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做好事
抓到可疑的人。
没有意外，就是那个想要上万海潜艇的人。
万海甚至都没有登陆站点，直接让比塞给了他一喷子。
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万海收获一千马令以及一个帮工，美滋滋。
到佐兰采矿公司，就把这个帮工卖了，没办法，帮工没有学习过潜艇上的操作，无法当助手来用，直接卖掉换钱比较划算。
万海也没心思去培养一名助手，他自己都有不会的地方。
比塞回来之后，说负责人跟他说，想要上万海潜艇的人叫瑞根，经过联盟培训过，但笨手笨脚且学习能力低，跟他同时期的学员要么成为了技工，要么成为了助手。
只有他，各项指标都低的离谱，像个初学者，根本没人要他。
于是联盟就让他自己找潜艇上，几个月内如果找不到，就把他的助手执照撤销，去做帮工，干苦力活。
于是瑞根就每天等在港口，来一个人就问能不能上他们潜艇。
别人当然也会要求看他的执照，不过看到技能那一栏，都不约而同的放弃了瑞根。
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潜艇上多一个累赘。
久而久之，瑞根就不会把执照给其他艇长看了。
直到最近，瑞根的时间快到期，他或许也开始急了，而万海就是他遇到的最后一个艇长。
也是他最后的希望。
结果却被年轻的万海无情拒绝。
这让瑞根心生怨恨，就趁着帮工们搬运物资时，让他们把转我爬行者蛋的箱子送上乘风破浪号。
帮工们以为瑞根是万海潜艇上的助手，也没有怀疑，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幕。
只是令瑞根没有想到的是，爬行者蛋在万海他们还没有离港时就孵化，让万海等人发现端倪，直接回来逮他。
他也不可能逃跑，站点就这么大，稍微查一下就知道是他做的。
所以他还在港口等着。
等着有人受伤的消息。
比塞告诉众人，瑞根最后还笑着跟他说，希望万海这个该死的艇长眼珠被爬行者挖掉，他就算死，也会用生命诅咒万海，会葬身海底。
说实话，瑞根的话还是对万海产生了一些影响。
万海的心情变得有点差。
他有错吗？没有吧，不让可疑的人上艇，是一个艇长的基本。
如果瑞根一开始跟他说清楚，哪怕技能低下，自己也会给他一个机会。
毕竟这也是在帮助人。
如果能力允许的话，他是不介意帮助一下别人的。
但瑞根没有跟他说啊，他既没有给自己看执照，也没有对自己坦诚，直到最后还要诅咒自己。
自己只想做个合格的艇长，这样做有什么错吗？
万海心里并没有对瑞根的愧疚与自责，只是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虽然瑞根的死是咎由自取，但他的恶毒还是影响到了万海。
直观一点的形容就是，他现在连饭都不想吃，甚至还有一点想哭，他感到委屈了。
“准备离港吧。”
坐在炮位上的老约翰听出万海语气中有些异样。
于是点上一根烟，问道：“小海，之前你不是不让在船上抽烟吗，现在怎么又让了？”
除了第一次万海警告了一下老约翰，之后老约翰下意识掏出烟的时候，万海都没有阻止。
对此，万海的回答是：“我只是觉得，在渊海大多数人都会抽烟，如果我禁止的话，可能会错过很多有能力的人，而且听说能够缓解压力，综合来说，利大于弊。”
所以，万海就没有制止老约翰抽烟了。
而且。
“而且我还从上个站点找到清香型喷雾，保证指挥室没有烟味！”
听到这个回答，老约翰哑然一笑，只能夸赞道：“明智的决定，船长。”
“费舍尔，比塞，还有大卫，你们抽烟吗？”
老约翰通过抽烟转移话题，成功让万海没有去想瑞根的事。
费舍尔：“不抽。”
大卫：“……”
大卫没有说话，但他在医疗室，估计在解刨那只爬行者幼崽。
只有比塞，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根电子烟当场抽了一口，道：
“都什么年代了，谁还抽传统香烟啊，抽烟，我只抽顶真牌电子烟。”
噗呲——
耳麦里传来万海的笑声，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父亲曾经说过的话。
“抑焰顶针，鉴定为:纯纯的沸物。”
这是他对顶真牌电子烟的评价，并且还去找了电子烟的创始人掰头。
笑过后，紧接着万海又说道：“好了，别开玩笑了，我得专心驾驶，你们也不希望刚出港口就沉吧。”
炮位上，老约翰对比塞点头。
比塞反而对老约翰有些敬佩，他都是后来才反应过来，老约翰这是在照顾艇长的情绪，只是因为艇长那句似乎有些低落的话。
不过这么照顾真的没有问题吗？
在近海还好，越接近深渊，人就越不正常，如果一直这么照顾的话，是会照顾不过来的。
有些事，必须他自己懂得才行。
老约翰又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控制不住溺爱罢了
“艇长，你不该杀瑞根。”
大卫的声音从耳麦里响起。
老约翰皱眉。
比塞则想要让大卫别再说了，再说就要倒霉了。
只是还没开口，万海就问道：“为什么？”
他是一个虚心的，好学的，能够听进别人话的人。
不然也不会因为瑞根的诅咒而心情低落。
因此，不管是好是坏，他都想听听大卫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对此，大卫的答案是。
“你杀了他，还没有把尸体带回来，我很多实验，甚至连解刨都没办法进行，医术的发展是离不开活体实验和临床手术的，你懂不懂这个道理啊！”
“不过艇长，你还有弥补的机会，不是说有个可以随意处置的帮工吗，到下个站点买点升天毒剂，窒息毒剂，圣母低语之类的，我试试能不能不用解药帮他解毒，就算死了尸体也有解刨价值。”
“所以我说，你不该让他杀了瑞根，至少也得把尸体带回来。”
老约翰，万海，比塞：……
万海：“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拒绝。”
幸好瑞根死了，不然等待他的，可是活死人的地狱。
他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