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谁能许我一世安宁

我躺在床上，现在时间：凌晨2点。天气转凉，身下依旧是竹片似的凉席，盖着厚厚的棉被，连我都觉得自己神经质。左边散着凌乱的书，设计改过的衣服和乱七八糟的笔记，右边只放着一盒香烟。我扶摸着烟盒像扶摸情人的脸一样动作轻柔一一这是我回来后买的第一包女式香烟。唇齿间还残留着甜腥的味道。它能让我想起我曾遇到过的那几个荒唐的女人。也许昨天我还幻想她们身上涂抹着做蜡像用的涂料向众人展示自己的风骚，（客观地说，其实都不美，甚至很丑陋）但今天我想变得善良些，原因在于我看见了那个叫做薇的丑女人，和这包香烟。感谢上帝，我的脸很有可塑性，所以不会像她那么糟糕。有人说我化妆前的样子很清纯可爱。有人说我化妆后很非主流。（我发誓，我一点也不懂那是个什么东西。）所以我是漂亮的。所以这后来成为那些白痴女人陷害我的理由。也许我更白痴，因为我真的就一猛子扎进了她们精心设置好的陷阱。。并且再也爬不起来。她以为我外表风光，所以我很有钱。所以对我百般讨好，每天都在想主意跟我弄钱，当然一开始我是不知道的。但她撒了个大谎，欺骗所有人她有个自己的门面，有个体贴帅气的男友。我这个傻子竟然相信了，理由是，也许真的有瞎了眼的看上了她的性格而对她的满嘴黄牙扭曲的五官忽略不计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很二百五。她只跟我提过她的男人。真正目的是攀比开着中华来接我的那位。她被辞退，说因为和我在一起贪玩了。其他朋友告儿我说是因为她说话没有一句是真的。我真想说句：靠！她他妈的还欠我二百呢！那个王八蛋之前说不要再联系她了竟然是怕这个！现在找不着了！我在给她打了四十通电话后骂尽了我生平学习的所有词汇。又少买了几套衣服！之后我毫不犹豫地用最后温柔的语气和那个小暴发户说了白白。我发觉那个丑女虽然没可取之处但用她那下流的行动告儿我了：做人不能太招人嫉妒。就再看见时她瞅我那眼神，让我感慨万千哪！这丑娘们也可怜，没朋友就让有的人破财，没救了。那眼神，那姿态，就像一只没有变成蝴蝶的毛毛虫，用绿幽幽阴森森的目光心里变态地诅咒着蝴蝶们要和她的下场一样失去美丽的翅膀。一眼都不曾看向她下电梯，我吝啬把目光给她。她不知道曾经我拿着钱为了在人群找到并给她费劲力气。我右眼的视力残缺却努力用左眼看见。那电话并我没有打通，我只是重复地对着电话骂“没良心”。也许她以为我天生就是个娇宠的大小姐，却从不知道我在外面生存一天只吃一顿泡面。她看见的是我搬回来的大房子和手里赚来的钱。朋友告诉我她在哪上班，我没有去找她。但经过那里的时候总是觉得右眼膨胀并红肿。我从不戴眼镜，甚至是隐形。不管看起来多么美好，还会是有瑕疵。可是不管多么丑还是会寂寞。我仍去对着每个人对着每个人微笑不知道。看清了事实，不知道它还会不会再相信，再悲伤....

