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河士道奇妙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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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诡秘室逃杀

孙晓川通过和“李雯”对话,详细了解一下蛊爱灵公馆的内容,具体来说,蛊爱灵公馆的剧本杀项目有三个种类:

第一类,这种类型就是大家都熟悉的密室解谜,比如这个密室刚刚发过凶杀案,一个侦探和他的助手来此破案,这就构成了一个两人的项目。

第二类,类似于逃生游戏的设定,在限定时间内从一个场景搜集线索,最后逃出这个场景,这是蛊爱灵公馆最火爆的项目,因为不限人数。

第三类,这个是最近流行的一个玩法,类似于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暴风雪山庄》,顾客们被分成一个团队,在一个封闭地点进行游戏。

但是这个团队里面有“坏人”,在“坏人”淘汰掉一定“好人”之前,成功指认就算顾客通关,而这个团本里面,有时为了凑人数,公馆工作人员会和顾客们一同游戏。

每个人身份的确定由进入游戏空间之前手里的卡牌决定,之后,大家就会把卡牌放回蛊爱灵公馆前台,正式进入游戏场景。

既然是目的地相同,孙晓川索性与“李雯”一同前往蛊爱灵公馆,在这个路途中,孙晓川从她口中了解到了更多关于剧本杀游玩的信息。

孙晓川感叹自己真的是钢铁直男,竟然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年轻人最好知道的时尚潮流的娱乐,这样的话,以后约狄沙优出去都不知道玩什么,应该多了解些才是。

这段路程并不是很长,说着话,他们就来到了蛊爱灵公馆的门牌下面,这个剧本杀公馆是一个有着五层楼高的建筑,看外部装潢得是有点年头了。

估计在石家村市还没有取代直隶总督府成为直隶省省会的时候,就已经建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代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拆迁。

所以蛊爱灵公馆所在的这个区域,都居留着一些老石家村人,和这个公馆类似的建筑里都住着一些老头老太,每到傍晚他们就会出来遛弯或者下棋,倒也还是安逸。

而这个剧本杀店的建筑,估计是里面的老人们都搬走了,或者都去世了,整座楼空下来,所以有心人士特意都盘了下来,做成娱乐公馆来赚钱。

孙晓川和“李雯”走进一楼大厅的时候,发现魏琳霞和狄沙优已经在那里等候了,狄沙优看到“李雯”还挑了挑眉毛,似乎在抱怨为啥孙晓川身边会有一个女的。

不过这都是小问题,孙晓川只要稍加解释这是机构学生,再加上魏琳霞从旁边佐证,那么解释清楚就再简单不过,而这个时候,前台侍者来了。

“顾客先生,顾客小姐,你们好,请问你们是一起来的吗?要不要体验一下我们的大型团本项目“凶室逃杀”,我们的工作人员也可以一起参与的,人多好玩嘛。”侍者如是说。

本来魏琳霞是来拉着“李雯”玩双人项目的,但看到自己语言培训机构的教务也在,又有前台侍者凑团本游戏的人数,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索性也就答应了。

在交付钱款之后,前台侍者就把他们这四个人带到了顶楼,整个顶楼都是为这个大型团本划定的空间,而且每隔一段时间,游戏主题就会变化一次,这也是为了回头客考虑的。

随后,又有两名公馆员工走上了顶楼,分别做了自我介绍,一男一女,男的名叫柯夜,女的名叫柯羽,他们是来凑人数的,一共要凑够六个人才能开。

“在这里有智慧,凡有聪明的,可以算计兽的数目,因为这是人的数目,他的数目是六百六十六,那么请各位玩家看向自己手中的卡牌,明确身份后,进入六六六室。”前台侍者用圣经启示录里关于凶兽的描述作引子,开启了游戏。

这个游戏的玩法就是,在这个顶楼大厅里,分别有六个卧室,对应六名玩家,有一名玩家是恶魔卡牌,另外一名玩家是牧师卡牌,其余的玩家是公民卡牌。

规则为,每位玩家有二十分钟卧室休息时间,在此期间,恶魔可以选择一个房间的人进行“猎杀”,可以将其他身份的玩家转化为次恶魔,加入恶魔阵营。

如果场上所有玩家都化作了恶魔阵营,则这场游戏为恶魔获胜,牧师则有击杀恶魔的能力,但是他需要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恶魔。

