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天肃废话忒多
“为何这么问？”顾景沉声看向天肃。
“楚千霜虽为贵妃，就算是焦急，也不会像顾太医如此急迫……听闻顾太医前几日在明月殿待了许久未出来，不知是在做什么？”
顾景道：“与你有关系？”
“我……只是好奇，替陛下问的”天肃双眸躲闪，似乎是被发现什么。
“你不是他。”简洁明了四个字，你不是祁牧安，无权过问。
小桃从里头跑出来，神色慌张，与顾景对上视线，“不知顾太医可煎好药了？主子脸色苍白，愈发不好了……”
“已经好了！”顾景赶紧把药盛出，小桃想接过却被他冰冷的眼神给吓退，愣是收回手，紧跟其后。
天肃心想：这个顾景和小桃都有问题！
“陛下，药来了。”
祁牧安把怀里的楚千霜扶起，小心翼翼端过来，为防止烫到她，提前把勺子放到嘴边吹吹凉。
楚千霜喝了三口，直咳，差点就把药给吐了出来。
“顾太医这药方是从哪来的？”祁牧安冷不丁问了一句，抱楚千霜的手紧了些。
不是他怀疑此方的药性，而是这药方极其熟悉，似乎在哪见过。
“这是臣从家乡带来的方子。”
顾景面不改色，平静地回复，确实家乡，只不过……药效能起作用，能让楚千霜恢复如初便可，何须问这么多。
“陛下……”楚千霜虚弱地开口，双眼微微睁开。
祁牧安见她醒来，忙问：“感觉如何？”
“好多了，多谢……顾太医的药……”她看向顾景，隐约脑海里出现他们俩在一起的片段。
像是曾经发生过又被她忘记了的回忆，清甜温润地喊着顾景，他一脸宠溺地搂入怀中，在眉间一吻。
“可还有……哪不适？”顾景的声音很轻，她却听得很清楚。
楚千霜朝他笑了一下，“无碍……”
双眸闪烁，别开眼，不再去看顾景炽热的眼神，每次只要一看到他心里就会异常的疼，如同钻心。
祁牧安在他俩脸上徘徊，有些吃味，这两人当着自己面眉目传情？
“顾太医，天肃，你们先下去。”
天肃撇了一眼顾景，往外走，却见他们迟迟未跟上来，不由得转身问道：“顾太医，小桃，陛下的话你们不听？”
小桃眨巴下眼，见祁牧安守着倒也不担心，只是顾景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顾太医，我瞧你脸色些许苍白，怕是太累了，不如下去歇息会。”
顾景并未回应，只是垂下的眸中在暗讽，方才楚千霜喝了那碗药，是不是意味着计划又进了一步。
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霜儿！
他背过身不再去看祁牧安和楚千霜，径直朝外离去。
待人都走后，祁牧安看向怀里的人，说出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往后离顾太医远些，他身上总感觉藏了很多事情，千霜，朕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到伤害，哪怕一丝的可能性都不允许。”
“陛下……”她轻微地发出声音，有些倦意。
“千霜！”祁牧安语气重了，下巴蹭了蹭她头顶的发丝，“朕不会让你离开的，别逼我把你关起来。”
楚千霜心中一寒，抿了抿嘴，不再多言。
她是一定会走的，只是想逃离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深夜，一阵风拂动，卷起地上的落叶，顾景站在树下只为等候一个人的到来。
“顾太医？”女子轻柔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陛下已经歇息，你唤我来此处有何事要说？”
顾景转过身，眼里蔓延痴迷与狂热，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眼神，似乎想躲避，却被他抬起下巴。
“为何不敢看我？”他思念多年的人就在眼前，自己却不能把这份感情说出口。
“顾太医明知是为何，还偏要问。”小女子的声音中含着一丝撒娇，她抬眸看他，伸出手握住在下巴下方的手，轻轻撤离。
“你为何要来？”
“你都想起来了吗？”他颤抖着声音问道，手指把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女子不言，顾景继续说道：“你身负重任，被太子殿下派到此地刺杀祁牧安，你我被迫分离，不料，太子竟对你下了毒，导致你失去记忆，忘却我们曾经那些回忆。”
“这么多年，你明明有机会可以动手，为何你却……”
“顾景，物是人非，有些事情你忘了吧……”女子话说完便转身想离开，顾景从背后紧紧抱住，呼吸打在她白嫩细长的脖颈间，把头埋入，吻落了下去，“别走！”
“你明明是我的啊……”贪恋她身上的清香，久久不能忘怀，眼神逐渐冷峻，语气也变得魅惑起来，“若是你动不了手，不如，我帮你杀了他！”
女子把腰间的手用力扯开，挣脱他的怀抱，回头看他，顾景变了，他何时有过这样的眼神，一向温润如玉的男子，如今竟变得如此猖狂了吗！
眼神微变，“顾景，我会完成任务的，可是，不该奢望的我劝你别想！”
“你爱上他了？”
女子脚步停下，在原地愣了下，缓过神后，继续往前走。
顾景，对不起，皇兄拿你威胁我，一日不除去祁牧安，便一日不允许你我相见，这么多年，我似乎习惯了祁牧安在我身边，那段记忆中，没有你的身影，是我忘记我们之间的那份感情，待任务完成，我必定弥补与你！
翌日。
白尘决突袭，给天肃吓个半死。
“你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提醒一下我？总有一天我这小命会在你手里没了！”他拍了拍胸脯，往后张望，祁牧安和楚千霜走了出来。
“你来做什么？”祁牧安问道。
白尘决向前一步，行礼，“尘决听闻贵妃娘娘身子不适，不知可好些了？”
“用得着你关心？”楚千霜撇了他一眼，她还记着仇呢，那日的调戏之仇她莫不敢忘。
白尘决清了清喉咙，不把她的话放心上，看向祁牧安，郑重地说：“楚千玥不见了！”
“什么？”
“何时发现的！”
“楚千玥被陛下下旨流放，可派去的人回来说，楚千玥不在人群中，尘决去宫里找陛下，被告知陛下出宫来楚府了，立马去寻，原来陛下和贵妃娘娘在这啊。”
白尘决打开折扇，轻轻扇了几下，微风袭入楚千霜鼻尖，她皱起眉有些不适，未出声，以为是病还不曾好全，就没多在意。
这股花香熟悉得很，祁牧安一闻便闻出来了，他朝白尘决拂袖，后者后退躲过，讪笑道：“贵妃娘娘这是……不喜爱玫瑰？”
他的言语间分明是肯定，却给祁牧安抛出问题，“还是说，娘娘对玫瑰很是敏感？”
“小桃，带你家小姐回屋歇息，另外去请顾太医过来。”祁牧安把怀中的楚千霜交给小桃，冰冷的视线望向白尘决，眼神中含着杀意。
天肃找寻了各处都没发现顾景的身影，连忙上前禀告，“陛下，顾景不见了。”
危急关头时刻，顾景去哪了！
祁牧安沉着的声音覆盖冰霜，“还不去找！”
“白尘决，你这是何意？”
“还请陛下听我解释……”
“朕想，不必了，不如拿你的命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