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监控画面
送李慕伊回到李宅之后，莫延马上联系了杨万里，两个人约在老地方见面。
“陈一宁事件调查得怎么样？”莫延一进门就开始问。
杨万里拿出一个优盘，走到电脑前面，说道：“你先看看。”
“嗯。”两个人坐在电脑前看着当时从楼上监控拍摄到的一切。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不管是林辉然还是顾荣金，两个人都没有靠近陈一宁，是陈一宁说得很开心，而后后背靠在了栏杆上，接着在一分钟之后不出意料就摔了下去。
这个画面，莫延看了两遍，因为从这个画面里面可以看出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尤其是林辉然和顾荣金。
“你看出了什么？”当画面暂停的时候，杨万里开始问莫延。
“有一些细节，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
“你先说说看。”
莫延开始重新回放那个监控。从三个人出现在事发地点开始看起，他看到是原本陈一宁是跟着林辉然和顾荣金的身后上来的，三个人正开心地谈着话。然后顾荣金率先走到了栏杆旁边，此刻他正用手扶着栏杆。
当播放到这个画面的时候，莫延按了暂停：“你有没有发现，顾荣金的手放到了栏杆上面？”
杨万安点了点头，目光也认真地放到了监控里面：“没错，他的手在上面放了有好几秒钟都没有什么事情。”
“队长，你错了，此刻他内心正是风起云涌。”莫延的眼睛一直盯着屏幕。
“你这话什么意思？”杨万安疑惑地问着莫延，毕竟因为顾荣金的这个动作，局里面都认为顾荣金的嫌疑比较小。
莫延将监控又重新回放了一遍。说道：“你有没有发现，当这三个人上楼的时候，顾荣金的目光非常快速地看了栏杆一眼？”
再一次回放的时候，杨万安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没错，他的确是看了。”
“而且不只一次。”
莫延的话又让杨万安愣了一下，于是他再次回放，发现顾荣金上楼的第一眼看得就是栏杆，而后又回过头去和林辉然、陈一宁交谈。期间眼神若有似无地朝着栏杆看了两次，这才走到了栏杆这里。甚至将手放到了栏杆上。那两个眼神看似是在交谈的时候随意瞥的，但是结合后面特意往这个栏杆的地方走，然后又将手放在栏杆上面似乎用力握了握，两点结合起来就非常可疑。
“按照你这么说来，顾荣金的嫌疑非常地大。”
看着杨万安似乎才刚刚得知顾荣金嫌疑大的样子，莫延有些奇怪地问道：“我今天听李慕伊说，是因为顾荣金承认设计杀陈一宁，而且还说幕后主使人是李权，你们才去抓的李权，为什么这个时候你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杨万安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说道：“没错，是顾荣金招认他杀了人，但是当时我们只是用了苦肉计，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顾荣金设计的，没想到他居然承认了，我们也是非常奇怪。而且他还说出背后的指使者是李权。你想知道原因吗？”
莫延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杨万安继续说道：“因为顾荣金也入股了南远集团，因为南阳别墅项目，南远集团和衡漾集团似乎有了些微的歧义。衡漾集团不肯让步，李权又霸道愤怒，于是指使顾荣金给衡漾集团一个教训，本只是吓唬吓唬，让人从楼上摔下来最多手脚断了修养一段时间，但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死了人。”
“你相信？”莫延微微地挑起眉头问道。
杨万安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觉得呢？”
莫延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也不知道是谁指使的顾荣金这么傻的人。”
杨万安也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看着监控。
“不过，我发现旁边的林辉然有些奇怪。”
“哪里？”
莫延重新再放了一遍健康，说道：“你看见没有，林辉然在顾荣金握栏杆的时候，眼神并不是交谈时候看着对方的眼神，而是也跟着看了一眼栏杆，而且那眼神倒是有些意思。”
“意思？”
“猜不透。但总之，好像他也知道栏杆有问题一样。”
杨万安再仔细地看了一遍，“的确如此，看来这三个人里面陈一宁是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而顾荣金是最大的嫌疑，林辉然也有可能知情，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是合伙的。”
“有可能。队长，你知不知道，这三个人为什么会一起上楼。有没有他们三个一进场时候的监控？”
