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神秘人现身
寒星来到码头,在底仓将西门天竹提出来,交给了帅无敌。
西门天竹以为自己可以得见天日,谁知出来之后才发现是夜黑风高的景象,刚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就被套上一个黑布袋,又被押走了。真是命运多舛!
寒星心急如焚匆忙往回赶,并不在意帅无敌怎么处置西门天竹,也不关心她们去往何方。
一路狂奔,寒星终于在寅时二刻赶到了三王府。
最先醒来的是叔青,他是和衣而睡,听到了动静,即刻就起床来,询问寒星事情的进展情况。
其次是蝉衣,她守着空青,安慰了许久,才终于将空青哄睡着,自己则坐在床边刚想打盹,就听到寒星回来的声音,悄悄出了卧房。
寒星口渴难耐,一口气喝了一壶的水,才将事情的始末简要叙述一遍。
叔青:“那留言在何处?”
寒星忙从怀中取出,交给叔青。
叔青展开来一看,顿时傻了眼,怔怔看向蝉衣,“蝉衣,你来看,像谁的字迹?”
蝉衣看了一眼,有些呆萌地说道:“这是谷主的字迹啊,有什么奇怪的吗?”她并未意识到此话一出所引来的效应将是多么强烈。
寒星猛然间抓住蝉衣的手,眼内充满凶光,“你确定是南宫黑芝的字迹?”
蝉衣被寒星的表情吓坏了,使劲挣扎了几下,无法挣脱,带着哭腔道:“寒星,你发什么疯?你先放开我。”
寒星拔高了声音:“我问你,你是不是确定这是南宫黑芝的字迹?”
突然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寒星!你放开蝉衣!直呼我父亲的名讳,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无礼?”
听到空青的声音,寒星心头一颤,不自觉的松开了手,蝉衣顺势朝着叔青的方向后退了两步,才说道:“小姐,您醒了!”
“你们这么大声地说话,我能不醒吗?”空青心念一动,扫视了一眼周围,问道:“寒星,王爷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寒星卸了一口气,才又将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
叔青忧色沉沉将手里的宣纸递给空青,“是师父的字迹。”
空青接过宣纸,看到上面的字,犹如当头迎上一记惊雷,不可置信,不愿相信,只喃喃道:“爹爹为什么会带走东春秋?他去烈焰山干什么?”
“三师兄,这是为什么?”
叔青自然也是一头雾水,只能摇摇头。
“不行,我要去烈焰山看看!”
寒星忙拦住空青:“你不能去,不是说了要王爷独自前往?你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空青一把打掉寒星的手,“你让开!我若不去,万一王爷有难……再不然,以王爷的武功,亦或者是爹爹有难,这两个后果,你能承担哪一个?”
寒星敛了气势,低下头,随后抬头,铮铮说道:“我跟你去!”
叔青:“我也去。”
蝉衣眼泪汪汪:“小姐,别丢下我。”
空青点头,便去找舅父借兵,并说明缘由。
其他三人负责收拾一下简单的东西,叔青带上了自己的医治工具,蝉衣为空青收拾了一些防身用具和药粉。
羽百川被空青强行唤醒,有气无力地起来询问,要不是看在空青的份上,也许他早就大发雷霆了。
空青将事情的经过简要讲述了一番。
羽百川一听,有可能是南宫黑芝偷偷潜入迎风城,立刻就完全清醒,且精神大震,“青儿,莫急,我早就说过你父亲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当年看在他对你母亲呵护备至的份上没有接你母亲回国,想不到他还在偷偷摸摸地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空青眉头紧锁,“舅父何出此言?”
羽百川:“来不及解释了,我们出发,去晚了,说不定你的东轻尘就完了。”
空青的心‘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羽百川带着空青骑马出行,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城。
守城的将士第一次感觉到懵圈,几人在一起讨论:“今日黄历有问题,诸事不宜!从没有见过三王爷如此频繁出门!”
“说的是啊,三王爷不是经常吃斋念佛的吗?”
“也许三王爷还俗了,这不是王公贵族们惯用的吗?”
……
烈焰山,名副其实,在黑夜中依旧能够看到火红的岩石,既热烈,又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周围的夜空也被映衬成了暗红色。
这里炎热无比,即使是在山脚下,东轻尘已然汗流浃背,他顾不上身上的汗水,使用轻功向着山顶而去。
他猜不透这个神秘人是谁,为什么要掠走父亲,又为什么要引着自己来到烈焰山。
红石崖是烈焰山一处比较险峻的所在,一边悬崖靠海,一遍山崖靠着深谷,无论从那一边掉下去,都会粉身碎骨、一命呜呼!
东轻尘从唯一的一条路飞跃上去,正好赶在卯时到达红石崖。
此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东轻尘在红石崖一落脚,就看到了那个身穿黑衣的人,背对着自己站在一块大石之上。
而在他的脚下也打坐着一个人,那人身穿白袍,披着一头的白发,一样背对着自己,看不清面目。
东轻尘缓了口气,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就迫不及待朝着白衣人走过去。
“东轻尘果然守约!”黑衣人缓缓转过了身,虽然年过半百,拥有花白的头发和胡须,已经不似六年前的容颜,但东轻尘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是你!”东轻尘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抓走自己父亲的人就是南宫黑芝。“谷主怎么会出现在迎风城?又为什么会抓走我父亲?你和我父亲不是好友吗?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东轻尘虽然惊讶南宫黑芝的出现,心中还急切盼望着看到白衣人的面容,边说边又往前走了一步。
白衣人终究缓缓站了起来,而后转身。
“父亲!”东轻尘惊呼,顿住了脚步。
白衣人勾了勾嘴角,想笑,好像忘记了该怎么笑,想哭又好像没有了眼泪,只颤动了几下嘴唇,哑着嗓子说道:“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