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夏城
“今天下午,第一支打进本年度总决赛的球队已经产生,撒特队在斐思因伤休战近半个赛季后,还是强势地挺进了总决赛,王牌球队的实力不可小觑。但著名火球员斐思能否在总决赛上伤愈复出,仍是一大悬念。另一则消息是,最后一场突围赛,将于本月6号,也就是明天下午3点,在莫挡队与库鼎队之间举行,目前人气超高的火球员赟能否带领库鼎队创造奇迹,以二线球队的身份第一次闯进总决赛……”
帐篷外传来“咴咴”的马啼声,巴卓儿立刻甩下手里的衣服。月色里,巴伊悔已经跃上马背,身上背着简单的行囊,一根细长的木棍笔直地高出了肩头。每年这个时间,巴伊悔都会骑马外出,要到8月初才会从外面回来。巴卓儿盯着坐在马背上的父亲,巴伊悔也看到了她,但俩人都沉默不语。巴伊悔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妻子乌云嘎,用力夹了夹马腹,再一次启程了。
乌云嘎送别了丈夫,抱着一双白色运动鞋向巴卓儿走来。
“你父亲说城里的孩子都这么穿,明天出发就穿上吧。”
巴卓儿听着越来越模糊的马蹄声,“父亲为什么还要去唤火?他不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议论他吗?”
“议论什么?”乌云嘎明知故问。
巴卓儿有些气恼,“说他瞎起劲!说他是因为唤火师没被划进继承制不甘心!”
乌云嘎一把将鞋子塞到了巴卓儿怀里,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继不继承的,你在乎吗?”
“我当然不会当唤火师,夏城都不下火星雨了,我还唤什么火!”巴卓儿的语气很急躁,每次不开心都是因为同一个话题。
“那就不用在乎别人说什么,你父亲这么做自有他的原因。”乌云嘎说完就大步往自己的帐篷走。
“可我不理解!”巴卓儿提高了嗓门,她知道自己的话会惹母亲生气,可她仍然希望母亲多少能向她解释一下。
乌云嘎停住了脚,一只手顶住门帘,她似乎在犹豫,但最后依旧只是说了句,“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火车。”就进了帐篷。
门帘合上的瞬间,巴卓儿用力将鞋子砸向了远处,草场的牧羊犬警觉地吠叫起来。巴卓儿皱起了脸,眼泪哗哗地往下流。父亲母亲明明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就是什么都不愿意说。
隔了好久巴卓儿的情绪才有所平复,她用力地深呼吸,泪眼婆娑地望着夜空,镜面般平整的天空突然就泛起了一圈圈波纹,波纹一晃而过,更像是她的错觉。
巴卓儿不知道自己要长到多大,才能理解父母的不开心,她似乎总是在为这件事生气,但还是擦干了眼泪,迎着月光,在草场上寻找起被自己丢掉的鞋子……
第一封信
斐思,
我进沙漠了,再过一天就是打靶赛,在这之前公司还要测试几种弹药,所以我跟着团队先一步抵达,希望这次能够顺利签下订单。虽然我们都希望能尽可能多的获得各种订单,但还是会把最大的注意力放在足够有把握的项目,像单火筒,我们就一直做得很好,订单数量也非常大,希望这次也能与往年一样。
沙漠的晚上,特别安静,一抬头就能看到满天的星星,细小明亮的斑点布满了整个夜空。尤其是今晚,我好像看到了星河,天空裂开了一个大口子,群星密布,一伸手,就能看到好几颗星星从天空掉落,夜空像水面一样泛起波纹。能看到这么奇妙的一幕,真是太棒了,明天一定会是个好天气。
沙漠的日夜温差很大,但夜空实在太美,我咬牙多待了一会儿。等有机会,我们一起来沙漠,一起欣赏一下这里的风景吧。
另外,在我欣赏夜景的时候,总感觉口袋里暖暖的,掏出一看,居然是一张票壳,细缝中还摇曳着火焰,这很像夏城的门票,但据我的了解,票壳里出现的应该是票芯吧!不该是这种火焰。
我试着按压了一下这张票壳,但毫无反应,不清楚为什么这张票壳会出现在我的口袋里,或许是青墨放的?等遇到她我再确认吧。
不过在沙漠的晚上能有一个小暖炉相陪,也是挺不错的。
火绒草
5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