杨万安手放到键盘上，微有深意地瞥了一眼莫延，说道：“当然有，不只有他们三个人的，当晚风流倜傥的南远集团莫经理和南远集团大小姐也是新任的总经理可是也有拍到的。”
听着杨万安奇怪的语气，莫延也只能有些尴尬地说道：“卧底就是这样埃”
找到了健康之后，杨万安拍了拍莫延的肩膀，说道：“开玩笑的，我相信园园的眼光。”
莫延笑了笑，说道：“难道不相信你这十几年来的眼光？”
杨万里说道：“这不一样。”
莫延也不再和他瞎扯，而是继续看着监控。
在监控里，他发现这三个人第一次一起说话是在陆风阙已经致辞完毕的时候，林辉然正好站在陈一宁的身边，然后就和陈一宁交谈，而后顾荣金过来打招呼。顾荣金提议到楼上看看，林辉然也就邀请了陈一宁，而后三人才上楼。
“你有没有发现，林辉然自从进入了这个晚宴之后一直不断地找人聊天，从来没有单独自己一个人过？”
杨万里说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一般来说，越是老奸巨猾的商人在这种场合越是想着要多结交一些人。”
“但是从进场开始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了，林辉然从来都没有单独去休息过，或者到外面抽烟。”
“女人们聚在一起也可以聊天聊个一小时，我倒觉得这没有什么，就像你和李慕伊，不也像连体婴儿一样。要不是你有任务，估计也不会走开。”
“这不一样。”莫延微微地皱着眉头，说道：“我感觉林辉然似乎不想一个人独处。”
杨万安有些调笑地说道：“估计怕寂寞吧。”
不理会杨万安的话，莫延继续将监控完整地看了一边，两个人这才离开。
第二天，因为昨天晚上想了很多，莫延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公司。当他推开们的时候，发现李慕伊竟然正襟危坐的做在他的位置上等着他。
莫延觉得纳闷，这个大小姐一大早的是要干什么，于是问道：“李大小姐，李总经理，这么一大早的有什么指示啊？”
“你说呢？”李慕伊微微挑了挑眉毛，站起来，手放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往前倾，说道：“莫延你昨天晚上回去想得怎么样？”
莫延愣了一下，虽然心里知道李慕伊所指的是什么事情，但是这种有点危险的案件他当然不想将李慕伊也牵扯进来，虽然李权是她的父亲，但无论如何，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确实不妥。
莫延将门关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你说的是什么事？”
李慕伊微微地皱起眉头，看起来有些生气，冲到莫延的面前，语气不善地说道：“你说什么事？”
莫延则是不敢面对李慕伊的眼睛，而是将自己的公文包放到了办公桌上，然后开始收拾着文件：“慕伊，虽然说这次牵扯到了总裁，但是你作为一个公司的总经理，最要紧的也是最终于的就是要把公司给看好，不要到处乱跑，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李叔叔出来了怎么办？”
李慕伊哼了一声，双手插在胸前，说道：“原来你是在装傻啊！莫延，你也知道我这个所谓的总经理那是因为有我爸爸在，别人在善待我，要是没有我爸爸，谁还理我碍…”
“既然你明白，那就把你的能力拿出来！莫延打断了李慕伊的话，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李慕伊去冒险，毕竟这种事情太过危险。现在还没有抓到嫌疑人，那一张写着李权、莫照荣、欧顺豪的纸张这些天一直反复地出现，莫延不知道这三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如果欧顺豪也参与其中呢？如果他知道李慕伊也在追查这件事呢？如果李慕伊真的发现了什么呢？莫延无法想象，后果会是什么样的。毕竟欧顺豪是一个黑道的大哥，至今为止都无法找到他的罪证，就连卧底的同事都一个个被发现，最后牺牲，那家伙太可怕了。
“可是那是我爸爸啊！抛开总裁的身份不说，那个人是我的爸爸啊！我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爸爸身陷危险之中，然后自己安安稳稳地在这里当我的总经理，当我的大小姐！”李慕伊越说越激动，“莫延，你到底帮我帮我！”
莫延看见，李慕伊的眼神之中慢慢的都是坚定，他知道可能自己无法说服李慕伊了，他并不知道，原来李慕伊竟然有这么的毅力。
但是莫延还是想要做最后的努力，于是他劝说道：“慕伊，你只想到不能让你的父亲深陷牢狱之灾，但是你可有想过，你和何阿姨都是李叔叔的心头肉，是他在这世界上最关心也是最放心不下的人，如果因为这件事，你令自己身陷险境，或者发生了什么事，你爸爸怎么办？如果失去了你们，何阿姨这下半辈子又该怎么度过？慕伊，这些你想过没有？人不能这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