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境:三星开局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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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更多的秘密

即使结果早有往定,在尘埃落定之前,也有人心怀赢局期望。

直到此刻,心有不甘的人在此时也只能死心,咽下多余的言语,道上一句贺喜。

四魌界明面上的平静,是四方愿意维持的表象。

雅狄王按照往常惯例,作为魁首说了一些的话,还是大多数人嗤之以鼻的那套说辞。

大概是知道没有人爱听,所以不算很长,算是为四魌武会做一个最后的总结。

在这之后,众人散场。

等雅狄王一行人拿着四魌天源回来后,槐生无锋出于好奇,围着那个装有四魌天源的玉匣子转了转。

似是不大相信,足以让整个境界富足起来的珍贵之物,就是被装在这个匣子中。

孩童天性使然,让内心的好奇心慢慢滋长。

他向要将玉匣子收起来的雅狄王提出了一个问题。

“父亲,我能打开匣子看看四魌天源吗?”

“就这么好奇?”

雅狄王拿着玉匣子,左右手交替移动着,看着小继承人的目光也跟着一起在动,脸上挂起了笑容。

只可惜,孩子看着年纪不大,却远远比看着要来的冷静,见是在逗自己玩,就收回了目光。

“我也可以没有那么好奇。”

果然,从来不指望这位不靠谱的便宜父亲能像个长辈。

“哈,那去看吧。”

雅狄王也知道见好就收,见到小孩有生气的征兆,就将玉匣子拿出了一个……葫芦?

槐生无锋下意识接了过来,抓住了中间最细的地方,入手有些分量,对于学了武各方面有所增强的他来说不算沉。

这是一个葫芦形的容器,宛如琉璃一般晶莹美丽,內盛泛着点点星光透明液体,让人目眩神迷。

“这就是……四魌天源?”

或许是容器阻隔,看起来也只是有个好看的样子,没有给人其中蕴藏着充沛能量的感觉。

槐生无锋看了一眼就满足,把葫芦放回了玉匣子内,以免珍贵的东西在自己手中出错。

这可是让王树恢复的东西,也事关对于长老团的计划。

想到能剪除长老团,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问道:“父亲,我们是打算今天就离开了吗?”

“这么着急,你是想早点完成计划,还是在担心出什么意外?”雅狄王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慈光之塔没有天黑,但能从天光变化看出是什么时间。

毕竟,永昼之下的百姓,也是需要休息的。

这一次的比斗完成的时间很早,大概是下午。

想离开倒也不局限什么时间回去,但一般默认是在第十天再走,提前倒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来时的队伍里多出一个孩子,提前走倒是容易被认定是做了什么心虚之事。

“或许,两者皆有之。”

槐生无锋在杀戮碎岛的时候,就听棘岛玄觉让他在来后警惕那位慈光之塔的新任首辅。

今天被那名名为楔子的人搭话,也不知是不是那位首辅的意思。

对方未必是发现了什么,更有可能是想要弄清楚殢无伤的来历……也有可能是自己这位新王储。

至于,雅狄王?

这位王者在王位上待了几十年了,想了解不要太简单。

唯一无法摸清楚的,就是那每一届武会都不同的武学吧。

想也知道这种接近是为了他们两个新出的变数。

一个出世不久,一个查无此人。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都是碎岛的人,被忌惮的一方,出现被保护严密的情况,往往代表着对于中心人物的看中,偏巧这件事发生在动用探子打探反被剪除之后。

这种情况,是个正常人都想要弄清楚背后发生了什么。

这般想着,槐生无锋将内心的顾虑说了出来。

“老师说过,慈光之塔已经成为那名新首辅的一言之堂,除了常年闭关不出的弭界主,怕是没有人能对慈光之塔有那么强的掌控力。

擅剑一族距离被放逐于渎生暗地并不是什么很久远的事情,等到他手下的人查询无果,或许就会把目光转向过往发生的事情。”

那焚香过后难掩的血腥气息,就足矣让槐生无锋将这个没有直接接触的角色,放在一个十分危险的定位。

那个人,让他想起了一段不算愉快的回忆。

想到慈光之塔的人,就自然而然想到了那名截然不同的刀魁。

在武斗台上,他这位父亲对待这个对手时,似是态度不一般,藏着自己不知道的故事。

“一个不应该待在慈光之塔的不凡人物,他的故事来历,等到你坐上王的位置就清楚了。”

一听雅狄王在这件事上面卖关子,槐生无锋就明白,这不是自己现在能知道的事情。

一直以来,他想知道一些事情的消息渠道,无非是来自于四个方面。

雅狄王、王树、棘岛玄觉以及各种典籍——被人为筛选过才到他手中的各种典籍。

被人刻意在培养,能看到的大多数都是身边的两个人想他看到的东西,唯有王树是破局的存在。

书中看不到的问老师,老师不知道的问雅狄王,最后一头雾水的时候问王树。

王树能说的东西有限,并不是全能的存在,而一旦是雅狄王不愿说的,就是无法知道的事情,不用再费力气。

从另一个方面,也能说明这些不能说的秘密不简单。

如果槐生无锋已经长大,或许会铤而走险和敌人合作,但他现在只是按时间不到一岁的孩子。

所以他选择不好奇,转过身就要去找自己的朋友,在临出门前,回身说了一句话。

“激将法我不接受,父亲你能憋着不说也是一种本事。”

一天天将事情都瞒着,是觉得他一个后辈熬不过是吗?

雅狄王摇了摇头,感慨一声:“臭小子。”

前院,脱离昔日囚笼的少年维持着无事就练剑的习惯。

手中仍旧是那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仿佛稍稍一用力,就会当场碎裂一般。

槐生无锋倒是无意动手,静静看着小少年的在练剑。

不知道比看那些比试有趣多少。

年纪尚轻的少年舞动剑招,隐约有着脱离刻板,具有自我风格的趋势。

他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皱起了眉头,默默在心里做了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