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娇软撩人,权臣们都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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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公主霸气护夫

玉佩的玉色温润,与沈知韫修长的手指相得益彰。不知怎的,宋言初就是瞧着他那双手不顺眼。

在众的基本全是世家子弟,他们对这位寒门出身的新科状元兼驸马爷,本就不喜再加上宋言初这样子说,更是传来了轻蔑的笑声。

“下官,见过各位大人。”

沈知韫面色如常,朝众人拱手行礼,声音清朗如玉石相击。

他用眼角余光扫过厅内众人——几位年轻的官员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

宋言初起身缓步走近,手中拿着一把折扇。

他用扇骨轻挑起沈知韫腰间玉佩:

“这玉佩倒是上品,想必是公主殿下所赐?只不过,这玉佩上的纹路,很是精致却少了几分真情。”

扇骨冰凉,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那股寒意。

沈知韫唇角微扬,他明白宋言初的意有所指。

不过是在说公主对自己没有对他用心,他送的“贺礼”不就是一块“满是真情的又不那么精致的玉佩么!”

沈知韫没有揭穿宋言初的本意,他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并不为自己争辩:

“宋大人慧眼如炬。公主仁厚,待下官确实恩重。”

模棱两可的一句话,让宋言初感觉像是踢到了棉花上。

“呵。”

宋言初收回折扇,看样子并不打算放过沈知韫。他转过身对众人道:

“诸位可知道,咱们这位驸马爷殿试那日,一篇《西极策》写得是何等的锦绣文章?连圣上都赞不绝口。”

宋言初忽然又转身,扇尖直指沈知韫胸口:

“只是不知这锦绣文章里,有几分是真才实学,又有几分是……枕边风之功?”

宋言初和沈知韫不是第一次见面,但宋言初却是第一次如此正面针对沈知韫。

厅内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嗤笑。

沈知韫感到数十道目光如针般刺在身上,那些目光里有轻蔑,有嫉妒,更多的是等着看他出丑的期待。

他轻轻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抬眼时眸中一片澄明:

“宋大人谬赞了。下官不过是侥幸得中状元,岂敢与在座诸位世家英才相提并论。

至于枕边风……”

沈知韫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下官倒想请教,宋大人对此道如此熟稔,莫非是……亲身试过?”

厅内霎时一静。

宋言初脸色微变,折扇“唰”地展开,掩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

“好一张利嘴。看来驸马爷不仅以色侍人的功夫了得,这嘴上的功夫也不差。”

沈知韫正欲回应,忽听厅外传来一阵环佩叮当之声。

所有人脸色一变,齐齐转身面向门口。

“本公主倒不知,翰林院的议事厅何时成了市井茶馆,什么腌臜话都敢往外倒。”

一道清冷高傲的女声自门外传来,紧接着是绣着金凤的裙裾掠过门槛。

杨嘉仪一袭正红宫装,云鬓上金凤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她身后跟着念安和四名宫女,每人手中捧着一个锦盒。

厅内众人慌忙跪地行礼:

“臣等参见公主殿下!”

杨嘉仪径直走到沈知韫身旁才停下脚步。

她比沈知韫矮了半个头,但周身散发出的威压却让在场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沈知韫垂眸,看见她的指尖在袖中微微发颤——她生气了。

“驸马。”

杨嘉仪没有看沈知韫,声音却柔和了几分:

“父皇命本公主来给诸位大人送新贡的明前龙井,你且代本宫分发下去。”

沈知韫恭敬接过宫女手中的锦盒:

“微臣,遵命。”

杨嘉仪这才转身面向众人,目光在宋言初身上停留了片刻:

“宋大人方才说什么来着?本公主耳朵不太好,没听清。”

宋言初面露尴尬,额角渗出细汗:

“微臣……微臣只是与驸马聊些家常……”

“是吗?”

杨嘉仪唇角微扬,眼底却凝着寒霜,她轻启朱唇,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本公主还以为宋大人对本公主的婚事,有什么高见要指点呢。“

她缓步向前,裙裾在青石地上逶迤而过,每一步都似踩在人心尖上,让厅内的空气愈发凝滞。

宋言初的脸色瞬间惨白,自琼林宴一别后,他便敏锐地察觉到杨嘉仪待他的态度判若两人。

那双曾经总是含情脉脉的眸子,如今看向他时只剩下疏离的冷意,以往开口便是“言初哥哥”的亲昵,如今只剩下一口一个的“宋大人”。

这种变化比任何责罚都更让他觉得手足无措,便是心也会痛的厉害。

杨嘉仪淡淡扫了宋言初一眼。

重生一世,她对他早已无恨,却也仅止于此。

那些前世的痴恋,今生再不会重演。她原想着与他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可如今他竟敢欺到她驸马头上,这便由不得她坐视不理。

“宋大人。”

她忽然欺身上前,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贴近宋言初耳畔,吐气如兰却字字淬毒:

“你知道的,本公主最不耐烦那些文绉绉的奏章。但今日我特意写了三道弹劾折子呈给父皇……”

杨嘉仪故意顿了顿,纤纤玉指抚过袖口的金线刺绣:

“你猜,我都写了些什么?”

宋言初突然间跪地,额头汗珠更甚:

“公主息怒……微臣知罪……”

宋言初怎会不知?那新婚之夜的莽撞,次日清晨的闹剧,桩桩件件都是大不敬的死罪。

他父亲糊涂看不清这其中变化,可他心里清楚得很——从前长宁公主的宽容大度,全仗着她的一片痴心。

如今情分散了,他宋言初在她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天家人,哪里有真的深情?

“起来吧。”

杨嘉仪漫不经心地抬了抬手,打断他欲辩解的言辞:

“本公主今日来,原不是为了你。”

她转身望向厅外盛开的牡丹,语气轻描淡写:

“更不是来与你翻旧账的...”

杨嘉仪眼波流转,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沈知韫身上:

“驸马,茶可分好了?”

沈知韫早已将锦盒一一呈至诸位大人案前,此刻正立于厅中垂手侍立。

闻言立即拱手回禀:

“回公主,已按您的吩咐,每位大人都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