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守疆
第二年春，建初三年三月，离渊国集结十五万大军，再次挥师南下，进犯大屿国北疆边境。
大屿国，大京皇宫。
“陛下！前线来报，离渊国集结了十五万大军挥师南下，很快就要到达象城！”
“这事朕也是刚刚听说。距离北将军收复北疆不过一年有余，如今离渊国便再次进犯。这次集结了十五万大军，想必离渊国下了很大的决心！”
“陛下！目前象城守城将士不过两万人，面对离渊国的十五万大军，恐怕是难以抵挡！”
“于大人所言极是，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陛下！”
群臣中，徐大人出列。
“臣以为，应该尽早率军北上支援象城，若是拖延，只怕象城再次沦落，北疆失守啊！”
“那依徐大人之间，何人最适合？”
“臣以为，没有人比北长忆大将军更合适！”
陛下看了我一眼。
“陛下！末将愿往，末将定不辱使命，替陛下，替大屿守住象城，守住北疆！”
“好！朕有北长忆，可无忧也！请问爱卿此去，需要多少兵马？”
“十万！”
“好！大京城所有将士，随时待命，听候北将军调遣！”
“谢陛下！”
退朝之后，我回府收拾行李，准备率军北上御敌。
“又要出征了吗？”
看到我收拾行李，云月曦走进来。
“嗯！”
“此去，需要多长时间回来？”
她轻声温柔地说，言语中满是担心。
“不知道！可能一年，可能一个月，也有可能回不来了！”
我无奈地摇头。
“我不允许你瞎说！”
她听完捂住我的嘴。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不管多久，我都在在这里等你回来！”
“好！”
我穿上盔甲，将宝剑别在腰间，抚摸了一下陛下赏赐的金麟银尖枪，拿起枪走出了房间。
府内，我去和母亲拜别，母亲已经哭红了眼。
“母亲！孩儿就此别过！”
“长忆！此去路途遥远，吉凶难料，一定要当心啊，母亲我啊，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嗯！母亲尽管放心，孩儿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说着说着，我也哭红了眼。我跪在母亲跟前，向她磕头拜别，哭着离开了。
“长忆！等一下！”
听到云月曦的声音，我停下了，回头看向她，她亲手为我戴上了一个平安符。
“这个平安符你戴上，希望它能保你平安！”
“谢谢夫人！”
在离开前，我们哭着拥抱了彼此，我哭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们看着我远去的背影，无不潸然泪下，热泪盈眶。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北上。
大京城内，全城百姓夹道相送大军出城。
大京城城楼上，云月曦站在城楼上，看着大军逐渐远去，看着飘扬的北字军旗逐渐远去。
“长忆！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回来！”
象城。
“秦将军！离渊国这次派了十五万大军南下，恐怕下了决心，一定要拿下北疆啊！”
“你说得没错。”
年轻的将军看着前方，一脸惆怅，面对敌人的十五万大军，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们城中有多少兵马？”
“回将军，我们只有两万兵马！”
“两万？”
面对着实力悬殊的敌人，他脸上写满了担忧。
“两万兵马如何面对敌人的十五万大军啊！”
说罢，他无奈地长叹一声。
“将军！全城将士誓与将军共存亡，与象城共存亡。”
“我们必须死守城池，象城是北疆的入口，若是象城沦陷，敌人便可长驱直入，到时候北疆就完了！”
“将军放心！全军将士绝不会后退半步！”
“好！”
士兵的话让方才倍感绝望的秦将军很受鼓舞。
“秦将军！大将军的大军距离象城只有十里路了！”
“什么？大将军来了！”
“对！陛下派了大将军率军十万前来支援象城！”
“好！大将军来了，我们便有了与敌人血战的勇气和信心！”
“快随我出城去迎接大将军的到来！”
“是！”
他们激动地打开象城南城门，迎接着我的大军到来。
“大将军！末将秦子羽在此恭迎大将军！”
大军在象城城门口停下。
“秦将军！幸会幸会！秦将军亲自出城迎接，让在下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啊！”
“大将军言重了！大将军的到来让我军士气大增，大将军就是我们的救星啊！”
