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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祭祀赵执乎

从财务室出来,赵执乎看向老板办公室,嘴上蠕动几下,最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人生之幸事在于覆水难收,之不幸亦是覆水难收。”方士难得安慰赵执乎一句,“今日之困局未必不是来日之开局,须知:否极泰来!”

“对了,你是什么学历?”

“本科!”

“那行,既然你在这里被开除了,如果没有合适的落脚点,我可以推荐你去都江堰的道观,他们那里正在招收本科生,正好我这里有一个推荐名额!”

见赵执乎露出不信任的神色,方士又道:“贫道还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诓骗你,再怎么说我也曾在那边当过观主。不过前提条件是你将我所需要的东西给我!”

一路上,多是方士在说,而赵执乎则是做好自己倾听者的角色,基本上是沉默不言。

或许这个方士说的不错,但是那又怎样?

回到家中,方士在客厅等待着,完全做到了一个客人应该做的;而赵执乎看似已经被方士路上说的话打动,实际上,却完全相反。

“刺啦!”

如同裂帛一般的声音响起。

方士的上联——通天地,晓义理,木金火水土;

方士的下联——穷碧落,到黄泉,东西南北中。

联是好联,字是好字,只不过此刻却尽数化为碎片。

值得一提的是,此联乃是方士当初为观主时,一花好月圆之夜,饮三石酒后而作,酒醒之后便将此联命名为:赛兰亭。

兰亭是王羲之的巅峰之作,而方士自比赛兰亭,可想对此墨宝的推崇之意。

此刻,一切碎了,化为梦幻泡影。

真可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然而,赵执乎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方士算命的八仙桌赵执乎没带来,倒是见包裹合适,将方士所有的物品带来。

展开包裹,赵执乎见瓷便砸,遇墨便倒,见纸便撕……

方士算命的东西被他破坏的七七八八,他才抄起笤帚、簸箕,将所有物品,连带撕碎的上联下联卷到包裹里,拿出去给方士。

方士展开包裹,见里边破碎之物,而那四碎的东西几乎包括了自己所有有用的东西,他的脸色有些阴沉。赵执乎这时道:“人生之幸事在于覆水难收,之不幸亦是覆水难收。今日之困局未必不是来日之开局,须知:否极泰来!”

“该死的小贼!”方士怒极,眼中出现血色,整个人止不住颤抖,他将包裹丢到赵执乎身上,怒骂道:“人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我本不欲杀伯仁,可伯仁现在却必须要死了!”

说完,赵执乎见方士从腰间拿出一条粗绳,如同猛虎一般欺身上前,而后只感受到一股大力袭来,赵执乎便被束缚。

方士轻车熟路地将他捆住,赵执乎整个人跌倒在地板上,包裹里漏出的瓷渣和玻璃渣蹭在脸上,不一会儿,便有血流在地板上,有的渗到包裹上。

方士不管赵执乎如何挣扎,麻利地进入舆洗间,从里边随便拿出一条毛巾,塞进正在嚷嚷的赵执乎嘴里。

赵执乎被堵住嘴,不一会儿整个腮帮子便感受到一股难耐,他没有心思注意方士在自己房间做什么,只是一心想把这条毛巾吐出去,从余光里他看出这是自己擦脚的毛巾。

只是事情哪能尽如人意,他不断地挣扎反倒是让自己身上伤口更多,最终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累的,他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面前的景象已经完全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他感觉自己被放在了一处逼仄的环境,周围有一些喧闹声,但是听不太清。

他想挣扎,但是一转头便碰到了坚硬的冰冷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声音在自己的耳边放大。

是脚步声!

有人在接近自己。

赵执乎看不清来人模样,只是知道自己开始动起来了,毕竟脑袋和地面接触的感觉并不好受,这拖拉自己的人似乎完全不顾自己的死活。

约莫二十分钟,这人停下,赵执乎感觉自己被拉成了脑震荡,周围有轰鸣的感觉,却又听不太清。

“想不到吧,这个祭祀坑的位置在你们划分的区域之外!”

赵执乎听出来了,这是方士在说话,说话声音瓮声瓮气的,这说明他们在一处封闭且并不是特别宽阔的空间里。

“叮叮!”

“当当!”

沉闷的声音随着洛阳铲敲击而响彻整个山洞。

方士也不是特别安定,一会儿在他的上方,一会儿在他的右方,一会儿有跑到下方……

赵执乎再次感到瞌睡的时候,方士突然又拽住了他,将他从山洞里往某处拖,当看到天边的一轮半圆的月光时,赵执乎知道他再次回到了地面。

趁着月光,他向四周望去,这里看起来很隐蔽,四面都被一片黑影包围,他猜测这里应该是灌木丛或者一片小树林。

容不得他多想,方士嘴里开始念叨着什么,过了一阵子,他转过头来,赵执乎看到他的脸上带着阴险的笑容,突然赵执乎只觉一股痛楚袭来,双眼之间蒙上了一层阴霾,而后一张面具覆盖在脸上。

汩汩鲜血流淌到面具那长长的眼睛里,他痛苦难耐,想要挣扎,却感到一股力量缚着自己让自己地身体维持紧绷的状态,而后双手被弯成了一种捧着某样物品的形状。

方士突然声音悲怆,音调也变得奇奇怪怪。

只是巨大的痛苦让赵执乎难以分辨这一切究竟在干什么。

一道白光突然映射在此处,与不远处的三星堆交相辉映。

只是一瞬,天色都突然明亮了不少。

不过因为这时间过于短暂,这边发生的一切都没被注意到。

地上残存着一条带血的绳子,证明着刚才的事情并非作假。

不一会儿,方士又重新出现。

他拿起绳子,耐心地将其编织成包裹,脸上浮现疑惑之色,“祭祀蚕丛也是错的么?还是说要我以身自祭?”

“祭祀了这人也好,若非他,月光杯也不会碎,我只需斩下曾广文一只手臂便可以完成这次祭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古人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