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有她的日子，一点一滴都是诗

缪斯(muse，源于希腊文μοῦσα)：女神，引申义为创作灵感来源

（一）好一对花容月貌的母女

她的千金是位小歌手。她经熟人推荐来找我为其女伴奏。约了课时带着女儿到我钢琴教室合练。初见：貌若天仙，还是素颜；有其母必有其女，美人胚子如璞玉。刚练完下一个学生已至，她们便告辞。一缕余香室内飘，双姝音影心头绕。正是：

少妇前来送女娃，不施粉黛亦如花。

曲终人散香犹在，何日方能再见她。

（二）良宵苦短

从此和她们一有安排，我就让之后的学生晚点来或别来；这样等练习结束，能和她多处一处；但总觉时间不足。那一晚她们正准备回家，忽有豪雨降下；我说等雨小了再走，她问我有无学生紧随其后，我说没有；遂复对坐相谈良久。正是：

吾有眼福得见侬，可惜来去太匆匆。

幸亏一阵及时雨，留下多待几刻钟。

【注：待：呆，平声】

（三）望眼欲穿

听说她也订了那场音乐会的票，想必她俩会按时到。小音乐厅人较少，环视左右寻不着。即将开场，门已关上。其实来晚了也无所谓，乐曲之间鼓掌之际常有三三两两的姗姗来迟者入内。一面墙上有挂钟，坐看指针转动。望入口处那两扇门，盼下次打开时进来的是我想见之人。正是：

遥看壁钟瞧指针，分分秒秒计时辰。

门开又有仨人入，娘俩依然未现身。

（四）板明如镜映佳人

又一天，我坐钢琴前，她女儿立琴边，她坐在我后面；我一边弹，一边瞅着光可鉴人的琴板，她的姿容尽收眼底：没有面对面看的清晰，更是美到无懈可击。正是:

面朝琴板背朝伊，镜像真容差不离。

略显朦胧更完美，毫无瑕玷可挑剔。

【注：板：黑色立式钢琴的上门板，乌亮如镜；

瑕玷：玉的斑点，例如孟浩然的“白璧无瑕玷”】

（五）难得见她留长发

那次奥克兰城封了很长时间，重聚时见她将秀发盘卷，她说好久没去过理发店。她之前总剪齐脖短发，这回留长了真是锦上添花；期间她曾松开发夹，一头青丝如瀑布飞流直下，我感觉自己被冲进爱河不能自拔。诗曰：

玄首青丝万万千，可盘云髻可披肩。

发型易变颜难改，姣好如初又一年。

【注：玄首：头未白，指盛年，例如唐寅的“玄首有华丝”；颜：容颜】

（六）发乎情，止乎礼，把爱藏心底

陪她女儿参加声乐比赛，和她们一起到后台。见两人千娇百媚，顾盼生辉；与她四目相对，我如痴似醉，心说：“娶妻当如斯，生女当如此。”她俩皆称我为师，一如平日；我心说：“既然有缘做师徒，不如你我成眷属；定视令爱如己出。”诗曰：

含情脉脉口难开，爱意绵绵心底埋。

一日为师缘未尽，终身为父教成才。

【注：教：仄声，教育】

（七）在我心目中，她无人能取代

我既无婚史，也无孩子；我的铁哥们给我介绍过好几个适龄女孩，可我感觉除了她谁也不爱，哥们儿说这样划不来，我也明白，可依然痴心不改。看花落花开，作诗三首以抒怀：

一）

已到金秋果满枝，残英散落院中池。

来年又现花骨朵，就在春寒料峭时。

二）

须知岁月本无情，蓓蕾终将变落英。

日晒风吹急雨打，枝残叶败瓣凋零。

三）

路见飞红叹暮迟，未曾目睹盛开时。

假如一切重来过，定趁韶华采几枝。

【注：暮迟：为时已晚，例如贺铸的“事功伤暮迟”】

（本卷所有七绝平仄均按新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