“不敢！不敢！秦将军守卫象城这么久辛苦了，既然我们同朝为官，又同为武将，那我们就是兄弟。兄弟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管，而且陛下也不忍看着将士们白白牺牲！”
“末将多谢大将军！大将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快进城！快快进城！”
“秦将军先请！”
十万大军缓缓入城。
象城外，离渊国的十五万大军已在城外十五里安营扎寨。
“将军！探子来报，象城内有大批兵马入城！”
“当真？”
营帐内的领军将领惊讶的拍案而起。
“你可知来了多少兵马？”
“探子来报，大约十万兵马，领军将领为北长忆和龙落辰。”
“什么？北长忆？”
听到这么名字，他顿时严肃起来，脸上显露出一丝丝紧张。
“派了北长忆来，看来这次大屿国是要死守象城了！”
“将军不必担忧，我们可是有整整十五万大军，更何况，将军可是离渊国第一大将军，一个小小的北长忆断然不是将军的对手！”
营帐左侧，一名副将说。
“你可千万别小看这个北长忆，他虽然年少，但是却不容小觑。当年楚将军就败在他手里，当年大屿国能收复北疆，全靠他。”
“一个毛头小子，将军岂能败于他手？”
“我们万万不可轻敌，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自己的对手。”
“你赶紧吩咐下去，明天我们就攻城，先试试这个北长忆的虚实，我倒想见识一下他究竟何许人也。”
“是！将军，末将这就去办！”
次日，离渊国集结了两万大军兵临城下。
“大将军！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出城迎敌？”
“先别急！先看看情况！”
城楼下，敌军大军集结，我们站在城楼上，我两侧站满了弓箭手，开弓拉箭，随时做好放箭御敌的准备。
此时，敌军中领军将领突然骑马上前，来到城楼下。
“北将军！可否出城说话？”
他抬起头，看着城楼上的我们。
“这位将军！你有话要说，就在此处说便是，我北长忆必定洗耳恭听！”
我在城楼上看着他。
“北将军！楚天城将军是你杀的？”
“当年我好意劝他投降但是他态度很是坚决，最终自刎于城中！楚将军的确是英雄，我北长忆着实佩服！”
“当年楚将军败于你手我略有耳闻，北将军，我们陛下很欣赏你，你若是投降，我们保你高官俸禄，荣华富贵！”
“将军可真会说笑，我北长忆岂是卖主求荣之人，我身后站着的，是大屿国数百万人民。陛下信任我派我来守卫象城，大屿国数百万人民的性命都交到了我手上，我岂有投降之理？”
“北将军此言差矣。人活一辈子，为自己而活才是最重要的，何须为了与自己无关的百姓白白葬送性命？”
“将军！我是一个军人，保家卫国，保卫人民是我的职责所在。人这一辈子那么长，可不只是单单为了自己而活！”
“北将军！我劝你好好考虑考虑，若是开战，你真的有十足的把握守住城池吗？万一城破，将军又当如何？”
“将军若是真能破城，那在下必当献出性命与城池共存亡，不只是我，我身后千千万万的将士们，都将与城池共存亡！”
“共存亡！共存亡！”
城楼上，全体将士振臂高呼。
城楼下，规劝我投降的将军长叹一声退回军中。
“将军！怎么办？要不要攻城？”
他身旁的一个副将看到劝降失败的他意欲攻城。
“鸣金收兵！”
“将军！”
听到收兵的消息，他一脸不可思议。
“收兵！”
他一声呵斥，副将才不情不愿的鸣金收兵。
“将军有令，鸣金收兵！”
敌军大军们慢慢退却，退回了军中。
“大将军！敌军居然撤军了！”
城楼上，我们看着退却的敌军，秦将军很是吃惊。
“敌军这次是来了不过区区两万人，显然不是为了攻城而来。”
象城外十五里，敌军军营。
“这个北长忆真是不识抬举，将军是看得起他才如此好言相劝，他可倒好，非但不给将军面子，甚至还小看将军觉得将军无法破城！”
“这个北长忆，可不像是一般人，虽然年少，却能在大屿国做大将军。”
“想来，只怕是大屿国已经无人可用了，不然怎么会让一个毛头小子做大将军！”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大屿国是大国，定不会缺少人才。想来北长忆如此年少却能居于大将军之位，必有其过人之处！”
“末将觉得是将军高看他了！”
“非也！非也！方才在城楼上，你看敌军全体将士如此团结一心，无不信服于他，便可知道他绝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
说罢，他长叹一声，顿觉无力。
“将军缘何叹气？”
“面对这样的敌人，这场战争，我们赢不了，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