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0
演讲《希腊的音乐剧》以及《苏格拉底与悲剧》,引起了特别是尼采的哲学同事斯泰芬森(Steffensen)的“震惊和误解”;尼采私人印行后一篇演讲。对“语文学家角色”(Philologenexistenz)的疑虑。瓦格纳:“您可以担负我许多工作,甚至担负我一半的工作。这样您也许会得到您的整个工作。”尼采被任命为正式教授。与母亲和妹妹前往根弗(Genfer)湖旅行,又与洛德一起游览伯尔尼高地。三次聆听巴赫的《马太受难曲》,
每次都让人感到无比惊奇。对完全将基督教忘在脑后的人,这部作品听起来就像是福音。
在彼得堡出生的、比尼采年长7岁的商人之子欧维贝克[26](Franz Overbeck,1837—1905)作为古代教会历史和《新约》教授到巴塞尔任职,搬进尼采租住的房子(Schützengraben 45,现在47号,后来称为“鲍曼洞”[Baumanns-Höhle]),一直到欧维贝克结婚为止,他们住在同一幢房子5年之久。欧维贝克发表就职演说《论对新约作品的纯历史思考的兴起和理由》,不久又发表了强烈批评性的《论今日神学的基督性》,并最终退出教会;他成了尼采最信任和最不可缺少的朋友。尼采打算暂停他的教授工作几年,以帮助实现瓦格纳的新拜罗伊特计划。尼采妹妹来到特里伯辛,她由于与瓦格纳家的不适当的关系而有些拘谨。科西玛说她是“一个淳朴、听话的姑娘”。在德国和法国进行战争期间,尼采完成了论文《狄俄尼索斯世界观》的草稿,该草稿是《悲剧的诞生》的前期文本。与科西玛的强烈建议相反,由于中立的瑞士不能批准尼采作为战士参战,尼采希望“至少作为护理人员上战场”。在爱尔兰根与画家摩森格尔(Adolf Mosengel)一起接受救护训练。在阿尔萨斯的魏森堡(Weissenburg)投入战场,照顾伤员和垂死者。在此期间瓦格纳与科西玛结婚。上战场一周之后,在向卡尔斯鲁厄运送伤员的两天时间中,尼采感染痢疾和白喉,因此也结束了他的战争之旅。通过短暂的战争冒险,尼采紧密接触到历史。戏剧片段《恩披多克勒》预演了《扎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部分内容。关于希腊音韵的新观念以及有关演讲。“津津有味”地聆听布克哈特《论历史性的伟大》的演讲并出席他的课程“论历史研究”,该课程后来以《世界历史沉思录》为题结集出版。[27]尼采将大获胜利的普鲁士看作“对文化来说最危险的力量”,“我们必须成为真正的哲人,才能在普遍的狂热中保持清醒”——“未来的文化时期需要战士”。希望与朋友一起建立一个“精神自由”的修道院。尼采热情阅读瓦格纳的《贝多芬》手稿,监督瓦格纳的《回忆录》的印制(为“可靠而忠诚的朋友”印15本)。沉重的职务工作,还被选为校长秘书。圣诞节仍然在特里伯辛度过。送给瓦格纳丢勒的版画《骑士,死亡和魔鬼》,送给科西玛《悲剧思想的起源》手稿,瓦格纳为科西玛演奏《齐格弗里德田园牧歌》,尼采收到蒙田的著作和《齐格弗里德》第一幕的钢琴改编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