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成长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曾经的老树变成朽木，探头而出的新芽茁壮成长，春去秋来花开花落，转眼十年过去了。
“茶如人生，人生如茶，这人生和茶都要认真品，尽欢的时候，这茶回味无穷，失意的时候，这茶淡然无味”
“行了行了，老张，我知道你经常跑去城里打交道，这品个茶都能体会人生？”一位两鬓斑白，满脸皱纹手拿拐杖坐在石凳上的老人打趣到。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要和我学一学，才能像我做到人老心不老。”老张笑了笑
“我看是有人帮你养老送终高兴得不得了”老人认真品了品茶，没有在看老张一眼。
就在这此，一个小女孩上门，甜甜圆圆的脸蛋上挂着一对好看的小酒窝，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时滴溜溜的转动眼睛，显示出一股机灵而淘气的稚嫩，手拿风车和糖葫芦，脸色红润看着俩位爷爷，她奶声奶气的叫张爷爷，让老张心花怒放，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原来是找风哥哥来了，他在小河道那抓鱼，你去找一找”老张看透了她的心思，这女娃三番五次找顾北风玩，都让我认为他是我的女儿了，随后小女孩便蹑手蹑脚的跑去。
“要不老王，我们订个娃娃亲咋样？”老张提议到。
“考虑考虑”老王也觉得顾北风这娃不错，很适合把自己孙女托付给他。
小河道水流溪溪，清澈见底，村里的小孩经常跑这来抓鱼，这水不深，大人们都放心，顾北风在这和村里的小伙伴们抓鱼。
“咻”长矛刺出，顾北风刺中了一条大鱼，他拔出长矛，熟练的把大鱼丢进了背框里。
“小风你抓鱼的技术怎么这么好，你收获的最多了，”
“是不是有什么技巧啊？教教我们。”
“啥技术，我看是运气吧？”
小伙伴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顾北风笑了笑，解释到“静下心来，等待鱼儿游近或慢慢靠近，抓住时机，必须要狠、迅速、果断。”
他们很佩服顾北风，明明与他们的年龄一样，但思维和大人相差无几，小伙伴们也喜欢这个“小大人”玩。
“风哥哥！”王家的小女儿跑来在岸上等待他们，等上岸时抱住了顾北风，鼻涕在顾北风的麻衣上擦了擦，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笑看着顾北风。
顾北风摸了摸她的头，他早已把王家的小女儿当做是自己的妹妹，捏了捏她的小虎牙，王妹拿出糖葫芦给他，顾北风吃了一颗，剩下的留给她吃。
“我说王妹，你是不是喜欢顾北风呀？”
“三番五次都找人家，肯定别有用心”
“对啊对啊，不如在一起吧！”小伙伴们看着他俩起哄。
“我没有！”王妹两颊一抹红晕，羞答答的低下头，不敢看他们。
“好了好了，今天打鱼就到这回家吧，”顾北风帮她解了围，小伙伴们也是不在打趣，背着鱼筐各自回家，王妹也是一个人回了家，不敢在看顾北风。
“爷爷，我回来了，打了好多鱼。”顾北风知道自己是个孤儿，是爷爷奶奶他们收留自己，不然自己早就饿死了，他很早就懂事，能够帮家里分担一些杂务，让爷爷奶奶轻松点。
“嗯，好。”张爷爷慈爱的双目看着他，虽然他知道顾北风不是自己的亲孙子，但一直疼爱他，就像是真的亲孙子一样。
“好了好了，快吃饭吧。”张奶奶已经做好了鱼汤，端上桌，放好碗筷，吩咐二人，“一家人”就这么其乐融融。张爷爷叫顾北风明日陪他去城里买点药材，顾北风也是答应，他这次第一次进城。
入夜，夜鸟在鸣叫，顾北风躺在凉席上，看着月亮，月光洒落在床上，他辗转难眠思绪万分，手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想在这月光中寻找些什么。但更多的只是幻想，一夜无梦。