双人床、凉席、棉被。多让人觉得奇怪。秋天了，有人忘记了我。我不想说。像个倔强的布娃娃，等着他们有人说：“奥你不冷么？来，我帮你把凉席撤下来。”其实我不觉得有多冷，只是想听让我觉得温暖的话。呵...是不是有点矫情？每天睁开眼睛，都是触及到一片阴影。窗外飘进来潮湿泥土的味道。聪明的都知道下雨了哈！我不想动，因为只有躺的地方是温的。周围乱七八糟，散落着我不冷的，只是想听听话里温暖的味道。呵...是不是有点矫情？最近每天醒来都会闻到窗外潮湿泥土的味道。睁开眼睛那些色彩斑斓的小东西便跳跃着进入我的视角：床上散落着晶莹的瑞士糖果，水果味的口香糖、方便面、几本书还有零散的卡通本和纸张。买小四的小时代的时候，有点揪心的紧张。我在经过发廊的时候小心翼翼地低头快走，可那个黄色卷发的男生还是看见了。这让我有点尴尬。没有打招呼，他应该知道我在躲他。回去看见超市门口有两个学生抱着一个灵柩跪在那里。我没有过去，因为我兜里一分钱都没有了。回家之后便一直闷在房间里看书，那本心理学被我翻了几页就扔在那，实在看不下去。闷闷地提不起精神再出去了。忽略了我养的小狗。发现他脖子上有伤是我几天中第一次走出房间。血肉模糊，很恐怖。他不肯坐在车筐里，总挣扎着跳下来，只好抱着他出门打车。那些人看见我抱着狗都不肯停下。恨恨地低咒一声，开始步行。走了很久到医院，医生说伤口都已经深到露出气管，做手术也没有把握会活下来。只拿了药，我愣愣的走回来。他的伤像是被人划了一刀...我抱着他开始呜咽，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地上。他用可怜的眼神看向我，心都尖锐的疼起来...要死了吗?...又一个生命...我从不是那么脆弱，可为什么要我这么哭呢？我对着他自言自语，有什么办法呢？任何事物在死亡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却要一直那么笑下去。不管它带着多少含义。我曾因为痛苦伤害过自己，连文字都带着那么股绝望的气息。可是我答应过她，在这一头，隔着遥远的距离，和她相依为命。逼迫自己不再忍耐。可是早已习惯不哭泣。两指间夹着香烟，淡淡的甜橙腥香。我不是在寂寞，只是要发泄的。眼泪被熏出来，我已学会怎么让自己不难过。没有伤害别人，也没有勉强自己。而那些别人以外的人，任凭他们发狂把我的东西毁灭叫得歇斯底里，任凭他们叫嚣着侮辱我，我也把一切，都看得云淡风轻

少风说：“你真让人担心。”我对着屏幕就愣在那里。很久，我才拼过去一行字：“错，是我太过要强，从不让人轻易看到我的喜怒哀乐。”“有时候和你说话让我很伤心。”“那是因为我太现实说话太直接不抱幻想才伤了你。”那边很久便没了下文。他们都叫我丫头。一个令人心生疼惜的称呼。我接受是因为他们根本看不到我复杂的表情。很久以前，好像感觉有上个世纪那么远，我和第一个喜欢的男孩子在夜光下把手心重合，上帝也说，我们有缘。可是他没告诉我，是无分。枕在他的肩头睡去，池边没有一丝寒凉。恍惚中有一只温热的手掌抚我的长发，听见头顶上轻轻叹息的声音：“真是...让人心疼呢...”我睁开眼对着他笑得很傻。引得他也轻轻笑起来...心镜安宁，一切美好。回头再望，恍若隔世。刚刚又让一个人成为了回忆。他懦弱而疼惜地爱着我，常温水一样的感情。他不想知道他是我交的第十几个男朋友，只是在不远的地方关心得心甘情愿。可是，这么善良温柔的人，现在已经不能在我身边。我变得那么冷血却又多情。我承认我爱他，对每个陪伴过我的人都有浅浅的爱。所以我不需要他让我再牵肠挂肚。开始只是为了寻求一个结果。但每次都不是我想要的。他放我走后转身哭泣，太单纯不懂坚持强势，真的不能越陷越深。有些倦了，所以，少风，是我不想重复结局，是我没那个福气。我不愿再多伤一人。我想我真的要强到不需要躲在人身后倍受呵护了吧...终是习惯了一个人看天喝茶数星，感伤多年终不悔，谁能许我那一世幸福的安宁？