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来的，往那边靠靠
“尤朵拉，你可以做我的……经纪人么？”
何蔚在杜特办公室内，对尤朵拉说出这样一句话。
尤朵拉松了口气，不知为何有点失望。
如果何蔚对她表白，尤朵拉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且，还是当着杜特的面！
听到何蔚只是需要一个经纪人，尤朵拉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
她虽然没做过经纪人，但耳濡目染，总了解一些。
况且，她也不会故意坑何蔚。
……
何蔚办好一切手续，马上飞回了博尔顿。
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赛前最后一节训练课。
卡卡洛本来满心等着何蔚回来。
在他心里，虽然何蔚迟早会升入成年队，但会先在自己队伍中效力一段时间。
没想到，球队主席杜特直接与何蔚签约了。
一次试训，立刻签约成年队。
杜特的魄力相当强。
毕竟像何蔚这种年轻队员，经常出现状态起伏。
何蔚刚下飞机，就接到了球队主教练卡因的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冷漠又无礼：
“华国小子，我不管你给主席灌了什么迷魂汤，没错，你进大名单了。”
“不过，你给我整场都在替补席坐好了！”
“我不会给你一分钟的上场机会！”
电话那边语速极快，要不是尤朵拉正在旁边，何蔚没准以为是英国的骚扰电话。
尤朵拉翻译完，才告诉何蔚整件事情。
原来，杜特直接动用权力，把何蔚的名字塞进了下轮比赛大名单中。
要知道，此前，何蔚连主教练卡因都没见过。
他一节成年队训练课都没上过，一个队员都不认识！
即使对自己很有信心，心里也不停地打鼓。
尤朵拉很快带入了经纪人的决赛，开始给何蔚介绍联赛基本情况。
英乙共有24支球队，在同一赛季内，球队之间对战两次，主客各一。胜方获得3分，负方无分，打平各得1分，球队以获得分数排列积分榜。
联赛积分榜以获得分数、得失球差及入球数目顺序编排名次，如以上三项完全相同，需以附加赛决定名次。
博尔顿现在恰好排在第十二名，刚好联赛中游。
尤朵拉本来还想给何蔚介绍下他的队友。
结果何蔚懒得听。
他拉着尤朵拉吃了顿牛排。
一个英乙球队罢了……反正也待不了多久。
……
华国何蔚正式签约英乙球队博尔顿。
这个消息传回了华国。
有几家小媒体试探性地做出了报道。
却根本没引起一丝热度。
在许多华国人眼里，别说英乙，哪怕是英甲英冠联赛，也不值一提。
每条新闻下，只有十多条留言，说着加油的话。
其中，大部分还是何蔚的队友贡献的……
第二天晚上，尤朵拉来接何蔚前往球场。
之所以不乘大巴，是因为何蔚时差没倒过来，身体极为不适。
还好，卡因倒是没说什么。
反正没准备让这个华国小子上场！
尤朵拉把何蔚送到博尔顿主队更衣室门口。
何蔚深吸口气。
推开门——
卡因正在白板前讲解着战术，一帮年轻人或坐或站。
见何蔚进来，更衣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
好奇的、冷漠的、无所谓的……但更多的是不屑。
在他们眼里，何蔚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关系户。
虽然身材不错，身高也够，但他们就是对华国球员有着天然偏见。
“教练。”
何蔚礼貌性打招呼。
卡因根本不理他，当下把摊子一收：
“好了，都把刚才的战术记清楚，别在阴沟里翻船！”
何蔚从包里掏出球衣等装备。
其它人却没打算等他，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出去了。
何蔚不在意，自己认认真真换好装备。
孤独的何蔚，被球员通道中的一名记者准确捕捉到了。
那名记者恰好是华国人，无意间看到何蔚加盟并且第一场就进入大名单的消息。
她恰好在博尔顿，主动申请来跟踪这场比赛。
不然，一场普通的英乙联赛，除了本地记者外，不会有其它记者。
她看着和队友们格格不入的何蔚，心里有些失望。
其实，华国人很难留洋踢球，水平是一个原因——
而更重要的是，华国人内敛沉稳的性格，和大部分外国球员格格不入。
就像现在的何蔚。
她把镜头对准何蔚，想在他脸上找到失落和尴尬。
然而，何蔚的表情只有轻松。
赛季漫长，他一定有上场机会。
只要上场，那一粒粒进球就是成捆成捆的英镑！
何蔚越想越开心，甚至冲着镜头比了个“耶”。
……
博尔顿队主场不大，只有五千多个座位。
但五千个座位已经全部爆满。
何蔚套着替补背心坐在场边，由衷羡慕英格兰的足球氛围。
一次普通的英乙比赛，也能够吸引这么多观众！
更别提各种优秀的软硬件设施。
场上比赛节奏很快。
跟何蔚刚刚经历的院队比赛相比，甚至不像一种运动。
在这种节奏的比赛中，攻防转换极快。
双方都在牺牲成功率，换取推进速度。
双方教练不约而同同时采用了务实打法。
博尔顿队这边实力稍强，机会更多一些。
奈何球队没有几个得分点。
首发前锋莫林有几个好机会，射门却全部偏出球门。
他在十场比赛中，有九场首发出场，却只打入两球。
其中还有一个点球。
难怪杜特为了扶何蔚上位，几乎不顾客观规律。
何蔚正为球队担心，旁边的黑人突然撞了他一下：
“喂，华国小子，往那边靠靠，你占我位置了。”
其实在替补席，没有固定座位分配。
你来的早，想坐哪都行。
黑人这么做，就是为了找点乐子。
在他心里，华国人都是柔弱可欺的。
何况这小子还不受主教练待见。
何蔚皱眉看着对方，心里盘算着。
他听不懂英语，但看手势也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他让开。
毕竟这是自己队友。
成功把何蔚挤开的黑人，张开大嘴笑得开心。
他把一只脚搭在何蔚座位上，淫笑着得意道：
“我知道，你们华国人就是软，男人也软，女人也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