朝阳出现，第一缕阳光刺破黑夜，鸡鸣狗吠迎接新的一天，人们一大早便出门，顾北风爷俩也不例外，去城里约三个时辰，他们早备好马车踏上路程。
驾马在官道上，来来往往的马车，引起了顾北风的注意。“不对呀，平时官道上没有这么多马车啊，今日怎么回事？”张爷爷看着怎么多马车，几乎都是朝着城里的方向，不禁感到好奇。
在这些马车中，有一辆马车装饰极其豪华，用的是名贵千里马，车厢里装饰颗颗璀璨明珠，布局讲究庄严肃穆，御马之人穿的是金色之衣，在大声吆喝中让行人远离，行人纷纷避让，不敢招惹，车窗里探出一名男子，看着这些行人和普通的马车，露出不屑和厌恶的眼神，顾北风看到并没有什么好羡慕的。
到了城里，张爷爷在买药材过程中人问人而知，今日是大夏帝国第一仙宗夏云神宗招收弟子，所以今日才这么多人前来城里。这让张爷爷很是兴奋，准备带顾北风前去观看。
城墙上士兵站成一排，目视前方，城门前人群拥挤，俩边酒楼都站满了人，甚至还有人爬上屋顶，只为了观望仙人一眼，远处走来了一群官兵，手拿剑刃，维持现场秩序。
“肃静！”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令在场的人鸦雀无声，人群全部望去，只见官兵当中有一人骑着黑色俊马，身穿黑红战袍，背着一把剑，脸上有明显的刀疤印，离他最近的人感受到了莫名杀气。
“是他！他是乾南城城防长”
“听说自从他担任城防长之后，附近的山贼野盗不敢来城里偷抢劫财惹事。”
“我们乾南城有这样的城防长，真的是三生有幸。”
顾北风侧听人们的讨论，他仔细观察觉得城防长很不一般，这城防长印堂发黑，左手微颤，肉身与灵魂重影，似乎身体有问题。顾北风的感觉很灵敏，在他几岁时，能够看到老人临死前灵魂与肉身的重影，断定这些人活不久，没想到如他所料，但他不敢把这个秘密告诉爷爷奶奶。
城防长受城主之托前来迎接夏云神宗的人，跳下马之后无视众人目视天边。
“你们看那，仙人来了！”
“那就是仙人，御剑飞行吗？”
“这辈子见到仙人死而无憾了”
一片哗然，顾北风望去，一女俩男皆是御剑飞行，三人一袭白衣，尤其是那女的，白衣不沾红尘，尘灰不染身，远远望去给人一种朦胧虚幻的感觉，好似不是出自人间。
“喂！你的手动来动去干嘛”
“我要是能娶到一个这么漂亮的仙女就好了”
“太美了吧，女神我爱你”
“我回去就休妻，发誓要娶到这样的女人”
下方的凡人喧闹一片，白衣女子不露喜怒俯视着众人，众人自愧不如，不敢用世俗的眼光玷污了这位神圣高洁的仙女。
“肃静！肃静！”城防长开口，冷眼看向这些人，这些人真是丢尽了乾南城的脸了。
“无妨，我们只停留三日就走”白衣女子平静开口
顾北风和爷爷被挤到角落，顾北风太矮了，大人挡住他的视线，爷爷托举他到背上才能勉强看见，所幸不是很重，不然累垮了爷爷。
“爷爷我们走吧，仙人就那样，李姐姐也跟她一样好看。”顾北风对爷爷说。这里实在太多人了，一个老人一个小孩占不了好位置观看，顾北风索然无味。
“你这小屁孩，你说什么？”
“这可是仙女，一看你们就是乡下人。”
“什么和仙女一样？我看你说的是你们村的村花吧？”旁人听到一脸愕然，随后嘲讽一老一少。
“不好意思，小孩小不懂事，望谅解”爷爷只能尴尬的道歉，旁人不在理会，顾北风没看他们一眼，拉着爷爷的手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爷爷感叹到“仙人就是不一样，他们能够上天入地，寿命悠久无所不能，真是令人羡慕啊！”
“说不定仙人也有烦恼呢？”顾北风乐呵呵的说道。
“你这个小屁孩，你懂什么？”爷爷摸了摸他的脸蛋。
“那我也要当仙人。”顾北风躺在爷爷的怀里眯着眼睛。
“好啊，我还指望个仙人孙子给我养老送终了呢”
爷爷告诉他，不过要等五年后，他今年才十岁，不到招收的年龄，顾北风半眯着，不知有没有听见。
夕阳西下，远处的云雾轻拂过黛山，橘黄的日落点缀其间，有风经过，有大雁南飞，红云高照，人鸟归巢，一老一少一马车影子越拉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