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医过程
1.明确方向
求医过程的最开始,自是要明确方向——去哪儿,找谁,要花多少钱。查阅了一些资料,选择如下:
(1)经济条件允许或可选择国外治疗
国内的医疗水平与国外还是有比较大的差距。全世界最普遍使用的肿瘤临床实践指南均在国外,如美国国立综合癌症网络(NCCN)指南、欧洲肿瘤内科学会(European Society for Medical Oncology,ESMO)指南。美国结直肠癌的5年生存率为65%,而中国的只有47.2%,这数据背后当然有治疗水平的差异。全世界顶级的肿瘤医院:得克萨斯大学MD安德森癌症中心、纪念斯隆凯特琳癌症中心、梅奥诊所、约翰斯·霍普金斯医院等。其中MD安德森癌症中心在结直肠肿瘤方面是非常有造诣的。当时咨询的结果,到美国治疗至少需要花费100万美元,或效果较好,但经济上无法承受,放弃。去日本治疗也是不错的选择,日本的医疗水平一直处于世界前列,在国际上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费用是赴美治疗的一半,仍需50万美元,放弃。
(2)选择国内综合实力强的医院
由于肿瘤治疗需要多学科团队(multidiscip linary team,MDT)的参与,选择一家综合实力强的医院很有必要。国内在结直肠癌治疗领域综合性实力较强的医院集中在北京、上海、广州3个一线城市,如北京大学肿瘤医院、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中山大学附属肿瘤医院等。(网上资料可查)
(3)主治医生的选择生死攸关
选择了一个主治医生就等于将自己的生命与信任都托付于他,他的专业知识技能与综合素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你的治疗结果。
因此,在无法到国外就医的情况下,选择一家好医院,再选择一个好医生,当这二者兼备时,获得最佳治疗方案的可能性会更大。
2.求医过程
再来说说我自己的求医过程。我工作、生活皆在福建省内,这里医疗水平较北上广低了不少,但出于各种原因,我的第一步还是选择先在省内几家综合性三甲医院咨询。
(1)多方求诊,交叉求证
2018年3月初,我先找了福建医科大学附属协和医院的结直肠外科专家CH主任,他的建议是,腹腔种植转移恶性度高,很容易转移到各个脏器,卵巢首当其冲,而全身化疗对我的效果并不显著。他推荐的是广州医科大学附属肿瘤医院(以下简称“广医肿瘤”),他说这家医院有腹腔热灌注的研发团队,并直接给了我该院院长的电话,让我自己联系。
那之后我又跑了另外几家三甲医院,分别是福建省立医院、南京军区福建总医院、福建肿瘤医院,皆是福建省内最好的医院,他们的肿瘤内科主任给的建议均是按《NCCN指南》里的方案在福州化疗即可,并无必要到广州就诊,因为腹腔热灌注的效果并未得到公认。在《NCCN指南》(最新版)中对腹腔转移描述如下:大约17%的病人出现结直肠癌腹腔转移,2%的病人只有腹膜转移,此种病人无进展生存期(progression-free survival,PFS)以及总生存期(overall survival,OS)通常短于无腹腔转移的病人。治疗目的多为姑息。指南中警告,使用结直肠支架的病人接受贝伐珠单抗治疗会增加穿孔风险。已有研究表明细胞减灭术和围术期腹腔热灌注化疗(hyperthermic intraperitoneal chemoperfusion,HIPEC)治疗腹腔转移,治疗相关并发症高,死亡率达8%,似乎长期生存也没有改善,目前普遍认为采用细胞减灭术结合HIPEC治疗弥漫腹腔转移只适合用于临床试验,需要更多试验来证实这种治疗手段。
我认真查阅了关于腹腔热灌注的抗肿瘤机制以及可能产生的各种副作用,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去广州。这里感叹一句,“大医精诚”这话不假,越是医技高超的专家待我们这种普通病人越是细致温和,建议也专业严谨;CH主任当时问诊的过程其实十分简短,做了查体之后又看了我的病历资料,然后特别温和地问我有什么想问的,并告诉我,应该按什么逻辑来治疗,内容通俗易懂,语气平和坚定,莫名的让我觉得信任无比。我问:“那我从广州回来还能找您吗?”他说:“可以,做了热灌注你再回来。”我那会儿突然觉得心安,也因此找到了方向。
(2)确定方向,异地求医
2018年3月底,我在联系了广医肿瘤的院长并得到同意之后赶赴广州。到了广州我依旧忐忑不安,犹豫着是否先到中山大学附属肿瘤医院(以下简称“中山肿瘤”)挂个专家号,毕竟名气摆在那儿,可专家号还得等些时日,因此我先进了广医肿瘤打听。我到广医肿瘤的腹外综合病区,找了几位病人和家属询问。他们大多是当地人,其中一位家属告诉我,他们本地人都更相信这家医院,只有外地人才去中山肿瘤;另一位刚刚接受了8小时大手术的病人的妻子也跟我说,他们先去了中山肿瘤,挂了专家号,专家让先做检查,之后再挂专家号,又追加了几项检查,第三次挂专家号,专家让他们来广医肿瘤,在那边花了1万多元,最后在这里做的手术。听完这些我也踏实了,找了之前联系的医生办理住院,正式开始我的术后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