跳跃的油灯下忽大忽小,“吱吱吱……”两只肥硕的老鼠在偷吃地上馊了已久的馒头。
啪嗒啪嗒,嘈杂的脚步声回荡在牢房。
有人来了。
“唉,你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不耐的声音随即传来。
“铛!”关门声。“哗啦!”锁链声。“铛!”又一声,不一会儿,便安静下来。
“都老实点儿!不然有你们受的。”最后一声过后,便只剩下老鼠打斗的声音,水滴声。
环顾四周。
这里给人第一印象竟然是出奇的臭,脚臭,腐臭,恶臭,呕吐物的臭,食物馊了臭,臭的熏眼睛,臭的反胃,反正就是臭的不像话……
微弱的油灯要灭不灭,已是常态!莫名的水在耳边滴落,时不时砸出一个水花,然后结冰,本就是冬季,这地牢冷的可以保鲜……
天然的大冰箱……
牢房里有一人在并不暖和的被窝里,穿着单薄的衣裳,瑟瑟发抖着。
“怎么样,招了么?”被窝里的狱友一小声询问。
只见被询问的男子(狱友二),刚挤进被窝无奈摇摇头。
“唉,这日子真难,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狱友二独自叹息。
空荡荡的牢里,这声哀叹更显凄凉,绝望充斥着这里每一个角落。
“哗啦!”锁链的声音。
“唉,听说了么!”狱友一突然掩不住的兴奋开口道。
“什么?!”垂头丧气的狱友二刚坐下,又站起来,向着狱友一方向挪去,眼睛滴溜转,来了兴趣。
狱友一:“今日抓了个俊俏模样的人,像个书生!”
狱友二:“啊?是么!”
狱友一:“是啊,是啊,那会儿你被拉出去审问了,没看着,我看见了。”
狱友三:“我,我,我也看见了!”这热闹必须凑。
人在牢中,该八卦还得八卦,这群狱友,吃瓜不嫌事大。
三人带着同样的手链脚链,同样的木板夹头头,同款爆炸头,脸黢黑牙锃亮,一口一个八卦。
狱友一:“看来啊,这年头,颜值高的也不吃香喽,唉,我看他凶多吉少。”
狱友二:“偶?!此话怎讲?!”
“咱这片都是偷鸡摸狗关的地方,顶多呀,坐几年,但是我看见啊,那俊俏书生,被拉到特级牢房了,那可不得了!那地方可是关死刑犯的,属于重犯!”狱友一说的带劲,有理有据。
狱友二:“那……确实……真是凶多吉……”
啪嗒啪嗒脚步声响声,“嘎吱!”开门声。
狱友一二三相视后,不约而同闭了嘴。
“唉,唉,唉,又是你们几个,是不是想吃鞭子!”牢头正好巡逻,听见他们讨论昨日来的这位重量级刑犯。
这可是王爷交代要好好‘照看’的人物,怎么让这群人讨论了去。
他二话不说,扬起鞭子,作势要打,隔着牢门,吓唬着。
“你们谁看见了,啊?谁看见了,爷爷我就挖了谁的眼。”牢头没好气又道。
“谁看见了?”又是一声。
三人被吓的躲在了一角,不再有所动作,哆哆嗦嗦:“没看见,没看见,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牢头没好气撇了一眼,“哼!”轻哼一声,收了鞭子,大摇大摆径直走向地牢深处,也就是特级牢房的方位。
通过层层牢房,最终到了目的地……
眼瞅着来人了,牢房深处的人立刻打起精神。
“老大!”“老大!”……两侧人见牢头气势汹汹,纷纷低头拱手以表尊敬。
“嗯,打开!”牢头听上面的人差遣,让好好照顾这位新来的,今日就试试手段。
“是!”牢门开了。
只见一身形瘦弱的人映入眼帘,他被绑在早已被血水染红的十字木架上,胳膊被迫展开,手无力的垂在两侧,头偏向一侧。
“问出来了?”牢头左右溜达,在最高的座位上,摇头晃脑的坐了下来。
“爷,还没开始呐,大人说要活的,死了说要小的命,小的不敢轻举妄动。”站在各种酷刑面前的壮年男子无奈的说道。
“也是……不过,王爷说了在他来之前确保有重要消息问出,你这什么都没有,你是想死,还是让爷我等死!”
“啪!”一掌拍的茶杯滚落在地。
“爷,不敢呐,爷!”壮年男子左右为难,一时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