每二十分钟后,游戏玩家们会来到客厅开会,对自己的身份进行辩护或者猜疑其他人的身份,而牧师也是这个时候开始做出裁定。

但牧师大概只有一次机会来裁判恶魔,因为如果一击之下没有命中,那显然暴露了身份就没有了任何“活路”。

但如果恶魔误打误撞直接“猎杀”进入了牧师的房间怎么办?牧师被“杀”不意味着人类阵营就此失败,最后一名人类会被游戏主持告知处境,并拥有一次投票机会。

投中了最开始的那个恶魔玩家,也算人类阵营获得胜利,如果投中的是次恶魔,则最终游戏以恶魔阵营胜利。

这个游戏流程非常像狼人杀,只不过添加了更多的场地互动,狼人晚上杀人也变成了游戏玩家在游戏场景里的卧室里等待恶魔进门,更加有代入感。

当然了,在这之前,魏琳霞就已经打电话告诉龚威姬这个事情了,无非就是计划有变,机构教务也来游玩,自己和“李雯”又碰到了一个更好的游戏项目云云。

视角转回到龚威姬这里,在孙晓川接到狄沙优的电话之前,她就已经开始观察整个校区了,尽管这个校区就是写字楼的第十五层。

现在还是课间休息时间,龚威姬能够出入别的语种的教室,在校区里几乎可以说是任意的走动,而她也是现在笃定了一种想法,那就是,自己确实是多出来的。

只有自己能够记得张聪丽的悲惨遭遇,这让自己的记忆开始变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周围的人要不就是彻底消失了对张聪丽的一切回忆,要不就是跟那个前台教务一样,用深信不疑的其他理由转移话题。

就像是一潭平静的死水,尽管水底可能凶险无比,每时每刻都发生着惨剧,但是表面依然是波纹不惊,而自己现在就是那个不安分的扰动因素。

这潭死水,一定会尽力,竭尽全力,把自己这个影响稳定的因子排除掉!

就在刚才的前台教务那里,他最开始看不到自己在报名表上的名字,只有在打开机构教学系统的情况下,才在那个本来应该存在自己名字的纸质报名表里重新填写上。

而他填写的这个行为,能够让只有自己能够观察到的,慢慢变红的名字重新恢复黑色。

进一步去想的话,这种可以逆转自己名字异变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有呢?龚威姬觉得首先要有机构教务系统的登入权限,才能看到电子文档。

那么按照一般的教育机构的分工来说,只有教务部门才有这个权限,普通讲师只是负责讲课就好了,那首先得弄清楚有几个教务老师,再说别的。

这么想着,龚威姬又返回前台,想就这个问题向孙晓川请教一下,结果她发现现在坐在那个地方的人是一个姐姐,年龄大概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请问刚才那个男老师去哪里了?是临时有事吗?”龚威姬感到非常莫名其妙,明明自己只是离开了一小段时间,他怎么不见了。

“你是说孙晓川老师吗?他刚刚接到砲友电话,应该是出去约会了,临走前让我替他坐会儿台,你找他有事吗?”这个姐姐说起话来倒是挺狂野。

“嗯,我确实找他有点事,他是当初接待我,向我介绍课程班次的教务老师,我今天有点事情要找他,哎,对了,您怎么称呼?”龚威姬这样问。

这是有她考量的,在龚威姬的记忆里,并不知道当初自己来咨询意语课程的时候,到底是哪位前台顾问,或者说是教务老师,接待的自己。

找到这位“始作俑者”在龚威姬的认知中是十分重要的,现在她隐约记得自己报名的原因跟自己交了很少的学费有关,如果要记起更多的事情,一定要找到这个“始作俑者”。

纸质报名表上自己名字不光颜色上发生了异变,在能不能被外界观察到的层面上也开始有了异变,说明有一个存在,想要把“多出来的自己”抹除。

只有记起更多的事情,才能够进一步勘清事情原本的样貌,找出自己和这个语言培训机构,和那个“等雨来”民宿,究竟是什么时间,以什么样的形式扯上了联系。

龚威姬越来越确信,基于某些隐藏规则的保护,那个强迫症厄零目前还不能如愿以偿,但是这种规则,似乎正在慢慢失去自己的效力。

而随着规则保护能力的失去,自己的那些记忆也开始有了“裂痕”,让龚威姬觉得自己是多出来的,很大概率根本不属于这个地方。

而赶在那些规则彻底解除对厄零的限制之前,抢先一步获得自己原本的记忆,应该是下一个破局的关键,龚威姬甚至觉得,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等待被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